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
林管家出现在门口,平静地喊了一声。
傅司深凌厉的眼神扫过林管家,看到林管家的脸却突然愣住了,神色有些复杂。
“你的脸……”
林管家顶着脸上的指甲抓痕,依然很平静:“对不起,少爷,我没能拦住。”
傅司深了然,这估计是宁香芹的杰作。
“傅司深。”傅学义好不容易站起来,忍着腰痛和手背被踩的疼痛,第一句话就是问那个孩子的事,“你实话实说,你到底有没有私生子?”
“无可奉告。”
“好,我知道了。”
傅学义看大儿子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就默认他心里有鬼了。
从小到大,问他什么事,他都会如实相告。
而面对这个来历不明的孩子,他却讳莫如深,不肯解释孩子的来源。
“你必须把这个孩子送走,寻个好人家或者送孤儿院都行,就是不能留在傅家。”
“我不会送走的,还有,不要把我和傅家混为一谈。以前不曾是,现在更不是。”
“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明天,今晚就得送走。”傅学义摆了下手,也不管傅司深的脸色有多难看。
“林管家,送客!”
又来了。
傅司深的双眸越发猩红,他死死抿着薄唇,双拳紧握着,极力克制着全身的烦躁感。
林管家见状暗地骂了一声,他刚刚好不容易,才没让少爷陷入狂躁症。
结果还没几分钟,少爷的狂躁症复发了。
每次老爷和二婚妻子一来,少爷都会复发狂躁症,也不知道摔碎了多少贵重物品。
这一次也不例外。
“老爷,走吧。”林管家微微俯身,指引着回去的路。
为了少爷,林管家也不得不破了规矩,暗示着让老爷离开。
“你是主人还是我是主人,有佣人赶走主人的吗?”
傅学义果然生气了,把林管家骂得狗血淋头。
“滚!”
傅司深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他那俊美的面容已经有些扭曲,猩红的眼睛预已经布满了血丝。
“你……”傅学义转过头想好好地教训他一顿,结果被宁香芹拉了拉袖子。
“老公,我看傅司深有点不对劲,我们还是走吧。”
宁香芹有些忌惮地看了看傅司深的模样。
早就听说这个人脾气暴躁,惹得全公司的人都极为害怕总裁。
她当初还嗤之以鼻,对着一圈的各种豪门太太说,他脾气再坏,也有他老子压着呢!
可是如今真的亲眼见到傅司深生气的模样,她竟有些退缩了。
然而傅学义却不以为意。
“怕什么?难不成他还会打他老子吗?”。
“你们滚不滚?”
傅司深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却无故地叫人心慌。
“老公,我们走。”宁香芹赶紧拽住傅学义的胳膊退出了傅司深的卧室。
“我说这有什么可怕的啊……”傅学义被宁香芹连拽带拉地离开别墅,但是面对妻子的威严,他只好照做。
结果他的话音刚落,别墅里就传来了东西被砸碎的声音。
傅学义和宁香芹猛然回过头看向二楼。
“这……我都离开了怎么还发这么大的火?”傅学义也被那声巨响吓到了,心有余悸地喃喃道。
此时别墅的二楼书房里,整间屋子就像是被扫荡过似的,书柜上的所有书都散落到一地,连书桌上的文件都没能逃过。
傅司深正像一头发狂的野兽,不停地砸着所有可以砸的东西,连敢买的花瓶都没放过。
林管家站在门外默默地听着里屋的声音,在如愿听到花瓶碎裂的声音后,他露出了一丝神秘的微笑。
很好,某夕夕上花了五百块买来的花瓶,碎裂的声音是多么的美妙!
他还特意挑了一个最贵的,显得稍微上档次些。
如果少爷喜欢的话,他还可以继续从某夕夕上继续买,随便让少爷砸,直到砸腻了为止。
反正花的又不是他的钱,他不心疼。
“呜~哇啊啊啊!”
后面突然传来崽崽的哭声,林管家回头一看,顾少爷正抱着不停哭泣的崽崽走过来。
崽崽身上还穿着傅司深的一件衬衫,小小的身形都快被淹没了。
“怎么又复发了?”顾承舟听着里面的动静,也不由得皱起眉头来。
“呀!”
崽崽双眼红通通的,伸出胳膊指着书房的门,长长的袖子套在他身上就像唱戏的戏服一样,在顾承舟眼前晃过。
“不能进去。”顾承舟也明白了小人鱼的意思,但还是无情地拒绝了。
“啊啊啊!”
小人鱼开始使劲哭闹着,全身上下都拼命挣脱着顾承舟的怀抱。
“哎哎哎!别哭!我带你进去!”顾承舟眼看着小人鱼的眼泪就要流出来变成珍珠,到时候林管家看到了就说不清楚了。
小人鱼果然不哭闹了,眼巴巴地看着顾承舟带他进去。
“唉,真是败给你了。”顾承舟看到小人鱼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心软了。
他记得小人鱼身上的气息应该能安抚傅司深的狂躁症,进去应该没事吧?
这么想着,他的手就握上了书房的门把手。
“顾少爷。”
林管家出声制止了他。
少爷的狂躁症可不是开玩笑的,谁进去都得被一堆东西砸出去。
孩子还那么小,万一伤到了怎么办?
“没事,你信我,实在不行我会保护好崽崽的。”
顾承舟对林管家投向自信的眼神。
“咔哒——”
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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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