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折腾一场，挨了顿操，院墙还塌了。

肖战打开门，拿着铁锨到河边，王一博跟在后边儿，“别瞎折腾了，收拾东西，明天跟我走。”

肖战懒得理他，这儿敲敲那儿敲敲，地上冻得梆梆硬，找不到地方下手。

“你听见没有？！”王一博转到他前面。

肖战绕开。

说不清对他是啥想法，一开始看见他是惊惧、害怕，被破坏婚事后是愤怒，今天从玉兰家回来时还是伤心和痛苦的。

但与此同时，他们又缠绕上了，他回来五天，他们做了三回，自己又成了不正常的自己，又被他拿捏住把柄在手里。

难道一辈子都得这样吗？

他往厕所墙那边走，厕所墙后面是一大块空地，当年乡里统一分地分给了村里的范贵。

空地上横七竖八种着几棵大树，其中还有盖着塑料油纸的干木柴堆和秸秆堆，都是收麦子或者玉米时存下的，日常烧火做饭用。

站在墙被踹塌的地方，露天厕所发出的味道扑面而来，肖战面不改色，从小到大习惯了。

但是，王一博怎么受得了这个，踹墙的时候没闻见吗？以前他可是拉完就跑，一分钟也不愿意多待。

厕所的位置是在东屋与厨屋交接的东北角，由一条窄窄的仅一人通过的小道通向院子。肖战一抬眼，就看见院子里铁丝上挂着的大红的床单和被子，把他的脸都映红了。

“肖战哥，你家墙咋塌了？”

肖战转身，是范贵的闺女范灵芝，正往竹筐里抽干柴，眼睛在看他，却时不时往王一博身上瞄。

“可能时间长了。”他提唇笑着。

“怪不得晌午吃饭那会儿听见这边轰隆轰隆，怪吓人的。”

肖战的心一下提起来，他不知道中午两人做那事儿时动静有多大，“那你……听没听到别的声音？”

灵芝疑惑：“别的？你家哪里还塌了吗？”

肖战暗暗嘘一口气，“没有。”

灵芝放下筐走到肖战边上，王一博一侧身把他俩隔开，灵芝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脸上露出些浅红。

肖战有些意外，视线在两人之间转换。

村里人看他不爱说话都以为他脑子不灵光，实际上并不是。就像现在，他能感觉出灵芝对王一博有心思。

王一博二十七岁，灵芝二十一岁，差了六岁，不知道两人会不会介意年龄差，如果他俩能成，自己就不用被……

“灵芝，你抽柴干啥啊？”肖战难得主动跟人搭话。

灵芝：“今儿俺家蒸白面馍，等蒸好了，俺给你拿点儿。”

肖战心道，她果然有这个意思，连忙答应，“好。谢谢你。”

灵芝大概是觉得不好意思，扭捏道：“那俺先回去了。”竹筐也没装满，匆匆掂走了。

肖战一直看着她进了家门，脸上始终带着笑，王一博见状贴在他耳边阴测测到：“又看上她了？你不是上午还对玉兰要死要活吗，变心这么快？你的爱可真廉价。”

肖战看着他，眼神带着遗憾，“你不懂感情没关系，我帮你。”

王一博没明白：“我不懂？你懂吗，你的感情就是没了这个赶紧再找下一个？”

眼看着再说下去就要吵起来，肖战担心被邻居听了去，适时闭嘴，不再进行这个话题。

他跨进院子，左右这墙短时间内不能修了，就找来几根大树杈子堵上，好歹是多了点安全性。他甚至考虑要不要看看谁家的狗生崽了要一条来养，长大了既能看家，也能当作个陪伴。

至于王一博说的去北京打工的事，他不想去。从小到大他都没出过现成，外面的世界对他来说是陌生的，他不喜欢。

如果跟玉兰成家，或许为了家庭还考虑考虑，但现在，先借钱还吧，以后多养几头猪，牛羊也能养，总不至于还不上。

王一博被闷了一棍，十分憋气，倚在堂屋门框上一脸阴沉地看着他进进出出。

肖战处理完厕所墙又被熏臭了，他脱掉外衣，趁着太阳没落把被子收了。

冬天日照时间比较短，收晚了被子就不暖和了。喜庆的床单收起来换上旧的，毕竟是为了结婚才买的，既然婚没结成，就没必要再用。

“好了吗？好了就走。”

王一博提起中午说的话，要带肖战去县城转转。

肖战却记挂着灵芝说要来，说到：“别去了，等会儿灵芝还来呢，家里还剩点肉，我现在去做，等会儿给她拿点。”

王一博怎么会不记得这事，这也是他想带肖战出门的原因。

“王一博，你想结婚吗？”肖战不等他说话，开口问道。

王一博一愣：“什么意思？”

肖战搬个凳子让他坐下，自己坐在堂桌前的小桌子旁边，“就是，假如有人爱慕你，但这个人跟你差了六岁，还是农村的，你能接受吗？”

