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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割爱   

书名:博君一肖:高干非逼我爱他 作者:小小孩儿OK 本章字数:5913 广告模式免费看,请下载APP

  堂屋里肖家兄妹还有一个外来的女人三个人抱头痛哭,西南角茅草搭建的猪圈里猪在哼哼叫,王一博不堪其扰,干脆走出了院子。

  农村的冬天很萧条,没有树叶也没有绿植,一眼望去全是土黄色。

  肖战家的院子坐东朝西,右边是路,左边靠着一条小河,河深两米。

  夏天到了开闸放水的时节,河水就会涨到与河岸齐平,从岸上看下去,可以看见河里长满各种叫不上名字的青草,偶尔还会有小鱼苗、小蝌蚪以及其他一些水生物游过。等再过一段时间,鱼苗就长大,变成餐桌上肥美的食物。

  但现在是冬天,河水不足半腰,还结了厚厚的冰,白茫茫一个长条。

  王一博找了一个没那么陡的位置下去,踩上冰面,像以前那样打出溜滑。

  他穿的是皮鞋,鞋底带着纹路,不太能滑得顺畅,不像以前,穿着泡沫底的布鞋,一滑就能滑出好远,当然也得技术好才行,否则只能趴在冰上,站都站不住。

  王一博大概是骨子里自带运动天赋,当时他的技术是最好的。

  不知不觉走出走出了有一里地那么远,不是不冷,他腿都打颤了,也讲不了什么风度,大衣扣子扣紧,两手抄在两只袖子里,一点都不潇洒,但就是不想这么没有存在感的出来再灰溜溜的回去。

  他在等,等记忆里那声温和的、常常带着笑意的“一博”,选择性地遗忘了刚刚才讹诈人家一比巨款的事实。

  来来回回跑了好几圈,没人来找他……

  一块不知道怎么突出来的冰被他踢来踢去,踢成几个小碎块,没人来找他……

  皮鞋在冰面上凿出个凹槽,没人来找他……

  再等等,再等等,王一博看着手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如果到一个小时他还不来,就去车里好了。

  又过了十分钟,背后终于传来脚步声,他面上一喜,两只手从袖子里拉出来,快速解开大衣扣子,单手插兜,等脚步近在咫尺时转过身来。

  “一、一博哥,我哥让我喊你回去。”

  肖小小不知道又触到王一博的哪片逆鳞,她只是来喊他回家,却被三白眼瞪着,吓得她唯唯诺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是他们家的大债主,是万万不敢再得罪的。

  两个人一路无话一前一后回到院子,肖战正在压水,西装已经被他换了,换成一件黑色的棉夹克,看上去有些老气。

  “哥,我们回来了。我来吧。”肖小小说着要去接肖战的活儿。

  肖战摆手,“不用不用,你去厨屋帮你嫂子烧锅吧,她正做饭。”

  “行。”

  肖小小进屋后,王一博走近肖战,皮笑肉不笑的在他耳边轻轻说到,“嫂子知道她丈夫被今天早上才操哭了吗?”

  一句话让忙出一身汗的肖战浑身冰冷。

  “别再在我面前提这两个字。”王一博说到。

  厨屋里,玉兰和小小透过窗户把两个男人说话的场面看得清清楚楚,唯独不清楚他们说了什么,为什么肖战脸色那么难看。

  “小小,这个男的到底是干啥的,跟你们有啥关系啊?”玉兰问道。

  小小恨恨道:“他在咱们这儿插过队,住咱家吃咱家,白眼儿狼!”

  玉兰叹气:“这可咋办,要不咱们都想办法借借钱,把这账赶紧还了,让这人走吧。”

  说到这个,小小就又满心愧疚,“嫂子,麻烦都是我惹下的,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我哥。”

  玉兰:“别这么说,爹娘没得早,好好把你养大是你哥该做的,要不然你哥也不配让我看上了。这不是你的错,要怨就怨放高利贷的人。”

  晚饭比较简单,玉兰擀了面条,撒点盐,放点香油,每人捞一碗,再把酒席上剩下的一些杂菜拿出来热一热,就是一顿不错的简餐。

  让她惊讶的是,他们金贵的债主吃起这种粗糙的饭也津津有味。

  也对,小小说这个人来他们这儿插过队。

  晚上怎么睡觉成了问题,债主迟迟没有离开的意思,两个新婚当事人也没开口,小小有心让哥哥嫂子早早抱娃,大着胆子擅自分配。

  “我哥我嫂子肯定得睡东屋,我就不在这儿住了,等会儿回我家去。一博哥……一博哥睡西屋吧。”

  “你结婚了?”王一博有些意外。

  小小:“嗯。”

  “什么时候?”

