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江歌正百无聊赖的瘫在沙发里一边敷面膜一边看自己出演的电视剧,还不时的diss一下自己的演技。
正骂的爽时,南沉进来了。
江歌刚好扭头,正对上男孩儿虎视眈眈的双眸。
——呦吼~这眼神真不错~看来是真的急了眼啊~
江歌笑笑,挥手示意助理可以离去了。
富丽堂皇的小别墅内就只剩下两人。
南沉倔强的站在原地,依旧用愤慨的眼神盯着江歌。
江歌却装作没看见,卸了面膜打趣儿道:“呦呦~这谁来了啊!小朋友,许久不见了怎么变得这么沧桑?受什么打击了?难不成是被人戴了绿帽子??”
“简清人呢?”
南沉压根不理睬江歌的冷嘲热讽,开门见山的说出自己的目的。
江歌不高兴了,摆了摆手指。
“我还以为你是来找我的呢!怎么、还没有死心呢!真执着啊!不过.......你再怎么执着都没有用呢,曾经追简清的人比你还要执着,可惜最后都放弃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自、知、知、明!”
江歌故意放慢了语速,一字一顿,然后特别开心的看着南沉越变越青的脸。
“小朋友,你现在还不知道简清到底是什么人吧,你只知道他很有钱、是富二代,可是你知不知道,他的富不是仅仅是有钱这么简单。”
江歌将放在沙发上的一本财经杂志扔到了南沉面前。
南沉就看到了封面一个醒目的大标题,铿锵有力的写着:白氏财阀于近期收购某某海岛,预备填海造陆。
“你有听过白氏财阀吗?”
江歌礼貌的倒了一杯果汁端到了南沉手中,自己则是倒了一杯红酒,慢条斯理的说了下去。
“对!就是那个神秘的白氏财阀,现在的掌舵人白凡,那是简清的亲哥哥。而这,只是简清其中一个身份罢了,至于其他的说了你也不懂!你现在知道自己同对方的差距有多大了吗?何止云泥之别,那就是地球的南北极,你追一辈子都追不上,所以我奉劝你还是赶紧收回那点儿小心思吧,别到最后赔了夫人又折兵!”
“简清人呢?”
结果南沉还是这句话,就好似江歌方才说的所有话都在放屁!
“我要见的是他,不是你!”
“呦!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在别人家里大吼小叫的?当真是出生的牛犊不怕虎啊!信不信我现在就以私闯民宅的罪名打电话报警啊!军校的学生,你恐怕会被记大过!”
“你打啊!有本事现在就打!”
南沉瞬间红了眼,拉满血丝的双瞳内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执念。
——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他迫切的想要见到那个人、迫切的想要问问对方为什么不理他、为什么不接电话、为什么就这样毫无理由的消失连个招呼都不打!是不是真的就这么讨厌他?!
他需要一个肯定的答复!
“呵!”
江歌冷笑,慢条斯理的放下了手中的高脚杯拿起手机,一边斜眼看着南沉一边慢慢按下了电话。
南沉的手逐渐攥起,紧张到发抖。
他真的好怕好怕电话那边依旧是那个机械般的声音重复着“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如果是那样,他只怕会疯!
结果,身后却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一个幽白的影子从南沉身后飘了出来。
“江歌........”
轻轻的一声呼唤,足以让南沉整个人如遭重击!
男孩儿猛地回头,就看到那个日思夜想的人正站在自己身后不到一米的地方——触手可及!
江歌吹了声口哨,将手机按灭,嘟囔了一句:“戏演完了,没我的事儿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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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对的那一刹那,南沉立马收起了全身所有戾气,委屈的抽了抽鼻子,像只迷路归家后的小奶狗,正摇着尾巴求主人抱抱。
“简哥,我就知道你一定在这里.......”
南沉知道简清肯定不会这么狠心的扔下自己的——吃软不吃硬,这是他唯一了解对方的地方。
所以在看到简清的那一刻,男孩儿红着眼角咬住唇、可怜巴巴的呼唤:“简哥.......@”
然而简清只是轻描淡写的“嗯”了一声:“出来,我有话同你说。”便扭头离去。
南沉慌忙跟上。
身后的江歌不忘打趣儿道:“嚯!一米八几的小奶狗啊~真带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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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外面的花园内,南沉率先开口。
“简清........爷爷已经出院了,我、我只想来告诉你一声,我没别的事儿。”
可是那只不安搅动衣角的手指和红了耳垂却出卖了自己。
简清将这些小动作尽收眼底,却依旧一副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那你给我打电话就行了,没必要闹到这里来。”
“可你电话关机了........”
