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南宫镜所做的第一件事儿便是一口啐了过来。
“妈的!你是谁?!”
沈岸不动声色的晃了晃手中的手术刀,个中意思不言而喻。
南宫镜立刻识趣的闭上了嘴。
沈岸便满意的勾起唇角,笑道:“收放自如啊......还挺有眼色、不错。你应该是我见过的所有学员里最不听话的一个,说说吧——你的名字以及到这里来的目的。”
“你也是我见过的所有医生里最不像医生的一个。”
南宫镜并未告诉对方自己此行的目的。
作为‘那个人’的独子,他必须、也有义务隐瞒身份。
但是眼前这个男人.......明明有着不输于夏老师的点穴术,为什么会待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呢?
南宫镜不解,好奇的询问:“像你这样的高手为什么要蛰伏在这种地方?”
“那像你这样的学员又为什么会来这种地方?”
沈岸反问。
南宫镜嗤笑:“无可奉告!”
沈岸便耸耸肩,遗憾的撇嘴道:“同样,我也——无、可、奉、告。”说完后继续慵懒的撑着头望向满脸不服气的南宫镜。
而南宫镜呢,也只会用更加厌恶的眼神盯着沈岸。
一时间两人谁都没有说话,但是视线却已缠斗了不下百回合。
短暂的触碰让双方都意识到眼前的人是个硬点子。
而在阿尔卡特拉斯内,这是沈岸头一次遇到一个能在自己手下过三招的半兽人,关键还是一个‘小’半兽人。
——看年龄,应该刚满十八岁。
这个年纪对于寿命在百年以上的半兽人而言真的很稚嫩。
沈岸在心里略微感慨,却丝毫没有解穴的意思,而是继续环抱双臂好整以暇的审问着面前的小家伙。
“你是谁家的孩子?为什么到这里来?”
小家伙没有反应。
沈岸笑笑:“不说话就在这里定一晚上吧,等一会儿纠察来了就会发现监管长被解剖的尸体,而你也会被送去禁闭室。”
南宫镜瞪眼:“关我什么事儿?!明明是你解剖的他!”
沈岸挑挑眉,骄傲的炫耀道:“我才是这里的老大。”
南宫镜哼了一声,痛骂:“灯下黑!”
“哦?”
沈岸惊讶南宫镜这死到临头还嘴硬的性格,却又觉得一点儿都不意外。
——毕竟被送进阿尔卡特拉斯里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看来你是真的很想被关禁闭,行吧、我满足你。”
沈岸说完后便双手插兜站起身,转身就向门外走去。
谁知身后立刻传来的呼唤声。
“喂!”
沈岸站定脚步,眸底露出稳操胜券的黠光。
他缓缓转身,欣赏着南宫镜那因为吃瘪而愤怒、又因为打不过他而纠结的小表情,像是恶鬼见到了饕餮盛宴。
“认输了?”
沈岸不仅完美的承袭了夏未自创的点穴术,甚至还将高深的微表情心理学运用的炉火纯青。
南宫镜只是稍微加重了点儿呼吸就被对方看了个透透彻彻。
此时此刻少年终于意识到自己招惹了一个怎样变态的存在。
——好汉不吃眼前亏,认输就认输!
南宫镜飞快的点了下头。
沈岸便发出了满意的轻笑声,手指随意那么一点,便将南宫镜恢复了自由。
少年立刻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了窗边,像只轻盈的黑猫一跃而下!
一息之间便已然消失,速度快到令人惊叹!
沈岸发誓自己真的没有看清对方是怎么在两秒钟内推开那巨大的玫瑰窗棂逃走的,等他追到窗边时只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板正的站在楼下。
南宫镜睨视着窗边的男人,属于少年纤细而曼妙的身姿直挺挺的立在这块贫瘠的土地上,仿佛一朵盛放的娇艳玫瑰,轻易的便点燃了人类内心原始的渴望。
南宫镜对着沈岸缓缓竖起中指,笑的张扬而放肆:“我会打败你的!”
像是漂亮的小王子在优美的华尔兹乐曲中落下一个青涩的吻手礼。
沈岸只觉得心脏瞬间慢了半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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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