  “去年。”

  王一博撸起袖子,摘下带着的手表递给她,“我不知道你结婚,这个给你,就当是补送的结婚礼物。”

  这个操作让小小弄不懂了,他明明一甩手就能把价值上百块的手表送她,偏偏还要为难他们。

  玉兰没见过这么财大气粗的人,也吃了一惊,陪笑道:“王兄弟真大方,一看就是不缺钱的人,心也善,咱们欠的那点在人家眼里都不算个啥,你说是不是王兄弟?”

  王一博没理她,正眼瞧也不瞧,而是对小小说,“这个表不许当掉,别让我知道为了给你哥还债把这表卖了,否则到时候我连表钱一并算到你哥头上。”

  小小低下头,她确实有这个想法,这么一被警告,什么想法也不敢有了。

  玉兰等不到回应面露尴尬,肖战也不知道怎么接,给她夹了菜。

  王一博冷眼看着肖战的动作,无情道:“我送的跟别人欠我的是两码事,我希望你们不要搞混了。还有,你们还没有拜堂,如果住在一起,不就是伤风败俗吗?你们想让别人怎么看你们?”

  他的语气带着嘲讽,玉兰听出来了,脸唰地红了,含着眼泪说不出话。

  玉兰受了委屈,肖战心里很不好受,她是因为自己才不得不承受这些。但他虽然恼怒,却也忌惮王一博的威胁。

  “我们这几天尽快凑了钱还你,不会欠很久,你放心。”

  王一博咬牙:“很好,我给你三天时间,过期不候。”

  “三天?!”别说小小和玉兰,就是肖战也坐不住了,眼神里不自觉带上乞求。

  “那就一周。你们要是还了钱我就走,要是还不了,肖战就得去给我打工。我请一个工人一年还得给个几百块,你们还不了钱就得给我抵工。”

  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人家是来找劳动力的,还是不用花钱的。

  小小悬着的心这才放下,“这个没问题啊,我哥一个够吗,不够的话我跟我对象也能去,我们干活也不差,只要给吃给喝就行,工钱一概算在我哥头上。”

  玉兰也点头,“俺也能干。”

  王一博:“只缺肖战一个。”

  小小和玉兰不疑有他,能去一个人也行,肖战一年赚个好几百,他们在家也能赚上一两百,这样不出几年就能还完了。

  她们算盘打得好,肖战却高兴不起来,他直觉王一博的目心思没那么简单。

  大约是王一博的伤风败俗言论起了作用,晚上肖战和玉兰没能睡在一起。

  不管怎么说,玉兰名义上是这个家的女主人,自然是要睡东屋最软的床,小小没走,还陪着她。

  肖战睡西屋,一个破床板,垫上几层褥子就能睡觉,王一博跟他挤在一起。他很不愿意,却找不出拒绝的理由。

  王一博上了床就开始不规矩,玉兰明明铺了两个被窝,他偏要掀开自己的往肖战被窝里钻。

  屋子不隔音,两人默默较劲谁也不吭声,肖战力气不如人,连番失守。

  就在王一博手往他秋裤里钻的时候,他紧紧攥住,小声说到:“我还疼着。”

  王一博也小声说话:“那今天不进去,在外面总可以吧。”

  肖战垂眼,听不出语气,“我会还你钱的,别这样了行不?”

  背后一时间没再有声音,过了好一会儿,王一博说到:“你觉得你有跟我讨价还价的余地吗?”

  “为啥没有?”肖战直愣愣地问。

  王一博沉默。

  许久得不到回应,肖战挡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新媳妇结婚第三天后要回门,肖战天不亮就起来,他一动,王一博自然也跟着醒了,问他干嘛去,他说去赶集。

  赶集是这两年才时兴起来的,经济开放以后,大家日子好过很多,也渐渐有了闲余,可以自由地物换物,也可以花钱买东西。

  农村人口少又分散,所以集市要设在各个村都能到的地方,这样才能保证人流量。镇上就干脆修了一条柏油路,既能充门面,也方便大家来往、沿街摆摊。

  集市两天一次逢双日,是一个不错的惠民举动。

  今天二月十二,他正好去赶集,打算买一条烟、一些糕点果子,还有水果之类的东西,好明天跟玉兰一起回娘家。

  范家庄到镇上有五公里,虽然不情愿,但王一博还是穿上衣服,“我送你。”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肖战不想承王一博的情,他还不起。

  “你是打算半个小时走过去,再半个小时走回来吗,还拎着东西?”

