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凌在前面领着路，没多久，他带着柳入怀和柳黎到一个包厢房前。

他扣了扣门，等到里面的人回答后才推开进入。

张婉一见面就招呼柳入怀和柳黎入座，问瑞国也表现的特别热情。

直接从水果拼盘里挑了个最红最大的西瓜递给柳入怀，一张俊朗脸上的五官都堆在一起，挤出友善的笑。

“入怀是吧？”

柳入怀不好意思的接过西瓜，不知所措的回答问瑞国的话：“是的叔叔，我叫柳入怀。”

问瑞国一听更开心了，他连忙向柳入怀表达佩服：“你们没来之前，我已经听我老婆说你是她的学生了，还是年级第一！？太厉害了！当年叔叔上学时是班上倒数第一，可羡慕那些学习好的！”

问瑞国又发出感叹：“你真的太厉害了，现在的题肯定比我们那时候难，你还得的年级第一真是佩服。”

柳入怀垂头，几根头发丝也随着飘动在空气，他腼腆的笑，声音温文尔雅，一副好学生的样子。

“叔叔谬赞了。”

问瑞国也跟着笑，拿起筷子正准备夹个吃的，就看见坐自己身边跟八百年没见过吃的一样狂炫的问凌。

有了柳入怀，这么一对比，问瑞国皱起眉头：“问问，别吃那么快，你饿死鬼投胎的吗？小心烫着，学学人家柳入怀，吃饭要有吃饭的样子。”

张婉暼着眉，“问凌，你拿筷子的方式是错的，这样夹东西容易……”掉。

张婉话没说完，问凌手上刚夹起来的宽粉就断了，一半掉在火锅里正沸腾的底料里。

溅起的辣油飞到问凌的手臂上，疼得他手上劲一松，另一半也掉进锅里。

周围人立马围上来。

柳入怀站起来，越过问凌父母，握起问凌手臂：“张老师，问叔叔，我带问凌去这里的卫生间冲一冲。我们马上回来。”

“用不用我们跟着？”

柳入怀推开门，回眸：“不用了，我们两个人没事，很快就回来了。”

问凌一路被拉着进入洗手间，期间柳入怀一直板着一张脸，气氛有点冷。

问凌不开心。

明明刚刚跟他爸妈聊的还挺好的。怎么一到自己就绷着脸不说话。

他开口试图缓解气氛：“你怎么，感觉好像挺熟这个地方的，还知道厕所在哪？”

柳入怀拉着他手臂到水龙头底，水流自动感应着流出，柳入怀边给他冲洗，边回答：“刚刚进来的时候随便扭头看了看，记住了。”

问凌也没什么话可说：“额，你记性挺好。”

柳入怀抿嘴，眼中凉意更甚，半晌，他才反问：“你呢？”

问凌感觉莫名其妙：“什么？”

“你呢，你怎么吃那么快，连个饭都夹不住。”

问凌眼睛眨啊眨，唇部微张，想说什么。

柳入怀视线不受控制朝他嘴巴看去。

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后，他把头转到面朝镜子。

镜子上什么水渍也没有，看起来有在每天被人认真的打扫，就是这一看，让柳入怀发现了问凌哭了。

他眼泪顺滑的从面部线条流下，流过的泪痕被镜子的补光灯照得发光。

泪滴也在发出金子般的亮光。

地面上有问凌手臂上滑下的水珠，还有问凌的眼泪。

而柳入怀慌了神，下一滴泪就要滴落时，他伸手去接了。

接住后他才明白了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傻逼的事情。

他随意抽了几张纸给问凌擦眼泪。

嘴上也不留人：“哭什么？这么爱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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