王一博整个人沉在热汤里,水没过他的肩膀,长发散在浴桶外,热汤里放了些花油很快洗去他身上的血腥味,很久没这么舒服的泡过热汤小将军舒服的长出一口气。
“舒服了?”肖战站在屏风外,手指捏着挂在腰间的玉佩嘴角带着笑意,心里说不出的舒畅,也不知道是因为早朝上的血染大殿还是因为屏风内正舒服的叹气的人。
“嗯。”王一博闭着眼睛发出一声鼻音,听的出来懒散。
“小将军可要人伺候?”肖战早在他泡进浴桶时便换下了龙袍,此时正穿着玄色的常服。
“陛下可是要亲自伺候?”王一博睁开眼睛看着屏风上的剪影,抬手弹了个水珠过去。
肖战察觉到一滴水珠落在了屏风上,水珠在屏风上留下一点痕迹,“小将军为朕出生入死,今日更是为了铲除奸佞不惜在大殿上动用了清天剑,朕理应伺候一二。”肖战一边说着一边挽起袖子走进屏风,转进屏风就看到王一博趴在浴桶边噙着笑看着他,肖战想到形容女人的词,肤若凝脂,巧目盼兮,明眸皓齿,眉目如画,出尘脱俗。这些词用来形容女人恰如其分,用来形容王一博,有些辱了他这一身筋骨。
可肖战就是觉得他比女人好看,比女人娇媚,比女人更得心。
拿起一旁的绢帕站在他身后,拢起漂浮在水中的长发才看到他后背上的疤痕,拢着长发的手一顿,“这些伤......”
王一博闭着眼睛,“上战场哪能一点伤不受,我要是身上不带点伤那些老家伙们还不是要说我空占着将军的名头?”
肖战的手指在他肩胛骨处的伤疤上略过惹的王一博抖了下,“陛下好生伺候着,我这一大早就见了血动了杀心不洗干净些可不行。”
肖战眼眸深沉收起那些歪心思,“辛苦小将军。”沾湿了绢帕仔细的给他擦着背,每一下都很认真,每一下也都很轻,似是怕弄碎了心爱的珍宝。
“程怀远你派人查了吗?”王一博闷声问道。
“嗯,查过了。”肖战的手没入水中绢帕擦拭着他的腰身,水浸湿了他挽起的衣袖,“上三代无二心,程怀远算是他家里几代中最没野心的,坐到如今的位子也是被架上来的,今天他也是被当枪使了。”
“下一剑你准备让我朝哪刺?文官敲打过就该武将了吧?”王一博动了动身子,后腰被绢帕擦过有些痒,“林绍你觉得怎么样?”
肖战心猿意马的盯着他的背,慢慢吐出一口气,“林绍不行,他会请旨告老还乡,我也会准奏。”
“这几日我每日去飞羽营转一圈就走,想来他心中也是不安的,他这一生也算是戎马峥嵘了,老了老了却不一定能善终,怕是早忘了初心吧?”王一博心中有些唏嘘,林绍他幼时也跟着祖父见过几次,那时他也是国之栋梁,也曾守卫过边关,击退过外邦,后来怎么就变了呢?
“前几日你不是还希望他解甲归田?今天怎就如此感叹了?”肖战放下绢帕在手上摸了些头油慢慢给他顺着头发,“你这头发怎么三年不见长?”
“剪了,太长了不好戴头盔,平时在营中束发也不方便。”王一博并不在意这些,扭头看了眼肖战,“你的头发倒是养的很好。”
肖战拉着他的头发迫使他离开浴桶边靠近自己。
“疼了。”王一博只是轻声喊疼并未制止他。
“你去后宫看看,我那几位嫔妃的头发更是顺滑。”肖战故意靠近他耳边低语。
“呸!谁要跟女人比头发。”王一博扭过头不理他。
肖战低眸看到他纤细的锁骨,就像他这个人,干净,漂亮。
“边关三年倒是没让你晒黑,还是和年少时一样。”肖战收回目光继续给他抹头油,“崇王作为下一剑的目标,你觉得如何?”
王一博在脑子里想了下,崇王在他未去边关时就被先皇封了王,赐了封地,这几年在封地未曾回过京,“先皇驾崩崇王没回来?”
“没有,应该是得了旨意不得回京吧。”肖战知道先皇驾崩前给每一位儿子都下了一道旨,所以先皇驾崩后除了在京的几位其他儿子都并未回京。
王一博点了点头,“可是查到了什么?”
“一点眉目罢了,防患于未然。”肖战放下他的头发,“好了,水凉了出来吧。”扯过干净的绢帕擦了手才起身去给他拿干净的衣袍。
“可要我走一遭?”王一博转过身子眼睛盯着他的背影。
肖战身子一顿,“不必,你刚回京不想你这么快就离京,这些事我会交给别人去做,你且安心在飞羽营待着。”
王一博没做声,只是在心里盘算着等飞羽营的事了了在亲自去一趟崇王封地,依稀记得崇王的封地不是富庶之地,倒是个藏兵的好地方。
肖战将干净的衣袍放在浴桶边便转出屏风,刚喝了一杯茶王一博穿好衣袍走了出来,赤着脚。
“忘了给你鞋袜了。”肖战故意的,“李怀玉。”
李怀玉捧着干净的鞋袜进来,等王一博坐下了才跪在他脚边伺候他穿上鞋袜,“奴婢在陛下身边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小将军穿成这个样子,倒是不输那些世家公子。”自王一博十岁之后一直都是一副武人打扮,今日这样穿着长袍还真是第一次见。
“李公公惯会哄我,还当我是几岁的孩童?”王一博并未把他的话当真,踢了他一脚起身走到肖战身边坐下,夺过他手中的茶杯喝了一口,随即啧了一声,“这般苦涩?”
“李怀玉。”肖战抬了抬下巴示意李怀玉给他换一壶茶。
等王一博喝上了他喜欢的茶肖战才继续开口,“以后除了我这里和你自己府上之外在哪里都不要喝茶,特别是朝中大臣府上。”
“知道,除了你这我在哪里也不喝茶,难道你不知?”王一博反问。
肖战心想,我自是知晓的,可还是免不了担心,免不了要嘱托一二。
“你武功了的,兵法读的也好,就是心思单纯了些,这京中水深人心难测,特别是那些在朝堂中侵染多年的老家伙们,不得不防。”以前他在边关肖战担心他打仗受伤,如今人回了京又担心他被别人算计。
“我不是个傻子,不必如此担心。”王一博自然是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你想如何做便如何做,我便是你手中的清天剑,指哪打哪。”王一博冲着他挑了个眉,“若有一天你想一统天下我也必将赴汤蹈火替你趟平了。”
肖战握住了他的手,看着他的一言不发,随即又放开了,“不必,不必你犯险,你只要能平平安安,长命百岁我就知足了。”
王一博倒了杯茶给他,“太子哥哥,我长大了。”
茶杯由王一博手中递到肖战手中,两人四目相对,肖战想起多年前在太子宫中的那颗杏树,那时杏花刚开,白嫩嫩的煞是好看。刚开始习武的王一博仰着头,噙着笑,白净可爱,还透着孩童的稚嫩傻气,风吹落几多杏花落在他发顶。
“太子哥哥,等我长大了定会保你平安,护你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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