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认知让他些许的崩溃。

梦遗是正常的生理现象。

但是春梦的对象是问凌……

柳入怀要疯了，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对面睡在林童上铺的问凌。

睡得恬静，漂亮的小脸被枕头些许的挤压，像个小婴儿一样。

可那张脸刚刚在梦里却那样的色情。

柳入怀猛的夹紧腿，心里直翻白眼。

妈的。

他轻手轻脚的飞快下床，跑到厕所，呆了近半个小时才出来。

很苦恼。

他的内裤应该是不能穿了。

他又返回床上去拿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即使在黑夜，那头也很快接过来：“小少爷？”

“现在来南茹一中后门，给我送条内裤。”

寂静无声的夜里，只有这一句话在空气中飘荡。

那边沉默良久，“小少爷，你干什么了？”

柳入怀：“……”

“你放心我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只是青春期男生正常的生理现象。”

“哦～那就好那就好！”没过一会，他又突然惊出声：“你不应该在家里吗？怎么还在学校！？”

那一瞬间，管家已经想到柳入怀年少不知轻重在学校与女同学未婚先孕，然后女方找上门要说法。

他连准备的说辞都想好了，绝对不能让少爷有这种污点。

柳入怀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又在异想天开些什么，他只管自己说话：“快点，十分钟就到。”

他挂掉电话，推开寝室的门，问凌就和个鬼一样站在门口。

“你在干什么？大晚上不睡觉？”

柳入怀刚刚充满戾气的眼睛，在见到问凌后瞬间变得柔情。

语调也柔和起来：“没干什么，打个电话。”

问凌揉了揉眼，“打电话？你带手机了？”

“嗯，偷偷带的。”

“那下次我也要带。”问凌起来是要去上厕所的，“有什么事情吗？要打电话？”

柳入怀的脸在黑暗中发烫，变红，只不过问凌看不见。

“让家里人帮我送东西。”

问凌要憋不住了，他匆匆点了头避开柳入怀就跑去厕所。

柳入怀站在黑夜里看问凌。

直至他也与黑暗融为一体。

是什么样的感情？

还是不是感情？只是欲望。

柳入怀觉得自己需要一个求证。

*

第二天一早，问凌他们四个是一起在食堂吃的饭。

途中还遇到了苏恬恬，李念书和林明月。

几人就坐一起吃饭了。

难得的人齐。

苏恬恬最先开口的：“问凌和柳入怀不是跑校生吗？”

柳入怀喝了口水：“是。”

“那你们昨天晚上？”

林童抢着回答：“他们昨天离开教室太晚了，已经过了门禁了，保安大叔不让他们俩出校门。”

李念书随口一说：“那你们四个昨天睡一起了？都干什么了，怎么感觉问凌和柳入怀精神都不佳。”

四人身体一僵。

林明月随意看了一眼，轻轻勾了下唇。

苏恬恬与李念书则面面相觑。

林童不小心把水杯碰倒，然后他扶起来，眼睛在问凌和柳入怀两个人之间来回打转，顺势转移话题：“艾玛我的水杯，还的去重新接。”

“不过你们知道不？”

李念书察觉出刚刚的气氛尴尬，她配合：“知道什么？”

“这不我们马上放国庆节的假期了嘛，但是放假之前回来一次突击月考然后要依据这个成绩换座位。”

“但是怎么换我就不知道了”

林童笑着开玩笑：“说不定，最后一名，要和垃圾桶做同桌了。”

问凌一抖，最后一名那不铁定是他吗？

他焦急：“苏恬恬啊，你能给我补课吗？”

苏恬恬为难：“啊？可是林明月基础也很差，她是我的同桌。而且你的同桌还是年级第一的柳入怀，你为什么不让他帮你啊？”

问凌被拒绝了。

他看向柳入怀。

柳入怀察觉到他的视线。

心尖像是被小猫爪挠了一下。

痒痒的。

他突然想调戏一下问凌，咳了一声：“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柳入怀招招手。

问凌听话的把耳朵凑过去，热气呼来，柳入怀带笑得低音炮弄的他酥痒，他靠近说了一句贱兮兮又不正经的话。

“叫句哥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