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沈云归就后悔了。
便宜都被她占完了,他为什么说不要?
他们之间既没有发生实际性关系,粘合一下怎么了?
他身为面首,尽一点面首该有的责任又怎么了?
可是话都已经说出去了。
沈云归悔不当初。
宴卿看不到他脸上的小表情,只是他在怀里动来动去,压到了伤口。
她脸色微微发白,倒也没说什么。
毕竟惹祸精一天不惹事才不正常。
继而她又去捏她的耳尖,柔软的耳尖被夹在指腹间,细腻得叫人爱不释手。
“不要便算了。”她叹了一口气说道。
我要!
但是沈云归要脸,说不出口。
不给我做,我今晚下毒毒死你!
沈云归越想越亏,撑着她起身,瞪她一眼气呼呼起立。
不出意外的,他的手压在了她伤口上。
沈云归淡淡瞥了一眼,“对不起行了吧!”
话落下就走了,临走时还顺带踩了一脚允苍的尾巴。
允苍:“……”
宴卿:“……”
行吧。
惹祸精脾气还挺犟。
漆黑的瞳孔映着笑意还有他气冲冲离去的身影。
宴卿抬手示意暗处的枝归出来,吩咐道。
“你去将仓库里的玄木拿出来,在这儿做个秋千。”
顿了顿,她又说:“做坚固漂亮些。”
别玩到一半将人摔了闹脾气了。
还没从刚才事件回过神的枝归:“……”
宴卿低头看了看心口处的伤,惹祸精下手没轻没重,有些渗血。
她指尖摸上那处,缓缓摩挲。
好一会儿她才起身回寝殿处理。
枝归办事效率很快,一刻钟之后枝干上多了个沈云归心心念念的秋千。
怕不够坚固,特意在上面绑了四条绳子。
每一个绳子上面缠绕着各色的花。
宴卿特意敞开门,一本正经的坐在御桌前翻越典籍。
从这个角度,恰好能瞧见秋千的位置。
沈云归做完汤回来,一进门便瞧见了那秋千。
他先是愣了一下,冲到秋千面前,欢喜的到处摸摸。
在触碰到那玄木时,又如同孩童般高兴的蹦起来。
是真的秋千!
“公主!”
沈云归急不可耐的冲进寝殿,堪堪走到门口时又猛地顿住脚步。
如同昨日那般鬼鬼祟祟躲在门后,探出个脑袋左看看又看看,打探情况。
皇姐不是说不准在这儿做秋千吗?
现在有为何给他做了一个?
难不成,皇姐也喜欢他?
沈云归不自觉的嘴角上扬。
他装模作样正了正神色然后,不急不慢走进殿内。
嘴唇翁合,轻声喊到:“公主。”
宴卿这才好似听到一般,从书籍里夹着的密信中抬头看了他一眼,语气与平日并无变化。
“何事?”
沈云归悄咪咪走到她身侧盘腿坐下,用手肘撞了撞她。
宴卿不懂声色翻了一页,在他过来时盖住密信。
对方则是一脸坏笑又藏不住高兴,眉眼弯弯看着她。
“外边的秋千是何人做的,好丑。”
宴卿:“……”
宴卿磨了磨后槽牙,皮笑肉不笑,“来人,将那碍事的秋千拆了!”
门外站岗的枝归:“……”
公主你是在折磨属下吗?
“诶诶诶别别别!”
沈云归骤然扑上前抓住她唤人的手,干笑两声、
“那什么,其实着秋千也挺好看的,不至于拆了,不至于哈哈……”
“哦,本宫觉得不好看。”
宴卿又命令枝归去拆。
枝归这拆也不是,不拆也不是,只好在庭院中踌躇脚步。
完蛋了。
他玩过头了。
沈云归大丈夫能屈能伸,噗通一下扑倒在她身上,哭着一张脸一把鼻涕一把泪。
“不能拆,公主,真的不能拆!”
“那可是我的命根子,没有它我怎么活啊呜呜呜……”
“我以后再也不乱说话了。”
“不能拆真的不能拆!啊公主!”
眼看着枝归拿着匕首挥刀上去,沈云归声音都变得急切起来。
宴卿也终于受不了他的鬼哭狼嚎,吩咐枝归停下。
话音刚落,下一秒,他脸上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狡黠的笑容。
再看,方才嚷嚷得人面上白白净净,哪有半分泪痕。
呦呵,惹祸精还是个小骗子。
宴卿眉头一挑,兴致浓厚。
沈云归牵着她起身都到秋千前,一屁股坐了下去,双手抓住两边的绳子。
“公主,快推!”
他兴奋的冲一动不动的宴卿喊道。
宴卿:“?”
宴卿深邃的眸子盯着他,瞳孔里都是他满眼期待的模样。
她直挺挺的站在那里,没有动作,唇角上扬,却不是在笑,一双眼睛如同无尽黑洞般,叫人窥探不清。
沈云归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宛如是跳跃的烛火被人兜头浇了一盆水。
“公主不愿便算了。”沈云归脑袋低垂,盯着自己脚尖,小声嘟囔。
他嫣嫣的,踮着脚尖一点一点往后退,直到腿不够长够不着地,他收回腿。
秋千开始荡起来。
他差点就忘记了,进公主府他本就是冒充祝齐修想着进来看她一眼。
近日来她不打也不骂,倒是他有些得意忘形了。
沈云归仰着头,耳边擦过凌冽的风。
宴卿别开视线,绕到他身后,伸手抓住晃动的秋千。
秋千在她手里缓缓停了下来。
沈云归疑惑地扭过头去看,对上她的眼睛。
伴着凤,耳边是她缱绻的话语。
“真拿本宫当奴才了不成?”
