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衣带,掀开衣襟,露出了白皙的胸膛。心口一片赤红,虽没有明显伤口,却有些几不可查的细微划痕,看不真切。蓝忘机冷着脸,漠然的看着,本该带着紫色云梦江氏的契纹的地方,却一点痕迹都没有。
定亲时刺契的纹印,普通人家一般是青黑色。仙门之人的契纹并无色,只会在肌肤上呈现深深的纹路。而为首的五大世家不同,岐山温氏是黑红色泛着暗红光泽,姑苏蓝氏是蓝色泛着白光,兰陵金氏是金色泛着金光,云梦江氏是紫色泛着紫光,清河聂氏是灰色泛着银光。
蓝忘机执手对着魏无羡的心口处,注入灵力。
魏无羡深皱的眉宇随着一波波灵力注入而缓缓松开,嘴中念道:“蓝湛…舒服!”
蓝忘机收回灵力,替魏无羡拉好衣襟绑好衣带。
胸口处的灼烧感,已缓解不少,人也清醒了些。魏无羡可就算躺着也不甘寂寞的。没一会儿便嚷道:“硌人。硌人。”
蓝忘机道:“你想怎样。”
魏无羡道:“换个地方躺。”
蓝忘机道:“这时候你还想躺哪里。”
魏无羡道:“借你的腿躺躺呗。”
蓝忘机面无表情道:“你不要闹了。”
魏无羡道:“我说真的。我头好晕,你又不是姑娘家,借来躺躺怕什么。”
蓝忘机道:“不是姑娘家,也不能随便躺。”
见他皱起了眉,魏无羡道:“我没闹,你才别闹!我不服气,蓝湛你说说,为什么呀?”
蓝忘机道:“什么为什么。”
魏无羡勉强翻了个身,趴在地上,道:“人家谁不是嘴上说着我讨厌,心里却喜欢我,怎么轮到你,就总是对我没有好脸色?咱们这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了吧,腿都不愿意借来躺下,又要教训我。你是七老八十吗?”
蓝忘机淡声道:“你烧糊涂了。”
魏无羡道:“我这会可清醒了。”说是这样说,可人还是有些晕眩乏力,湿哒哒的衣衫粘着,十分不适。魏无羡撑着半坐起来,便开始一阵拉扯,解腰带。
蓝忘机眉头微微一皱:“你干什么。”
魏无羡道:“还能干什么脱衣服啊!”
他站起来,拉开衣带,脱掉了湿淋淋的外袍,单手将它扬起,然后松手,任衣服坠到地面上。露出自己的胸膛,锁骨深陷,线条流畅,尤显青涩,却尽是少年人的活力。正欲打算脱了裤子,想了下还是犹豫了。看了眼跟自己一样衣衫全湿的蓝忘机,脚上还带着伤,魏无羡眼珠一转,揉了揉鼻翼。
蓝忘机突然被他按在地上,左右手揪住衣领,往两旁一拉,一片雪白的胸膛和肩膀便被剥了出来,强行扒去衣衫,脸都绿了:“魏婴!你想做什么!”
魏无羡将他的衣服尽数扒下道:“我想做什么?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我都这样了,你说我是想干什么?”说完也似抽干全身力气一般,就这么蔫了吧唧的趴了下去,压在蓝忘机身上。
蓝忘机看着他的动作,脸上青白紫黑红交错不断:“魏婴,你既是有婚约之人,便该懂得避嫌。”
可能确实是烧糊涂了,魏无羡就这么睡过去了。
他睡着的时候,觉得躺的不错,凉凉的手搭在他额头上,很舒服,心里高兴,滚来滚去滚得欢,还没有人斥责。滚到了地上,还被轻轻地摸了摸头,抱起来后枕腿。
蓝忘机从乾坤袋里取出两件,自己雪白的里衣,正打算替自己和赤裸着上身的魏无羡换上。心口处一阵炙热刺疼,俊眉微微一皱,这已不是第一次出现了。
抬首,蓝忘机怔愣住了,魏无羡心口处,虽然微红的掌印未退,可方才几不可查的细微划痕,逐渐呈现出蓝色隐隐泛着白光,契纹深深的烙印在那里,清晰无比。
这一觉魏无羡睡得格外舒适,他做了一个久远的梦,梦里有爹还有娘;
魏无羡和娘坐在马背上,爹牵着他们,一路有说有笑。爹给他买了酸甜可口的冰糖葫芦,娘把他抱在怀里温暖舒服。
藏色散人道:“我们阿婴这么像娘,以后要照顾好他哦!”
魏无羡舔着冰糖葫芦不解的问道:“娘要阿婴照顾谁啊?”
藏色散人道:“阿婴的未婚夫,娘替你指腹为婚的。”
魏无羡道:“娘,什么叫指腹为婚,什么又叫未婚夫?”
藏色散人道:“就是会永远陪着我们阿婴的人。”想了想又揉了揉儿子柔软的头发道:“不过呢,他们家的人成堆的‘老古板’和‘小正经’。我们阿婴同娘一样活泼爱笑,肯定招人喜欢。阿婴要记着,娘和他娘已经为你们刺了契,长大后心口处就有一模一样的契纹咯。”
魏无羡拉开衣服,看了眼雪白幼嫩的肌肤道:“娘,什么都没有看到啊。”
藏色散人忍不住捏了捏儿子:“小笨蛋,长大定亲时才会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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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