王一博听完这话像是被点了哑穴，直勾勾地看着他，脸竟然一点一点红了。

肖战心下了然，喜悦道：“你要是同意，就试试？”

王一博似乎有疑虑，“你是认真的吗？你不是跟灵芝……”

肖战立刻答道：“灵芝那里不是问题，你放心。就看你同不同意。”

王一博避开他的目光，眼睛看向别处，憋出两个字。“可以。”

“那……”肖战小心翼翼，“要是成了，我欠你的那些钱，能不能不收利息了？”

说完，提心吊胆地看着抠手指的人，等着他说出答案。如果不行，能少个几百上千的也行。

抠手指的人道：“可以。”

老天爷！肖战激动地差点蹦起来，他上去紧紧拉住王一博的手，“就这么说定了！”

王一博正待反握住他，他一溜烟跑了，“我去借钱。”

“不用”两个字没出来，肖战已经消失不见。

王一博嘴角压不住，站起来去外面，他的车在村里仍然是个稀罕物，每天都有人围着看，有大人也有小孩儿。

他一走过去，他们就散。

村里人都知道这人弄得肖战家都破了，还吃人家住人家的，是个惹不起的人物，都不敢得罪他，只敢背后议论。

王一博浑不在意，别人怎么样都跟他没关系，他坐上驾驶位启动车子，手指敲着方向盘，盘算着去县城后给车加点油，再买点零食，留着回北京的路上吃。

预热完车，他又回到院里，罕见地拿起扫帚扫地。

肖战攥着皱巴巴的钞票进家门时都被惊住了，真的这么高兴吗？看来这件事做对了。

肖战总共借了十三块钱，两张五块的，三张一块的，他又进屋从自己的钱袋里掏出七块钱，捋板正，一并交给王一博。

王一博看着肖战手里新旧不一布满油渍的票子，却没有伸手接，他道：“你先拿着。”

肖战好不容易有机会坏了钱，怎么还敢再拖，一个劲儿往他手里塞。

两人推搡间，门口进来一人。

“肖战哥。”

是灵芝，跟上午穿的衣服不一样了，崭新很多，头发也精心扎成马尾辫，胳膊上垮着一个竹篮，用白色的布巾盖着。

肖战把钱往王一博大衣兜里一塞，喜滋滋去迎她，“快进来，一博在扫地呢，可勤快了。”

他把灵芝迎进堂屋，摆好板凳让她坐着，转身去喊王一博进来，却发现王一博已经站在堂屋门口了。

“一博坐这里。”他把他按在灵芝旁边，自己则坐到两人对面。

离王一博这么近，灵芝突然有点不知所措，忙站起来，掀开竹篮上的白布。“这白馍刚蒸出来，你们赶紧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说着，就要往外拿。

肖战拦住她，“先不急，我正好要做红烧肉，等做好了你带点回家，我们不能白吃你的。”

还给王一博使眼色，“我去做，你俩聊着。”

灵芝的脸红了，王一博却下颚骨咬得死紧。

如果一开始还弄不清灵芝的意图和肖战的态度，这会儿就什么都明白了。

自己之前的沾沾自喜真是可笑至极。

他尽力放松表情，对灵芝说，“你坐着，我去帮他。”起身进了厨屋，并关上了厨屋的门，留下失落的灵芝。

肖战正在案板上切肉，厨屋里只高高吊着一个十五瓦的灯泡，为了省电，白天从来不开，这会儿屋里突然暗下来，他还以为变天了，回身一看是有人进来了。

他看不太清王一博的表情，但是从身形上知道是他，“你进来干啥，不是让你跟灵芝说话吗？赶紧开开门，看不见了。”

王一博默不作声，走到他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他的裤子、毛裤连带内裤一起扒了下来。

意识到下边儿凉飕飕的，肖战吓坏了，撇了手里的刀要去提，却被用力一推。

他双手下意识抵住案板，撑着自己不趴下去。

农村的房子没有隔音这一说，更何况还四处漏风，肖战大气不敢出，怕灵芝听见动静过来，要是一推门看见他这样……

不敢想，他强撑着抬高上身尽量靠近背后的人，颤抖着发出气音，“王一博，你要干啥？”

王一博大手罩住他屁股，下了死劲，“你说我要干什么？”

肖战被捏的直抽气，还不敢喊出来，委屈，愤怒，又害怕，“你别乱来，有事咱可以商量，你要是不满意灵芝就直说，我再找找其他人。”

他不说还好，越说王一博越生气，两手一只往前一只往后就要攻城略地。

肖战声调都变了，“是你自己答应了，我才给你介绍的！”

王一博闻言停下来，贴在他耳边咬着腮帮子道：“农村人？差六岁？”

肖战低声“嗯”。

…………此处有删减，请移步作者说…………

喜欢本文的话，欢迎大家多多留言，免费的推荐票投一投哇，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