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快过来,今天有你最喜欢的汤圆呢!”
“小临?”看着弟弟坐在桌前拿着筷子朝他招手,沈深试探的问。
“阿深,快来尝尝我做的汤圆,你不是说最喜欢吃我做的吗?”
桌旁边是他的未婚妻顾颜,也跟他招手。
“小深啊,快回来吧。”笑容和蔼的母亲看着他,眼中是说不尽的期待。
眼前还有他的学生,同事,朋友。
“沈老师,您什么时候回来啊?”
“沈老师,快回来吧,你的作业还没批完呢。”
“阿深,我们还约好一起喝酒呢!”
沈深热泪盈眶,想上前抱住他们,却什么也抓不住,只能看着他们对自己笑,却什么都做不了。
“阿深,沈深,醒醒,醒醒。”有人唤他,看着眼见人都化为虚无,这一刻,沈深就算知道是梦也不愿醒来。可是晃动的力度越来越大,他终于还是醒了。
“做什么噩梦了,这么摇都不醒?”宴祁知坐在他床边捏捏他的手,“还是做的什么美梦不肯醒?”
沈深不想看到他,翻身面朝墙不说话。
“算了,我要出去一段时间,你要听话,这样,我会给你带礼物的。”宴祁知说完起身就走。
等到房间再次安静,沈深擦擦脸上未干的泪水。
现在不跑,更待何时?小临,哥马上就能回来了。
第二天,沈深趁着天还未大亮跑了。
影鹤挠挠脑袋:“春儿姐姐,主子这样能行吗?”
春儿望着他离去的方向,说:主子本来就不是因为爱才跟尊上在一起的,尊上能困住他的人,却困不住他的心。”
“可是主子要是被尊上抓回来,那怎么办?”
“能怎么办。”
他们尊上折磨人的手段他们可是见识过的,只希望沈深能坚持就一点,宴祁知能手下留情。潜意识里,他们根本不觉得沈深能逃太久。
一个月后。
“先生再见!”
“先生再见!”
沈深挥手与他们告别。等到学堂里的孩子们都走光沈深才动。他打算回村民们给他准备好的院子里休息,还没坐稳就见有个匆匆忙忙跑来的孩子大声说:“先生,先生快躲起来,那些修士又来了!”
沈深顿住脚,他第一反应是宴祁知找来了。
逃走时他不知道怎么回到凡界,只能来到人间,为了不让宴祁知追来,他只能日夜不停的走,在他觉得很远了时候他晕倒了,还是上山打猎的村民救了他,还让他待在村里当个教书先生。
“我知道有人在里面,你们快点出来!不然别怪我们破门了!”
听见外面是没听过的声音,沈深的心放下一半,但很快心又提到嗓子眼。
“哐啷”一声,木门破了,进来几个白衣罩袖的青年。
“师兄,他们在这!”为首的青年表情猥琐。
“这小白脸,长得倒不错!”青年上手就要摸沈深的脸。
沈深躲开,护住身后的孩子。
“你们要做什么?”沈深警惕。
“确实不错,师尊一定会喜欢的,带走!”那个“师兄”倒是长得斯文,做事却心黑。
“先生,不要跟他们走,你会死的!”孩子在后面追他。
沈深笑的温和:“铁牛,先生要走了,你要记得先生哦。”
“先生!”铁牛被他娘抱住还在痛哭。
他和一群村民站在一起蒙着眼睛被带走。等蒙眼的布条被拿开就在一处校场上了。他们被圈在中间,四周是一层修士,正前面是十个白衣如雪的男人,有老有少。
“这是哪?”沈深向旁边人打听。
这堆人里不包括村民还有很多不认识的男人女人。
“缘仙宗。”沈深旁边另一个女人回答。
听她说话从容淡定,沈深问:“你倒是不怕。”
“他们抓我们过来当禁脔,自然不会让我们受一点伤害,反而要好吃好喝供着。”女人说。
“……怪不得。”也算是才对一半。
“你叫什么名字?”女人问。
“沈言。”
“南意。”
两人交换姓名就聊开了。
原来,这是缘仙宗特许的选禁脔大会,说是大会,却也是偷偷摸摸的在宗门里举行,而且一般弟子还不能参加。南意本是人间的一位奇女子,能文能武,却还是被缘仙宗的人抓来了。
“如今怎么办?”沈深问。
南意感觉到他话中的轻松,知道他自有打算,说:“他们欺负不了我。”
“不要小看他们,咱们的剑不比他们的厉害。”沈深摁住她的剑。
一群人带走的被带走,反抗的被打死,很快就只剩他们十几个。
“你们,你们要是敢动我,我父皇不会放过你们的!”站在他们前面那个可能是什么公主,说的话虽然狠但底气不足。
“哈哈哈!”前面那群人笑。
有一个甚至上面去搂住她的就要吻上去却被她狠狠咬了一口,可瞬间就被那男人扇了一巴掌:“真不识抬举,以为这还是你们人间?我告诉你,就算今天你父皇来了,都得跪下给我们俯首称臣!”
