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声音近在耳边,肖战睁大眼,仿佛外面的人敲的不是堂屋门,而是他的心脏。
“肖战,开门!”
嗓音是沉稳的,在肖战听来却仿佛蕴含着暴风雨。
手有点抖,穿衣服都不利索,虽然他知道两米的土墙挡不住一米八的王一博,但土墙上边儿扎满了玻璃碴子,任谁爬上去都不会毫发无伤,除非……
想象着王一博暴怒的样子,他更不敢开门,穿着秋衣秋裤无意识地在东屋里转来转去,像热锅上的蚂蚁。
“我数三二一,再不开我踹门了。”
王一博做得出来这事,肖战毫不怀疑,他上下扫视上东屋门,思索着这道门扛踹的能力。
“三”
零!门上被老鼠啃的磕磕巴巴的痕迹,还有因为潮湿而腐烂的下门边告诉他,它的扛踹能力为零。
“二”
四处瞅瞅,没什么衬手的东西可以防身用,只有棉被和柜子,他总不能钻到柜子里吧,那不就是等着被瓮中捉鳖。
“一”
砰地一声,比刚才大多了。
“等等等等!”肖战冲出去,对着门喊到,“你先别踹,咱俩好好谈谈。”
外面果然停了,“你说。”
肖战深吸一口气,道:“我很生气。你从一回来就搅黄我的婚事,还威胁我让我背上高利贷,我都打算任你宰还你钱了,你竟然还要坏了我跟玉兰的事,你到底想干啥!”
王一博:“我是打断了你的婚礼,但那只是凑巧,我不知道你那天结婚。而且你跟玉兰分开与我无关,我只是把事实说出来而已,要怪只能怪你穷,怪你自己装好人。”
“穷咋啦,好人咋啦,好人就不能有好报吗,穷就不能有爱情吗!还有,哪里来的事实,高利贷是事实吗?!”
王一博牙咬得咯咯响,脑子里只有那一句话,“你说你对她是爱情?”
脚起声落,堂屋门又承受了重重一击。
肖战心惊肉跳,伤心化成不安,上前用身体抵住遭到摧残的屏障,“你干什么突然发疯!”
“打开!我不想再多说一遍!”王一博声音冰冷。
肖战:“打开可以,但是你不能乱来。”
屋外短暂的沉默后传来一声,“好。”
肖战松了一口气。
从早上到现在,在玉兰爹娘家里被奚落,到家里又来了这么一遭,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悬空飘着,已经没有精神再去跟王一博周旋了。
抽开闩,拉开门,对上能把人冻住的目光。
他忖度着该怎么开口,却被揪住领子扔进东屋床上,铺天盖地的压制潮水一样席卷而来,肖战呼吸困难,顾着上面顾不了下面。
他艰难道:“王一博,你不能说话不算话,你刚才答应我不乱来的。”
身上的人不答话,把他剥干净后一手按着他一手脱身上的衣服,而他只能像一只四脚朝天的青蛙,等着人来宰掉。
但是,他又憋屈地想,即使是要被杀死的青蛙也有为活着博一博的权利,于是挥起拳头砸出去。
王一博正在脱毛衣,不留神被打中,脸颊火辣辣的,他摸摸被打中的地方,眼露凶光,按着肖战的手一只变两只,抄着腿弯整个压下去。
……此处大幅省略,请移步作者说……
重新穿戴整齐,脏了的裤衩扔进盆里,门也打开散味儿。
王一博端着热气蒸腾的玉米面窝头进来,脸上带着灰,现成的杂菜已经吃完了,其他的菜还有但他不会做,只找到了肖战腌的咸菜。
看见肖战出来,他开口,“先凑活吃点儿,晚上给你买好吃的。”
一点也不见羞赧,仿佛两个人刚才的激情是凭空想象的。
肖战不一样,每次两人发生这种事儿,他都恨不得这人立刻消失,等他记忆没那么清晰时再出现。但这种愿望往往不能实现。
他把盆端到堂屋外,经过门的时候看见两个大脚印子明晃晃地印在上面,想起来之前的疑问,王一博是怎么进来的。
他向对方的手看去,没有血迹也没有伤口,就是黑色大衣沾着不少土。
堵着院门的木头还好好的,铁锁也好好的,他环顾四周,看见厕所的墙塌出一块儿不规则的形状……
他默不作声挪到王一博面前,面带控诉,一脚踢在人腿上。
虽然因为刚被做完力气没有完全使出来,但毕竟是个身强力壮的男人,王一博闷哼一声抱住腿,“你干嘛!”
肖战:“厕所。”
看着肖战因为玉兰流泪他本来就有气,当发现自己被关在门外时,更是怒火直冲脑门。
破门入不得,爬墙行不通,他绕着院子走一圈,找到一处裂痕狠狠踹下去。
土墙而已,四脚,就进来了。
“这就是你不让我进门的下场。”
分明是强盗逻辑,却被他说得理直气壮,肖战气不过,又给他一脚,一手拿一个窝头快速吃完。
正值大中午,一天中最暖和的时候,得把被子拿到院子里晒了。
洗裤衩的时候,他问王一博:“你的呢,拿过来我一起洗了。”
王一博大感遗憾:“你不早说,我扔了。”
浪费可耻,打倒资本主义!肖战默默念起前几年的口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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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