南沉委屈的快要哭出来了,本就沙哑的烟嗓更加低沉,像一架低音提琴,余音绕梁的弹奏在简清心尖,不经意的波动心弦。
简清赶忙撇过了头,不去看对方那双过份干净而殷切的眸子。
——他受不了这样单纯的目光。
简清在心里叹了口气,淡淡的拒绝:“我忘记了,你还有别的事儿吗?”
——有!肯定有!
南沉张了张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可是我要怎么才能面对着这样冷冰冰的你说一声:简哥,我想你了......“.你告诉我,我要怎么说?
南沉看着面前美人的侧颜,咬烂了唇角,感觉心口处仿佛被开了一个洞。
——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才能将这几日的魂不守舍全部传达给对方,让简清明白自己的心意。
——他们之间除了伫立着身份地位这堵高墙,还伫立着简清的冷漠,让他无从下手。
十八年来,南沉第一次感到了挫败。
男孩儿低下头,沉重的声音中夹杂着浓重的哀伤:“没、没事儿了。”
“既然没事了那明天我过去看看爷爷,瞬间解释一下误会。”然后.......同你正式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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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南沉家中。
这是简清第一次来南沉家里做客。
与想象中的一样,很小,小到还不如自己家的一间客厅大。
也很普通,普通到里面看不见一件值钱的东西。
但是却很温馨。
简清看着那个从自己一进门就一直笑眯眯的老人忽的眼角一酸,不忍的低下头去。
南沉便从后面伸出手按住了他的肩膀,什么都没说。
但是他却从那只温暖的手掌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力量,那是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有的强大温暖。
简清回以一个礼貌的微笑,走了进去,同老人絮絮叨叨的解释了半天,老人才点了点头,拍了拍他的手背诚恳的道歉:“小伙子,对不起,老头子老眼昏花,请您原谅。”
“爷爷,您别这么说,这么说实在是折煞我了。”
简清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爷爷同样满脸尴尬。
气氛一时间有些诡异,南沉赶忙跳出来打圆场。
“好啦好啦,爷爷、简哥,你俩就不要互相道歉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对吧~”然后看向简清。
简清点点头。
——他已经不是一次两次被认成女孩子了,早就习惯了。
“简哥,你来。”
南沉突然拉着简清的手将人拉出了卧室,来到客厅。
而一离开卧室,简清立马甩开了南沉的手。
高大的男孩儿脸上顿时挤出一个难看的笑:“简哥........现在拉一下都不行了吗?”
“你好好照顾爷爷,我走了。”
简清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果断将手搭在了门上。
现在只需要轻轻一扭,再一拉,他就能彻底的离开,只是双脚却好像黏住了一样。
南沉站在身后定定的看着那道白色背影,像是要在那脊背上开出两个洞。
“你要走了是吗?”
“是的。”
“可不可以不要走?”
“给我一个不走的理由?”
简清缓缓回头,冰冷的灰瞳盯住南沉灼灼的黑眸,一字一顿:“理、由。”
南沉咬了唇,咬出了血丝,绷紧了脊背。
他真怕自己一张口便将所有心情都暴露,到了那时.........别说哥哥弟弟的游戏了,就是普通朋友都没得做!
“没有.........”
男孩儿终于憋出了两个字,硬生生将指甲掐入了肉里,很疼。
“那么再见了。”简清再次转回了身。
“等一下!”南沉一把按住了对方拉门离开的手,极速的喘息着:“可以告诉我你的真实姓名吗?”
——他不想到最后连自己喜欢的人叫什么都不知道。
“白简清。”
“那么........给爷爷治病的钱呢?我该怎么还你?”
——他只是想留一个还可以继续联系的借口罢了。
“不用了,那些钱对于我来说只是一顿饭而已。”
——然而对方竟残忍的连这最后一丁点儿希望也给掐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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