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听墙根那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可没想到自那之后王一博总会想起那天，想起隔间里的声音，想起自己看到的那张英俊帅气带着点温柔的男人。他有些魂不守舍，总是在工作中有意无意的观察着那些客人和公主少爷们的接触，那些抚摸的手，接吻的唇，偶尔午夜梦回那些手好像就在王一博身上游走，而手的主人就是那个男人。

王一博下班换回了自己的衣服准备回家，没想到被一个喝醉了的客人从会所后门拉出了会所。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没有拒绝，而是被拉进了小巷，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喝醉了的男人压在墙上，他只能别开脸躲过男人的亲吻，却不想男人的手伸进他的衣摆里。

感觉到冰冷的触感的一瞬间他反抗。他不喜欢这个男人的触碰，也不想和他做更过分的事，却怎么也推不开男人的手。

肖战就站在不远处的阴影里，已经看了有一会儿了，没想到会在遇到那天那个脸红的男人，更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遇到，见那个喝多的男人想用强肖战才扔了烟头从阴影处走了过去。

肖战抓住那人的肩膀，“这是在玩儿什么？”

男人喝的有些多可还是认识人的，肖战他也是认识的，转头看清说话的人他还有些惊讶。

“肖老板？”

“他不是说了他不要吗？”肖战的表情不是很好。

男人看了看肖战，又看了看王一博，肖战不是他能惹起的人，骂了句脏话放开王一博走了。

王一博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来，直到那个男人走了他才靠在墙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肖战看着他被吓的像只小白兔的样子有些想欺负他的想法，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拉着还没缓过来的王一博走进更深的巷子里。

王一博眨着眼睛看着压着自己的帅气男人，不由的咽了咽口水，嘴唇微张刚要说话就被堵住了嘴，一吻结束他有些无力的靠着墙。

肖战掐着他的下巴逼迫他看着自己，“想要钱？”

王一博木讷的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我给你。”肖战又吻上了他有些粗暴，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微凉的手摸着他纤细的腰身，感觉到怀里人在发抖肖战恶趣味的将手向下探。

王一博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反抗，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裤子被拉下，冷风瞬间让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被男人逼迫着趴在墙上时王一博确定自己是想和这个男人发生点什么的，那些曾经无数次出现在梦里的场景，出现在梦里的那张脸此时此刻就真是的发生了，心悸的感觉让他不自觉得发抖。

如果是他的话，自己或许可以。

即便身后的人已经很温柔了还是让王一博疼的哭出了声音，浑浑噩噩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的人趴在自己后背，似乎是结束了，王一博抖着腿有些站不住。

肖战替他穿好裤子，将人翻转过来看着他哭的满脸都是眼泪，下一秒王一博就滑坐在地上，根本顾不上地上脏不脏，肖战蹲在他面前看着他有些湿的眼睛，他手擦了擦他脸上的眼泪。

“叫什么名字？”肖战的声音很轻。

王一博屁股很疼，人也不舒服，抖着声音说了自己的名字。

“上学？”肖战觉得王一博像个未成年，可这个时间会在这种地方出没的应该已经成年了。

王一博摇了摇头，指了指Z公馆的方向，声音有些抖，“我在那里上班。”

肖战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上了自己的员工，有些好笑，自己秉持了那么多年的底线居然就这么破了，“用不用送你回家？”

王一博摇了摇头，他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下班时跟着那个喝醉的客人出来只是一种猎奇的心态，完全没想过来后会发生什么，自己又是怎么被眼前这个男人上了他自己还有些懵。

肖战拍了拍他的脸，起身从钱夹里拿出一叠现金塞进他手里，又看了他一眼才转身离开。

王一博看着手里的钱有些想哭，坐在地上抱着那沓钱哭了好一会儿，在抬头才发现那个男人已经走了，摇摇晃晃的起身忍着身后的疼扶着墙缓了好一会儿才把钱揣进兜里。抬眼看去王一博才发现这条巷子有多脏，到处都是垃圾，地上还有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粪便，脚边是一个新鲜的安全套。

