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很久,笑声戛然而止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许志再开口的时候,语气变得沉重了许多:“一鸣,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很抱歉,我可能没有办法答应你,看上江浅意的不是我们的人,如果你愿意,可以等……”
许一鸣没有再听他讲下去,打断了他的话:“等什么?等那人玩够了,对吗?”
许志选择了沉默,没有回答,许一鸣追问:“如果你们要干这种勾当的话,爸,别让我瞧不起你,放过我的江浅意吧,”许一鸣挂了电话,纯属是下意识的行为,他真的听不下去了。
手机握在手中,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直到手机滚烫的触感刺激着他的皮肤,他才猛然反应过来,发现手机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发热。
这个星光璀璨的黑夜,会是漫长的……
时雨敲了敲清欣专属训练室的门了,回应的很慢时,他也习惯了,在门口一边刷微博一边等,许久清欣才缓缓打开了门,身上的队服歪歪扭扭,一副刚睡醒的样子。
“又在训练室补觉?”时雨皱了皱眉头,随便找了椅子坐下,凭他的关系和清欣地位差不多:“昨夜干什么去了?这么困。”
“熬夜备战小组赛,”清欣抓了抓松软的头发:“你找我不会就是为了关心一下我吧,有什么事快说。”
以清欣的天赋和EF对选手的要求根本不需要备战什么小组赛,时雨也没说什么,懒得跟他卖关子:“最近你不是找了小接班人?是我兄弟看上的人,他问你怎么才能放人?禁止回答没有。”
“是那天陪她来的那个人吧,是不是叫什么许一鸣?”清欣笑了一下:“那么好看一个人,可惜心有所属了……不过关于怎么放人这个问题,我还真的只能回答没有,因为我还不够格,那个大老板可看不上我,只看上了江浅意,我也没办法。”
“你也会有这么失败的一天?”时雨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清欣突然轻松地往沙发上一靠,盯着时雨许久没说话,直到看到时雨心里有些发毛,才问:“我记得你是因为有人引荐才来的EF吧,没什么经历,干净的像一张白纸……和我们这些人可不一样。”时雨没说话,清欣眯了眯双眸:“我好奇的是,你到底喜欢女人……还是男人。”
”关你什么事?”时雨猛地坐直了身体。
时雨在EF确实有点格格不入,EF的队员一共13个,除自己外无一不都是同,所以他到底喜欢什么样的性别一直是一个谜,或者说他自己也不知道,因为他没有真正喜欢过一个人。
即便见了这么多,他还是觉得世界上的同性恋很少,是世界上特立独行的人。
“世界上的同性恋其实并不少,只是他们都藏在黑暗中,连同我都一样,都敢站在灯光下,”清欣想着又笑了一下:“所以你是黑暗中的吸血鬼,还是阳光下的人类?”
“无论是吸血鬼还是人类,都有他们的心之所向,都是自由存在的。”
“而对于同性恋而言,不被不被发现,便永远是属于两个人之间的佳话,所以是某种意义上的永生,对于我们而言真爱永恒,只不过是不畏阳光的吸血鬼了。”
清欣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说话,扬长而去。
……
江浅意想忘记自己经历了什么,但他忘不掉,他看着门口之前,他希望那扇门打开,看看阳光,可他现在却害怕那扇门打开,因为那不是阳光,那是会杀死人的射线。
当门外的声音再次响起的时候,江浅意往墙角缩了缩,手中使握住一片碎片,四个瓷碗最刺人的地方,他想过很多次了,虽然现在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或许未来真的会发生很多。
他想到了许一鸣
向后退了一步,然后反应过来,又笑着问:“为什么怕我啊?”
自信心强的人,往往容易被打倒,需要的不多,仅仅只要一场囚禁,只需要一个恐怖的人去迫使他干自己不喜欢的事情,一个敏感的孩子,在别人眼里是作。
林哥从手机中调出一段视频,带颜色的那种,视频中的主角是林哥和一个不知名的男生,对那些人来说,可能是花钱也要看的东西,但自己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啊,自己只是单纯的喜欢一个同性罢了。
折磨他的不是这无边的黑夜,而是每天那些人反感的黄色玩笑,和那些令人抗拒的肢体接触和调侃。
手中的碎片碎片转了个方向,他看着那单偶尔会带来阳光的木门,用刀片向动脉刺去,很快——他希望不要疼吧,但还是疼的抖了一下。
是他小题大做了吧?在别人眼中这些好像都不值得。
但是他有毛病,所以值得。
意识开始渐渐模糊,那个是许一鸣吗?是他来接自己了吗?自己终于可以度过这无边苦海了吗?
