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树铭有一个儿子,但是他本人应该不知道。”
“什么儿子?他儿子不是早死了吗?”
“他的夫人以前怀的是双胞胎,分娩时医院说其中一个胎儿死亡,但其实是被人贩子和产科主任内外勾结,将婴儿贩卖出去了。”
“你怎么知道婴儿没死,却被卖了?”
“把我介绍给赵树铭的人,和当年贩卖婴儿的是同一个人。当他知道买我的大佬是赵树铭时,小声嘀咕了一句,偷了一个、送了一个,真是缘份。他说这句话,声音很小,没人听到,但是我在他旁边,恰好听到了。”
“后来赵树铭每次醉酒都会大哭,喊小凯、小凯,我问过刘哥,他告诉我赵树铭原本有两个儿子,一个出生时就死了,一个十几岁意外离世。”
“我就想到人贩子说的话,觉得事情不简单,于是偷偷找我的发小白小天调查此事。”
“依我俩的能力,目前只能确定人贩子当年确实把赵树铭的一个孩子卖掉了。但他只知道买家的姓名和省份,其余信息都不知道。我们俩真的没有能力找到那个孩子,所以我想请肖总帮忙找到这个孩子。”
“赵树铭的儿子,比我都大,哪那么容易找到。再说了,即使找到那个孩子,你们一个找到失散多年的儿子,一个得到了自由,倒是两全其美。我呢,对我又有什么好处?”
“赵树铭这么多年一直因为儿子的事情痛苦,您如果帮他找到儿子,他一定会特别感谢您的,对您的事业总是有好处而无坏处的。并且我,我也可以给您当保姆、随从、情人、出气筒等等,随便什么都行。”
“呵呵,首先我身边从来不缺人,其次你费劲周折,刚从赵树铭手里逃脱出来,又到我手里,才出虎穴,又入狼窝。何必呢?”肖战不解。
“我想继续上学。您救我出去,您只要让我上学,我保证满足您一切的要求,并且随叫随到,也会很乖、很听话。可以吗,肖总?”
肖战抬眼看了看眼前人,还是那张干净的脸,还是那样不急不缓的语气,仿佛在说着别人的故事。只有额头上微微渗出的汗珠,和眼里若有似无的水光,才让肖战意识到,他在说着事关自己命运的大事。
一瞬间,肖战有了一种心软的感觉。但他很烦自己这种心软的感觉。从小被教育唯利是图、弱肉强食,他每一次的心软,都会连累无辜的人,他的心早就像个石头一样坚硬、冰冷了。
肖战看了看王一博胳膊上淡淡的印痕,说到“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肖总,我理解您的顾虑,但我可以保证我今天所说的句句属实。白小天的联系方式我一会发给您,您也可以找他求证。但不管您最终的决定如何,还是谢谢您今天愿意来这里听我说这么多。真的谢谢。”
说完王一博拉开门走了出去,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走回体检中心继续体检。不一会刘军来了,王一博说“抱歉啊,刘哥。刚才空腹抽完血突然好饿啊,我怕低血糖犯了,就先去早餐厅吃了一点饭,这才回来接着检查。”
“嗯,没事,慢慢来,我去旁边坐着等你。”
肖战回到办公室,吩咐秘书给自己泡了一壶茶。他好像需要喝点茶降火清心一下,更需要理理头绪。
他习惯性的做事原则是,走一步想十步,把最好的和最坏的结果都想明白。表面上看,他是高高在上的肖氏总裁,但实际上内忧外患。
内,自己和父亲水火不容,虽然他管理公司事务,但有时候觉得自己好像只是一个傀儡,父亲的势力总在暗处监督着自己。就连公司的股份,他也只是占小头,大头都在父亲手里,因此最终的话语权还在父亲手里。
外,赵树铭这些年一直摆出大家长的架势管着他,最近更是倚老卖老,有直接插手肖氏企业的苗头,肖战也是敢怒不敢言。谁又敢保证他没动歪心眼、没打吞并肖氏的主意呢?商场如战场,哪有真正的朋友,只是利益所驱罢了。
这样想来,如果真能帮赵树铭找回儿子,借机让赵树铭满足自己的几个条件,也不过分。肖战觉得这是自己堵住悠悠众口,让父亲和赵树铭不敢对自己小瞧的好机会。
至于帮王一博赎身,只是顺水推舟做个人情罢了,根本不在肖战的如意算盘里。
即使最后没有找到赵树铭的儿子,也无非就是浪费了点时间和金钱罢了,并无大碍。这样想来,这笔买卖,还是划算的。
肖战揉了揉头,给席川打了一个电话。席川是肖战的发小。外人看来,是个不学无术、只会啃老的富二代,但其实肖战手下的公司,有好几个都是帮席川代持股:表面上肖战是控股股东,实际上背后的隐名大股东是席川。
电话打完没几分钟,席川便穿着一身桔黄色西装、蓝绿色裤子,大摇大摆的走进了肖氏总裁办公室。肖氏企业里的人,对此公子哥和自己总裁关系好一事,早已见怪不怪了。并且比起肖战的冷酷、不讲人情、疯狂剥削等,他们更喜欢席大少。有几次席大少来,正好碰上肖总大发雷霆,都是席大少嘻嘻哈哈,使了眼色让挨骂的人赶快走,他们才得以逃命。
席川走进肖战办公室,关上门,才收起那一副拽的二五八万的嘴脸,问:“发生什么事了,这么着急让我过来?”
您的支持就是作者创作的动力!
1张推荐票
您的支持就是作者创作的动力!
1 谷籽 = 100 咕咕币
已有账号,去登录
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