止住的秋千在她手里头重新晃荡起来。
沈云归抿着唇一言不发。
他捉摸不透宴卿的心思。
明明方才还不情愿,为何现在又主动上前。
微风一遍遍在脸上扫过,沈云归偷偷往后面去瞄。
宴卿这几日都未束发,仅仅一个绸丝将墨发系于身后。
一袭鱼尾与大理相间的衣裳衬得她整个人春风霁月。
平日里凌厉的锋芒都被减淡柔和,银白的月光替她渡上了一层清冷的模样。
宴卿发现了他,去寻找他的眼睛。
对上她的视线,沈云归仓皇别过头,不看她。
他呼吸乱了,胸腔里的心脏剧烈跳动着。
他想,如果他真的是祝齐修就好了……
“要不要再推高点?”
“要啊啊啊啊太高了!”
被荡到与允苍对视的高度的时候,沈云归顿感不妙。
但为时已晚,他吧唧一下被甩了出去。
宴卿:“……”
沈云归:“啊——”
皇姐!
沈云归直愣愣摔在青石板上,惨叫出声。
宴卿赶紧上前查看情况。
沈云归想死的心都有了,三番五次在皇姐面前丢脸。
宴卿把趴在地上摔傻的人扶起来坐好,抓住他的手检查。
两只手心都擦破了,腥红一片,惨不忍睹。
脸上修容的胭脂都被盖在地上擦没了大半。
宴卿将他裙摆撩起来,裤腿挽上去。
果然,两边膝盖更是惨不忍睹,青紫一片。
沈云归没志气,撇着嘴,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疼,我疼,公主……”
痛死他了呜呜呜。
被他泪眼汪汪地看着,宴卿没由来的心虚。
她伸出手,穿过他膝弯,将人抱了起来。
“抱歉。”
她说。
沈云归不听,埋头藏进她怀里,一抽一抽地抽噎着。
秋千确实有点危险,宴卿觉得这秋千没必要放在这里。
不然今日摔了一回哪天就该又摔了。
“明日一早本宫叫人拆了。”
“……不行。”
沈云归倔强的伸出手,抓住她手臂上的衣袖,哽咽着说道。
一张脸上布满泪水,沈云归顺势摇头晃脑在她胸前衣襟擦了下眼泪水。
反正是他的皇姐,用用怎么了。
宴卿也没哄过人,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她干巴巴地说道:“不拆就不拆。”
枝归找来了大夫。
伤口其实没多严重。
沈云归体质特殊,对痛感异常敏感。
普通人觉得无伤大雅的伤势,在沈云归这里都会被无限放大。
因此,他自小娇生惯养,打不得骂不得,是父皇母后捧在手心小心翼翼呵护的珍宝。
这回儿可把他疼惨了。
“疼疼疼轻点!”
大夫正在给沈云归清理伤口。
沈云归痛的嚎了一嗓子,一下子就给他干的不敢动了。
大夫惶恐的瞄了瞄宴卿的神色。
“有这么疼吗?”
宴卿问他,并按住他肩膀。
他一只手被大夫抓在手里。
手指漂亮纤长,手心大大小小的口子可怖。
沈云归笑着对她摇摇头,疼的他牙齿都在打颤。
他面上荡开一抹笑容,温声细语地说道:“不疼的呢。”
沈云归:“大夫,继续。”
宴卿直觉想离他远点,沈云归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
叼着她手腕,在大夫处理按压伤口的那一刻狠狠咬了下去。
一点都不留情,整张脸皱在一起都在用力,带着报复的意味。
宴卿:“……”
她就觉得他笑得不怀好意。
手腕处密密麻麻的痛感,如同有人拿在钝刀缓慢研磨。
宴卿闷哼一声,并没有抽出手。
他身上几处伤口,他在她手腕上咬了几处。
等终于清理完敷好药膏,沈云归白皙的额间是细密的汗珠。
脸色发白,累的摊倒床上喘气。
宴卿抬起左手手腕,端详这上面的咬痕。
沈云归身上总共摔伤了四处,最后他觉得不够解气,又咬了一处。
齿印很深,不细看好像是刻在那上边一般。
凹下去的地方青紫得厉害,甚至还渗出血珠。
宴卿视线落在他微张喘息的嘴唇上。
沈云归淡淡瞥了她一眼,冷哼一声。
“看什么看,再觊觎我的美貌我就再赏你一个!”
说话他还故意磨了磨牙给她看。
牙尖嘴利。
宴卿将衣袖拢了回去,俯身欺压而上。
她单膝跪在他双腿之间,撑在他两侧。
悠悠说道:“伶牙俐齿,本宫倒是要看看是不是。”
在沈云归疑惑的目光中,她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钻进他嘴里。
沈云归先是一愣,脸上瞬间烧了起来。
口中的手指一点都不安生,时而在后齿摩挲,时而有抓住他的舌头,又按压住,在舌面上缓慢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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