  “以前不也都是这样吗?”

  “现在不是以前,我有车,送你。”王一博说一不二。

  每次两个人有分歧时,肖战从来不是赢家,这次也是如此。

  玉兰和小小还没动静,大概还在睡,肖战动作极轻地从厨房拿了一个竹编的提篮,拎着到门前路口等王一博开车过来。

  因为集市时间是到十点之前结束,所以村民都起得很早,只这一会儿,就有几个人从肖战面前经过。有的走着去,有的赶驴车,家里富裕点的骑自行车,大家或是摸黑赶路,或是拿着手电筒照明,形形色色。

  一个骑着自行车的人停在肖战面前,“肖战,去赶集啊?”

  天还黑着,肖战只能看见一个人形轮廓,但声音是认得出的,范新刚,跟他差不多大,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爸爸了,一儿一女,逢人就炫耀自己有福气。

  两人算是一起长大的玩伴,但肖战比较老实,小时候没少挨他欺负。就比如他现在也没事就打趣肖战。

  “兄弟,你结婚可真带劲,荣登咱们村儿,不,咱们整个镇,新闻大事第一名。出名了你!”

  乡里乡亲,低头不见抬头见,肖战不愿意招惹是非,能忍就忍了,他笑笑:“让大家笑话了。”

  范新刚还自己说得痛快,“新娘子有没有跟你闹啊?你们洞房了没有?我跟你说啊,女人不用怕,来几回硬的,靠雄风压倒她,绝对治得她心服口服!”

  “算了,跟你说也白说,你估计也硬不起来。走了啊。”

  说着就要骑车走,却见两道强光打过来,王一博把车开到肖战面前。

  “上车。”

  肖战已经知道怎么坐这车了,自觉走到副驾驶车门前,却被一只手拉住胳膊。

  “肖战,这是你结婚的时候来闹事的人吧,他咋还没走,这是送你去赶集?”范新刚八卦道。

  细节的地方不方便说,肖战只回了他一个字,“嗯。”

  范新刚习惯了他沉默寡言,毫不在意,但他很想坐坐这车,这是多千载难逢的机会,既然这人要送肖战,带上他也不多吧。

  “也带着我呗。”

  肖战不好做决定,只好去看王一博。

  王一博跨过来打开车门让他进去,经过范新刚时说了句“不方便”,开着车就走了。

  留下范新刚破口大骂:“操你妈的,装什么逼,有个破车厉害死你了!”

  车里,肖战呆手呆脚给自己系上安全带,语带担忧道:“你刚才那样拒绝他是不是不太好啊,车里地方挺大,捎上他也行吧?”

  所谓恨铁不成钢,大概就是王一博现在的心情了。

  顺便,方便,可以,不费事,这个村里的人早就看清了肖战的老实人面目,逮着他没少使唤没少欺负,但是这人一点长进都没有。

  “你当好人当上瘾了是吗?别人得寸进尺,你还再让出三分?”

  “我的车,我想带谁就带谁,不想让谁坐谁就碰也不能碰。”

  不过,这话也没那么绝对,比如回娘家这事,他不想让玉兰坐,却因为肖战不得不让步。

  当然,肖战并不想让他跟着去,想的是跟玉兰走回娘家,是王一博自己极力提议开车带他俩回去。

  有车不蹭白不蹭,玉兰低头坐进去了,肖战也只好跟着上车。

  一辆豪华的轿车停在门口,这让玉兰娘家十分有面子,光是对着王一博就寒暄了小半天。

  什么小伙子真不错,一看就是干大事的人,家是哪儿的啊,干啥的,今年多大啦,这车值不少钱吧,等等。

  就连闺女婚礼没办成的不愉快都变得无足轻重了。

  王一博挑着无足轻重的问题回答了,看起来彬彬有礼,完全不像在肖战家时跋扈的模样。

  很遗憾,这种假象并没有维持太久,被问到从城里来到这里的目的时,突如其来的直觉告诉肖战要遭,却根本来不及阻拦。

  “要债,肖战欠我三千九百块钱。”王一博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给。

  肖战真想敲死自己,他怎么会认为这人会这么好心,原来是在这里等着。

  玉兰的爹娘脸色立马变了,绞尽脑汁想出来的溢美之词再也说不出口,代替的是转向肖战的质问的目光。

  肖战张开嘴想说点什么,被玉兰拦住。

  “爹,娘,他不是胡混的人,当初借钱是为了给妹妹治病,七七年啊,那时候咱谁能有二十块钱啊。没办法,他就去借了高利贷。而且,他马上就出去打工了,一年能赚好几百,过不了几年就能还完了。”

