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见戴先生?”黑暗中一朵光亮,点燃两支烟。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将手里的那份名单,递到那人手边。
涉及银行业、货运、码头、黑帮等十多个大佬级的主要人物,也是曾经76号一直关注的核心枢纽,如今却轻易被交了出去。
“不错。这些年,戴先生让你待在日本人身边没有白干。只可惜,你杀那姓沈的,有点急了。本来这种事,暗地里做就行了,何必亲自动手?”黑暗中的影子,面朝另一方向,黑皮鞋和叶先生并排站立。
“别问我怎么知道的,我手上的探子多,现在整个上海都知道你为了一个男姘头噶了自己的未来岳父。”影子轻松地拍了叶先生的后背,两人被云雾掩埋,“这日子,以后怕是不好过了啊!”
叶先生微光中脸沉下来,他静静地盯着面前人,居然有一种死人在凝视别人的阴森感。
他默默从身后拿出一个小箱,打开后是两层金条码得整整齐齐。
盖子被咔哒盖上。
“这些是见面礼。”叶先生抬眼皮,冷漠地注视前方。
黑暗中的人点点头,丢了烟头,用脚碾灭,手结果提箱,好像在试重。
“掌握了货物码头,你的油水之后会更多。这些里面,还要一些要去贴那些美国大兵,其实他们也不瞧瞧,如果不是靠我们给的情报,他们什么时候才能端掉琉球的那几个基地,戴先生曾经跟我们玩笑说,就算是日本皇室里,都有我们的人,我觉得一点也不夸张。”说话的人手蹭到脏东西,想也不想地在叶先生的胳膊上擦干净,他冷冷地说,“这段时间,别再联系我了。我不方便。”
“先生是在怕那些人找我复仇,累及您?”叶先生一针见血,来人却不否认。
“你天生就是刀尖上舔血的命。”黑暗中的影子一抖笔挺的西装,冷冷道,“我却适合只存在于暗处。”
说完,那人对叶先生点头致意,就匆匆离开。
月光下,叶先生忽然吹了口哨,用手掸了掸刚才那人摸过地方的灰尘,面露肃杀。
姓叶的是在一个不知名的桥洞底下找到阿肖的,如果他晚到一点,阿肖也许就会死在那里。
寒冷的秋末,他只穿了一件里衣,单薄的白色早被泥水打湿,还染了血痕。几天没吃东西的阿肖显得格外孱弱,满脸胡茬如春草一样在荒芜干净的面庞上生根。
叶先生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放弃了生命,等待着自己一点点腐烂。
他的胳膊上有几处刀割开的血口子,徐徐涌出几缕,在周围蔓延开蛛网的形状。
他的双手关节处都破了,刚好与四周的墙壁上的血渍吻合。
全是自己打的。没有旁人。
叶先生叹了口气,支开了陪同来找的下属,靠着月光清冷,摇醒已经昏沉沉的阿肖。
阿肖迷离见到男人,泪从耳边滑落。
“回家吧。”他对他说。将大衣从自己身上脱下来,搭在他的肩头。
之后,就将阿肖从地上扶起来,背在背上,也不假他人手,自顾自己地走在冷风里。
“下次,别这样了。”男人的话,带着烟味,洒在阿肖脸上。
阿肖这才觉得,真的是他。
他把头埋在男人肩膀,眼泪却逐渐将它沁湿。
“你要是想下来,就掐我。我随时放你。”男人回头看了他一眼,继续走。
阿肖果然掐了,男人身形一滞,笑了起来,“别闹。”
阿肖却感到了绝望。若是刚才他掐的一瞬,是用刀抹了男人的喉管,怕是他现在已经死了。
阿肖在大衣的口袋里又摸到了那张船票,日期已经过了,可是男人还没走。
为什么不走呢?阿肖居然这样想。走了,就也许不用死了。
迷迷糊糊中,他隐约听见男人喊他的名字,之后又把他靠在他的新马甲边上,一口一口给他灌药。他呛着,那些黑色的浓汁顺着下颌洒在他身上,他嫌弃地用手拍掉,继续给他喂。
阿肖忽然醒了。一把推掉了那碗药,白瓷碗碎在地上,如同此刻阿肖的心一样,碎成了千万片。
阿肖持续的“啊”“啊”的推男人,可是男人却不懂阿肖的意图,只是轻揽住他的肩。
“好了,苦就不喝了。”
可阿肖哪里是这个意思,他崩溃,他难受,眼泪止不住地往外冒,他哪怕直接下地光脚踩在那些碎瓷片上,却不觉得疼,血水很快从脚趾缝隙里散开。
阿肖继续发疯。
男人腾得站起来,反手将阿肖的手腕扣住,压倒在床上,变得冷的如刀子的眼神,划过阿肖略显单薄的身子,“别闹了!行么?”
阿肖挣脱,依旧手劲不足,这些从那时候留下的伤患让他无法像一个正常人一样行动。更何况,他的对手是男人。
所以,他张嘴去咬。咬到了姓叶的肩膀,用力地用牙齿刺入。
血从衬衫的花纹里溢出。男人根本不打算动,慵懒地问,“你到底要耍小性子到什么时候?”
阿肖也觉得所做皆徒劳,缓缓松开口,脱力地缓缓顺着男人的大腿下滑。
忽然他眸中的犹疑不决尘埃落定。
窃窃地、他的手伸向男人的裤管中央。
右侧阿肖主动献身,图片自取,第一章后也上传了审讯室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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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