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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X你X贾翊

书名:【GB】代号鸢:娱乐圈 作者: 本章字数:4967 广告模式免费看,请下载APP

郭嘉和贾诩可不是一开始就在你的公司出道的。

两人皆曾是烜赫一时的舞台剧演员,所属的剧场沾了两位头牌的光而名声大噪,也因后来两人的相继退出导致热度每况愈下。

你头一回约见郭嘉,地点定在高档饭店的包厢里,对方比你预想中来得要早,甚至毫不客气地点了两瓶价格不菲的红酒开始自斟自酌。

昔日的舞台剧演员组人气榜首自然生得一双灵动的慧眼,初次见面他眉眼低垂唇角微勾,哪怕你明知那对含笑的双眸此刻正在细细地打量着你,也一时无法对这位看似纯良的男士生厌一分。

郭嘉替你倒了一杯酒,眼波中的柔意与试探亦如紫红的酒液落入杯底前那般流转。他不急着签下你递来的合同,只是故作苦恼地呢喃:“我倒也想加入小姐的公司,只是郭某目前尚欠了前剧团不少违约金呢,贸然加入只怕连累了您呀。”

这就是你与郭嘉的初见。为了撬走这块炙手可热的琥珀,便心甘情愿地被这位奸诈的商人狠狠敲诈了一笔——其中包括了那两瓶启封的陈酿。

至于贾诩,你与他碰面的场合可尴尬得多。

原因是当你向医院前台的小姑娘询问他的房号时,被对方误认成了这个素未谋面之人的没良心的女朋友,你在对方略带道德谴责的目光下放弃了无谓的辩解,只是将把合同往包里更深的地方塞了塞。

或许是郭嘉提前对他说过什么,他并没有想象中的难缠。你甚至做好了连续跑几个星期劝说他加入自己公司都将无功而返的预想,没料到第一次见面,就能得到对方的点头同意。

只是你从来没有料到,当时自己的心态会在很久很久以后被当做他用以批判你的筹码出现在他对你单方面的争吵里。

——“你当时愿意来签我,并不是因为真的认同我,而是因为郭奉孝他说要让你签我,他才肯答应签下你的合同,我从始至终都不过是一个可怜的附庸,对吧?”

*

你很难去评判你与郭嘉贾诩三人之间的关系。

相互猜疑、彼此利用又都是对方生活中一块不可或缺的拼图。

或许他们知道当初你在收到两人与剧团解约的消息就急着挖墙角的理由,与其他找他们约谈的公司代表一样,不过是想要从他们先前打下的热度基础里分一杯羹罢了。

你甚至难找到一个足以说服自己被他们选择的理由,当时公司不过处于刚起步阶段,当你听见郭嘉提出的条件是偿还一笔天价欠款,就已经看见了公司往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将负债营业的未来。

但你还是想办法瞒着傅融筹了一部分钱给他,尽管他甚至拿不出那张所谓的高价索赔合同的复印件来做让你信服的证据——因为这根本就是他临时扯谎捏造出来的事。

郭嘉是个狡猾的聪明人,所以要跟他对弈需要掌握与他对等的、甚至远超于他的筹码。

所以你不仅知晓当年废了剧团好一番功夫才压下的舞台事故是二人退团的导火索、更是贾诩从此落下腿伤无法再继续演出的罪魁祸首,还知道贾诩作为剧团内部的剧本制作者,自从出现事故后除了精神一蹶不振,剧本也是常常写不出来一部满意的。

你也知道当年的那笔钱被郭嘉拿去帮剧团倒贴钱卖票,为生搬硬套着量产剧本、完全不顾及质量的剧团继续营造出宾客盈门的假象。

你对他的做法提出质疑,他倒也不惊讶你发现了他背地里偷摸在做的事情,只是自在地在你办公室的沙发上换了个小憩的姿势后才回应:“我之所以没有直接资助他们,只是因为想看看他们还要在井底自我蒙蔽多久。就算是倒贴钱卖出去的门票,只要进入了观众席就是剧团的客人,既然是客人就有因为不满意这次演出而随意离席的权利,他们明知每次把剧目看完的客人寥寥无几,却仍然执着地拿以往大热剧本套模板写作……故步自封却企图恢复辉煌,最后只会连最初自愿付钱的客人都留不住了。”

*

郭嘉又一次向你递交了请假申请。

你在繁忙的公务中忙得连头都抬不起来,甚至连应付他的话都是在给假条签名的空隙临时想的。

等他试图拖着你的办公椅,依靠着椅子下安装的滑轮把你推出办公室时,你才后知后觉地回忆起自己刚才批了一张什么假条。

“嗯、我现在还在休假,”他趴在椅背上,指尖划过你的耳后拨弄着你的耳垂,话语里尽显笑意盈盈的狡黠,“所以那张假条自然是给我的心头肉申请的一日假期。”