  他爹显然不信她的话,也不顾有外人在场,话里有话道:“你当钱是人人都能挣的啊,这是命里带的,有人天生就富贵,还有人啊,就是穷命,一辈子都穷。”

  在场的都听出他在指桑骂槐,王一博一言不发,只当自己是个看客。

  肖战脸色涨红,却也磕磕巴巴地开口:“我,我没啥大本事,但是我一定,对玉兰好,不让她吃苦,不让她受累。”

  玉兰如捣蒜一样点头,“他对俺真的特别特别好,再也找不到这么好的了。”

  玉兰爹气的拍桌子,“好能当饭吃吗,这一屁股债能说没就没吗?先前那么多好人家你不要,挑来挑去看中个穷鬼!现在好了,舒坦了?!就他这个穷样,以后有的是你的苦日子!”

  被人这么当众羞辱,肖战的脸真的要滴出血了。

  玉兰不允许她爹这么说自己丈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反正俺就认定他了。”

  眼看着要闹起来,玉兰娘急忙过来劝女儿:“快别说了,你是要把你爹气死吗?你爹也是为了你好,相貌好管什么用,重要的还是过日子,没钱怎么过日子。”

  爹娘的夹击之下,玉兰委屈得快哭了。

  肖战有心想帮媳妇儿说几句话,却找不到立场,难道要劝岳父岳母让他们的闺女跟着自己受苦吗?

  他定了定神,从板凳上站起来,对玉兰爹娘道:“爹,娘,你们说的对,玉兰是好姑娘,不该跟着我受苦。前几天结婚的事我就已经对不起她了,以后更不该祸害她。”

  玉兰哪能不明白他的意思,挣开她娘到肖战跟前,“俺没觉得你对不起俺,你是被逼的。”

  “是他!”她指着王一博,“是他逼你的!长得是个人样儿,净不干人事,借高利贷,趁人之危,你不要脸!”

  王一博任她骂,眼皮抬也不抬。

  而对肖战来说,她越是这样,他越不能耽误她,狠心对玉兰爹娘道:“我们俩没有圆房,你们再给她找个好人家吧,彩礼不用退回,就当是我给她赔罪。玉兰,你,你好好的,找个疼你的人好好过日子。”

  说完扭头出去了,也不敢看她,只听她在后面的一声比一声高的哭喊:“肖战,肖战,肖战!……你个混蛋!”

  王一博跟着肖战出来,脸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他坐上驾驶座时看见了肖战脸上的湿痕,心里又气又怒,说出的话也风凉味十足。

  “你们俩真是情比金坚、感人肺腑,可惜啊,摊上了嫌贫爱富的父母。”

  肖战不吭声,把脸转向车门。

  王一博掏出一根烟,用打火机点着,抽一口,转头靠近肖战,在他脸上吐出一圈烟。

  肖战咳嗽两声,用手捏住鼻子,还是没声响。

  王一博脚踩油门,车子飞出去,风驰电掣回了范家庄。

  肖战先下的车,趁着王一博停车的功夫迅速进了院子。

  小小结了婚有自己的家,禁不住丈夫三天两催,回婆家去了。如今这个家里再没别人,只剩下他们俩,这个禽兽指不定会干出什么事,他得想想办法。

  圈里的猪饿得嗷嗷叫,他也不管,找来铁锁把院门从里面锁上,又抱来一根大木头死死抵住大门,木头硌在地上的那头叠了一摞砖头,绝对推不开。

  做完这些,他才进厨屋烧水,烧开了之后把茶壶先灌满,剩下的掺着凉水给猪和食。

  猪是最不金贵的,只要不冻着它,吃什么都行,就跟他一样,不,他抗冻,比猪还不如。

  砰砰砰!大门传来响声,不用猜就知道是王一博在敲门。

  肖战不理,慢悠悠地伺候猪吃饭。

  “肖战!开门,听见没有!”

  猪的生活还是很舒服的,除了吃就是睡,还有人给它们铲粪,死的时候也痛快,一棍子敲死,就什么痛苦也没了。

  肖战铲完猪粪洗手进堂屋,臭烘烘的衣服换下来,扔到外面的塑料大盆里,反手插上了门闩进东屋睡觉。

  这是他的婚房,结婚后第一次进来,大红的床单很喜庆,看着心情就好。

  剥了衣服躺进被窝,被子上有香香的味道,应该是玉兰的香味,他闭上眼睛,想象着温玉在怀……

  这时,外面传来一声闷响,下一秒,砰砰砰,堂屋的门被敲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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