迈开第一步王一博差点跪倒，又缓了缓才迈开腿离开巷子，第一次打了个车回了出租屋，迷迷糊糊的冲了个澡满脑子都是刚才发生的一切，有些不够真实，可口腔里和身上的疼痛是真实的。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第一次，是这样的，有些不堪甚至是羞耻的，套上睡衣一头栽进被子里睡了过去。

梦里都是那个肖老板的身影，他的手，他的喘息声，他的笑容，还有他丢给自己钱时没什么表情的脸。

肖战回了家泡了个热水澡，脑子里都是小巷里肮脏的环境和懵懂的那张脸，细碎的呜咽声还有发抖的腰身，肖战第一次明确的知道自己想要一个人，他不认为这种情绪是喜欢，只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满足。

一觉睡醒肖战给经理打了电话，让他把王一博的资料送到自己办公室，看着王一博的资料大致扫了几眼，23岁吗？看起来不像，稚嫩的像个未成年。S市人，大专学历，看来是刚毕业不久，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来Z公馆工作，看来是为了钱吧。

肖战靠在椅背上抽了两支烟，让秘书准备了一份包养合同，一个小时后王一博出现在顶楼的办公室，看着自己对面的男人不自觉得发抖，昨晚发生的一切瞬间就在眼前展开，看着眼前的男人有些心情复杂。

肖战有些戏谑的看着他，甚是满意他的表现。

“这个，你看一下，要是没什么问题就签了吧。”肖战将合同推到他面前。

王一博一眼就看到了包养合同4个字，有些诧异有些惊慌，抬眼去看肖战似乎是在询问。

“需要我念给你听？还是你不认识字？”肖战探过身子指着“包养合同”四个字，一个一个的读了出来，“包。养。合。同，认识吗？”

王一博红着脸点了点头，“为，为什么？”

肖战发笑，“你来这工作不就是为了挣钱吗？是，嫌我给的少？”

“不是，不是......”王一博紧张的拿起那纸合同一字一句看了起来，不得不说包养合同里写的那些条件很优渥，很诱惑人，那些0有些让王一博惊讶，数了好几遍才数明白。

肖战耐着性子等着王一博，就那么一张纸不明白他怎么会看这么久。

王一博仔仔细细的读者合同上对自己的要求，只有两点，随叫随到和听话。

“有哪里看不懂？还是哪里不满意？”肖战敲着桌面开了口。

王一博摇了摇头，接过那支笔抖着手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离开办公室时他还没想明白怎么就把自己卖了，某个瞬间心里又闪过一丝窃喜。

当晚他就被安排进了肖战给他提供的住处，拎着自己的行李站在温暖而昏暗的客厅门口发呆，自己怎么就站在这里了呢？一切就好像梦一样。

“王先生。”肖战的秘书将一把钥匙递给他，“您还需要什么？”

王一博回过神接过钥匙，“不，不需要，麻烦你了。”

刘子争表现的很职业，就连脸上的笑都是职业的笑，看不出有多假但是那个笑里就是没什么温度。

“好的，那我就先走了。”刘子争贴心的替王一博关上了门，摇了摇头下了楼。

王一博放下手里的行李拉开窗帘，每个房间看了看，每个房间的窗帘都是关上的，显得房间里黑暗又压抑，主卧有些脏，到处都是灰，地上扔着很多纸巾，还有用过的已经干瘪的安全套。

这个房子就是专门给他的情人住的吧。

拍了拍脸打起精神收拾屋子，他喜欢这个温暖的房子，不管哪个角落都是暖和的，在这个寒冷的冬天是那样的让人觉得舒适。这是他长这么大住过最温暖最大的房子，连地板都是温热的，有明亮的落地窗，宽大的床，尽管不知道这个房子里住过多少人，发生过多少不可告人的事，可他依旧觉得这里很好，让他在这个寒冷而陌生的城市有了一个温暖的容身之所。

然而那份包养合同已经签了半个多月了，肖战一直没有找过他，也没有在会所里遇见过，王一博按部就班的工作着，只是每天都在期待，期待着自己的金主在哪一天“临幸”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