“呜呜呜!”她害怕的哭出声来,“你们不是人!”
“我们是神仙,当然不是人。”男人还要去解她衣服。
沈深实在看不下去了,上面拽她护在身后:“一群畜生!”
“哟,英雄救美?”男人斜眼看他,哈哈大笑,“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想着救人?”
可还没等他再说什么就被沈深一拳打在脸上。他在玉行山三年可不是白过的。
“你,你竟敢打我!”男人退后几步,“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沈深笑笑,这话,不应该让自己说吗?
“掌门,这人,我要了!”男人转头跟为首的男人喊话。
“嗯。”掌门点头。
得到允许,男人更加肆无忌惮,拟个诀就把人定住,沈深浑身僵硬动弹不得,只有眼睛很动,这种感觉,让他很不爽!
还没等男人靠近沈深,南意把剑横在男人脖子上:“别动!”
男人轻轻弹一下剑刃,剑瞬间掉落在地,南意也被定住。
“你们两个真是多管闲事!”男人又要去碰沈深。
“等等,他是……沈深!”有人认出他。
沈深去看,那声音的主人他还真认识,就是那天在宴祁知生辰宴上想要他的缘仙宗小公子风景晨。
“把他给我!快点!”风景晨急得吼人。
“小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别说你看上他了。”其他人不满。
“你们知道个屁,快点,把人放了,他是宴祁知的人!”风景晨大声解释,一下子全场安静。
“怎么,现在才知道是他?”四周闪出一道道黑影,把他们包围住,取代了刚倒下的缘仙宗弟子。
“主子,属下来迟。”带头的影竹帮他解开定身术。
沈深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害怕,高兴自己出来狼窝,害怕自己又入了虎穴。
身边一只淡然的南意这时候也惊了,说:“你是魔尊的人?”
“我……是。”沈深难得尴尬的低头。
“嗯。”她点头,随后她作揖说,“沈兄,我家中还有事,就先行一步了。”
“嗯,去吧。”沈深说。
走了几步她回头:“对了,我……叫木南意。”
“我叫沈深。”他笑,敢情两个半斤八两,都用假名。
“沈主子,该回去了。”影竹过来打破气氛。
“嗯,我知道了。”沈深收住笑,看他一眼,也这一眼,他捕捉到了影竹那转瞬即逝的同情。
沈深不明所以,想想,也只可能是关于宴祁知的了。
一回到知深院,春儿和影鹤已经在这等他了。
“你们还不睡?”沈深问。
“唉,主子……”春儿想说什么,几次动嘴皮子,还是说:“主子,您走了一个月了,是影竹把你找回来的吧?”
“对啊。不然还是宴祁知啊?”沈深看似不经意,心里却还是疑惑,“到底怎么了?”
“临渊仙尊回来了。”她说。
“哦。”沈深点头,“是那个魏施清吗?”
“您知道他?”春儿大惊,随后想通,“尊上都告诉您了,那就好,你们……除了长得像,其他的,都不像。”
沈深:“嗯,既然他回来了,那就跟我讲讲他的故事吧。”
春儿:“……好。”
一旁的影鹤却提出一个严重问题:“那……主子可以不用是受罚了吗?”
“……”
春儿也想起这事,看向沈深:“主子,您跑了一个月,尊上怕是不会轻易饶了您。”
沈深淡笑,说:“美人在怀,他没空管我。”
“可……”
“没有什么可是,不会有可是。”沈深斩钉截铁的说着。上次他去劝宴祁知的时候就有一个大胆的发现,就是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试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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