许一鸣你来了吗?
外面有人在争吵,从细微的低语渐渐变成了怒吼,声音越来越大。
“我说了里面的人是唯一的突破口,如果你放走了他,这个项目我也认为你一辈子也不会拿下来,”一个尖锐的声音先打破了的细碎的低语。
江浅意知道他说的那个人绝对是自己。
“可是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另一个人不输气势,也拔高了音量。
还没听两句,声音便戛然而止,先前那尖锐的声音,毕恭毕敬的开口:“林总好,我们刚才在说笑呢,怎么可能呐?哈哈哈。”
江浅意再次躲回了墙角,等待开门的审判时。
“在吗?”推开门阳光衬托下的令哥没有像偶像剧中的男主一样光环加身,而是更加的丑陋,辜负了阳光的衬托,把阴暗的一面照的更加明显,他一步步靠近江浅意像一只饿狼,露出贪婪的嘴脸。
“我劝你别过来,”黑暗中的江浅意声音没有之前软弱,坚定了几分,紧紧的握住那片碎片,碎片刺激皮肤的疼痛感传来才稍有安心。
林哥明显不会想到这个软软的小兔子会咬人,向后退了一步。
自信心强的人,往往容易被打倒,需要的不多,仅仅只要一场囚禁,只需要一个恐怖的人去迫使他干自己不喜欢的事情,一个敏感的孩子,在别人眼里是作。
折磨他的不是这无边的黑夜,而是每天那些人反感的黄色玩笑,和那些令人抗拒的肢体接触和调侃。
手中的碎片碎片转了个方向,他看着那单偶尔会带来阳光的木门,用刀片向动脉刺去,很快——他希望不要疼吧,但还是疼的抖了一下。
是他小题大做了吧?在别人眼中这些好像都不值得。
但是他有毛病,所以值得。
意识开始渐渐模糊,那个是许一鸣吗?是他来接自己了吗?自己终于可以度过这无边苦海了吗?
许一鸣你来了吗?
江浅意很久没有睡过这么舒服的觉了,波澜不惊没有任何梦境,就像之前的每个清晨醒来,他想,如果这是一场梦,那该多好啊。
只可惜手臂上的疼痛无不再告诉他,这不是梦,真实发生过。
门开了,和那破木门的声音不一样,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环境中又显得格外突出,江浅意吓的向另一侧得床边缩了缩,意识到手上扎着针头才没有接着躲。
许一鸣看到江浅意的反应钝了一步,心中有股难以言喻的感觉……自己还是没保护好他。
“是我,”许一鸣顿了许久才艰难的开口。
江浅意抬头缓缓看了一眼对上许一鸣温柔的眸光,瞬间变红了眼眶,许一鸣怕他一哭扯到伤口,急忙上前微微搂住他,伏在耳边说:“别怕,都过去了,我在。”
看着江浅意强忍着眼泪的样子,许一鸣又带着笑意的说了句:“但是如果你真的难受的话,那就哭一会儿吧。”
江浅意看了眼自己快被包成粽子的右手,有点庆幸自己的勇气,让他有和许一鸣再会的机会。
他低头回了一句:“你才要哭,我又不爱哭。”
“嗯,”许一鸣没有反驳,就任他去了。
等江浅意安定下来,又进入了睡梦,许一鸣才走到了外面的小平台,他回想起这几天经历,不仅倒吸了一口冷气。
不会再有下一次了,他这么想。
江浅意试图自杀之后,林哥就慌了,他之前也遇到过不从的人,但这么横,这么过激的还是第一次。
林哥让清欣打了120,无论怎样出了人命这事性质就不一样了,与清欣争吵的那位便是许一鸣的父亲许志,许志看到的时候也吓了一跳。
这个小朋友这么倔强。
他的儿子看上了一个对的,且值得的人。
许志以家属的身份跟了去,顺便给许一鸣打了个电话,把这件事轻描淡写的说了一下,他怕许一鸣太紧张而赶来的路上出什么事,并没有实话实说。
许一鸣接到电话的时候,压根没有在意许志所说的伤势如何,直接从学校翻墙出来,往医院赶,从进手术室到出来,许一鸣寸步不离,只干了这么一件事——那就是组织语言给江念打电话,一个连儿子摔伤都会如此的母亲,如果真真切切的知道了儿子经历了这样会怎样?
许一鸣不敢想,也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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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