在公司最忙碌的一天,他强迫你抛下烦得你焦头烂额的工作,将那张轻飘飘的请假批条放在傅融新搬来的待审文件上,把你从公司里偷了出去。

他带你在时间有限的假日里逃去远方,看似漫无目的的旅途却在你们抵达他曾经待过的剧场门口时,多多少少被你看出了一些意图。

他总是嘴上说着过往的故事无趣又枯燥,却在收到剧场原址即将拆迁的消息时,轻车熟路地带着你绕过临时搭建起的脚手架从建筑的后门溜进去。

你见过我跳舞吗?他边问着边不知道从哪个角落的柜子里翻出一个蒙尘的袋子,里面是一套保存完好的舞服,柔软的绯色衣物被他当宝贝似的抱在怀里。他说你等我一下哦我去换个衣服,然后把你按在舞台下的观众席上。

他和贾诩仍担任剧团演员的那段时间这个剧场总是一票难求,那时候还没人知道他叫郭嘉,也不知道另一位叫贾诩,大家记得的是他们写在剧目上的艺名:奉孝、文和。

赤色的身影从舞台的一侧出现,迈着轻盈的舞步在台上演一支没有同伴的独角戏。

你是他唯一的观众,而他向你献上一支世人无缘再看的舞蹈。

旋转、旋转,薄纱的布料兜住了顶头落下的灯光,发丝飘扬衣袂蹁跹,他被暖黄色的灯光笼罩,被空中浮游的尘埃亲吻,然后融化在你目不转睛的视线里。

跳到尽兴时,他在动作衔接的间隙问你:如果有一天我也从舞台上摔下来,你会接住我吗?

你说,不会。无论你是愿意继续在你热爱的舞台上放光发热,还是后退一步摔下来粉身碎骨,你的路都由你自己抉择,我不会干预。

郭嘉没有回答,仿若对你的话置若罔闻。却在一次又一次的旋转中走向观众席的方向。然后他在距离跌下舞台还有一步之遥的地方倒下了,不知是临时起意还是曾经编排的动作如此,昔日的舞服将他掩埋,没了声息。

你走到舞台边缘去瞧,喊了句“郭嘉?”,才又看见他重新爬起来,褪下殷红舞服外袍露出内里的翠绿色的内衬,像生机勃勃的花苗自腐烂的尸骨中萌芽,也像挣脱了牢笼桎梏的飞鸟。

他双膝跪地,虔诚又恭敬地挪到你的面前捧起你的脸,风流的、多情的、昏黄色的瞳孔掺着难得的真情。眼眸的主人无情地放任你在那片碎金色的汪洋里溺亡,每一次呼吸都会呛入真假难辨的爱意。

往事如死前走马灯般挤入你的脑子。你想起他用轻佻又黏腻的口吻喊你心头肉;想起他身上那阵惯用的质调沉稳的熏香;想起那日推开天台的门找到捻烟的他,他似一条柔软无骨的蛇缠上你的身躯,朝你的后颈吐了一口凉嗖嗖的烟。

他将你比作带来盎然春意的盛行风、打开金丝雀囚笼的金钥匙,每当你唤起他的名字,那些凝固于他眸色中的蜜意又会再一次流淌,亦如烛火在燃烬自我之前那样熠熠生辉。

额头相抵,他那垂下的金玉耳环在你的耳畔晃出叮铃铃的脆响。

他说,那你可要一直看着我。但如果有一日我也跌落了舞台,在无人问津的角落血溅了满墙,你便尽管拿我的残骸去做养料,去喂养下一只更合适飞上这舞台的鸟。

*

贾诩又失联了。

你跟他发的第十五条信息石沉大海,这本来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直到郭嘉例行缠在你身侧问你讨点工资以外的零用钱,他侧目一瞥有意嘟囔出一句“文和可别死在那屋子里才是呀,不然就得麻烦你帮他收拾了。”

郭嘉很特别,他伏在你的耳侧细语的内容除了情话,句句皆真。

所以你才会临时丢下手头的公务驱车赶往城市边缘,阿蝉把车停在贾诩住址的不远处,你向她交代了几句让她关注动向若是有什么不对就及时联系傅融和救援电话,便匆匆往那独栋洋房跑去。

这市外的别墅是他自己购置的房产,备用的钥匙是你偷偷配的。两个月前你尚且可以装不知道绣球能瞒天过海到拿走了他的钥匙,又能装作安然无恙地把他的钥匙重新放回去的事,是因为自家小肥鸟被训练得出神入化的反侦查能力,还是他故意知而不言。

直到有天贾诩给你拍了一张他手写的新稿粘上了半只鸡爪印的图片,并配着一句“如果下次再发生这种事情,我就把你养的那只肥鸡抓去拔毛炖了喂狗吃。”咬牙切齿的语音,让你决定把绣球继续丢给傅融管教一段时间。

*

他依旧没有换锁,你将钥匙插入锁孔的时候向右一拧便听见了齿轮转动的声音。

随着大门打开,映入眼帘的便是散落满地的家具、手稿、还有一些异形异色的药丸,客厅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你借着玄关漏进来的光线隐约能看见有白色的烟雾从某个源头蔓延出来。你心生异样,顾不得满目狼藉抱着怀里的车载灭火器就往他的房间冲。

他的卧室门没有关严实,从门缝中露出点晃眼的火光。你撞开门闯进去,险些被扑面而来的雾气熏晕过来,连连咳嗽两口后反而呛进去更多烟雾,昏沉与亢奋同时侵占了你大脑的两段,相互开战瓜分唯一一座理智的城池。

索性你赶在火势蔓延前扑灭了盆里的火焰,贾诩做得够绝,把卧室的窗封得严严实实,为了让他呼吸点新鲜空气你还得硬生生把比你高了不少的男人拖到客厅去。

他便是在你拖着他往外走的时候醒的。迷迷糊糊地反手揪住你的衣袖时甚至使不上劲,连连咳嗽了好几声,哑着嗓子从嘴里挤出一两个人名,倒是没一个跟你的名字沾上边的。

你把他拖到客厅,随地捡了一个抱枕想让他靠着茶几歇歇,自己去把窗打开散一散这满屋的烟雾。不曾料刚放开手准备离开,就又被人像一条狩猎时的蟒蛇似的缠上来。

“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救我?为什么不让我死在那里、为什么不允许我借助那东西寻找灵感、为什么要夺走我的灵感,为什么……”

你也不确定他是被烟熏得又发起了失心疯,还是当真在质问你。

只知道毒蛇有一对猩红如泣血的眼眸,他的身躯紧贴着你的双腿,双臂缠上你的腰腹,手指用力按着猎物的骨头,那神色狠厉凶煞得像几经想将你拆吃入腹。

你分明是俯视他的上位者,却被他盯得有些心里发慌。

毒蛇的手劲大得很,把你拽到地上。你的后背撞到茶几发出沉重的闷响,脑袋磕到了凳子腿,手掌下意识撑住地面的时候压烂了几颗的胶囊。

他与你在一片混乱不堪中彼此纠缠,对你来说没有任何暧昧可言,净是血腥的缠斗与厮杀。

......

贾诩看着你的时候眼神涣散,眼圈发红,呼吸频率紊乱得找不着一丝规律。他又开始翻起无聊的旧账,说他的剧团、说他的剧本、说他宛若被天神眷顾般的灵感在那场事故中枯萎,他声讨世道不公,为何剥夺了他演出的权利还要收走他可贵的创作灵感,连郭嘉都不信他,不信他能写出好的剧本,甚至从剧团一走了之……

他近乎癫狂,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你不止一次在心里给他贴上疯子的标签,又清楚明白对方那层浅显表象的遮羞布下藏着一颗自卑又自负,渴望精神支柱和认可的心。

他觉得自己曾被剧团抛弃,被郭嘉抛弃,然后马上就要被你抛弃。所以他撕烂了那张为他的舞台剧演出生涯画上休止符的病例证明,埋葬了在贫瘠的思想土地里枯萎的灵感,最后将毫无商业价值的自己推向堕落的深渊。

他望着今生无望的爱人,动了些可怖的心思:在听见你闯进自己家门的那一刻便将药粉撒进摇曳的火焰里,让它们化作让人无从设防的烟雾。可他后来又有些后悔了,不知是由心而生还是在药物作用下催发的情感驱使,总之他往嘴里含了片抗成瘾的阻断药,虽然他说不上这药是否有用,但多亏了这药他才敢放肆地吻你,并在脑内将这场闹剧的剧目名为血色鸳鸯。

——在厌恨与缱绻中至死方休的血色鸳鸯。

如他所料,你推开他,骂他挠他,指甲嵌入皮肤划烂表皮层,血液顺着那一道道狰狞的痕迹渗出来,在衣料上晕开触目惊心的一大片红。

好疼,好疼。

他倒在地上,浑身汗涔涔的像刚从水里捞上来的鱼,顾不上自己的伤口和喘不匀的气息,只记着要伸手去拉你的脚踝。

可手臂也像灌了千斤水泥,重得让他抬不动,他心下明了约莫是药效过了,垂死挣扎着要从地上捡两颗胶囊往嘴里放,结果周遭的药早就被你踢到远处去了。

他在自己飘忽的意识海里浮沉,隐约听见拉开窗帘推窗户的声音,然后感觉刺目的阳光灼烧他的皮肤,他闭着眼睛将脑袋拧到另一边去;然后是翻箱倒柜的声音,渐行渐近的脚步声在他身旁停下,你蹲在他身边替他包扎被你挠破的地方。

接着是数个人从他家门口闯进来,有一个极为轻巧的步子款款晃到你身边。

那个人劝你把包扎的事情交给其他人吧,你跟那人说这伤毕竟是你弄的,还是让你来吧。那人沉默了半响再开口时连语气透着点稀奇,他说呀原来我的心头肉这么狠啊,我还怕你被文和给吃了呢,看来我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哪天会不会被你吃掉吧。

贾诩挣扎着想睁开眼皮给郭嘉翻一个白眼,可脱力的身体实在支撑不了他再做出什么举动,连硬撑着倦意听你们讲话都是件费劲的事。

你被其他人叫走了,贾诩本以为郭嘉也会跟着你一起离开,实际上郭嘉慢悠悠走到自己身边,背对着你离开的方向,蹲下,用手背碰了碰自己的脸。

“文和,”郭嘉的声音依旧带着那种违和的笑意,“千万不要把她害成你这样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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