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不是,你真的不知道她住哪的?”曹开诚倒是真的有些惊讶了:“这不符合你的性格啊?你总是那么谨慎?”
王一博不言语,两人一路开车回了别墅,今天三楼的灯是开着的,王一博看了曹开诚一眼,曹开诚一耸肩:“真是难得,我哥今天竟然回来了。”
“那我也该去拜访一下。”他扶着曹开诚进屋,客厅里正坐着一个看上去三十多岁的男人,他穿着宽松的家居服坐在首座,一个人慢慢的吃着饭,身边站着的女佣阿英正时不时的上前为他布菜。
“来了?”他放下碗筷开口问道。
曹开诚点点头,扶着王一博走到他面前笑道:“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朋友,一博,这是我哥,曹运,跟我一样的曹,运气的运。”
“你就是王一博?”曹运放下碗筷,抬眸望去,只见一人站在暖黄的灯光之下,身材瘦削,长着一双丹凤眼,却不见有半分柔媚,反倒是添了清冷之色。他披着一声淡灰色的西装,紧身的马甲将整个身形勾勒出来,可以见得并没有想象般的瘦弱。他站在那里,并不言语,却令曹运有些恍然。
两人一时都不言语,倒是曹开诚见他半天没说话,赶紧用胳膊肘捅了捅他胳膊:“愣着做什么,叫人。”
“曹大哥,你好。”
“嗯。”曹运擦擦嘴站起身,阿英跟在他身后为他收拾碗筷,他摆了摆手,让两人一起坐到了客厅。
客厅里,三人依次坐下,王一博低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曹运从兜里掏出一包烟递给他,他也不推辞,伸手接过。
指尖相触,曹运觉得这人除了气质冷,就连手指都是冰冷的。
三人一同抽烟,吞云吐雾了许久,曹开诚见他二人都不说话,只能先开口问道:“哥,你这次又准备呆多久?”
“明天就走。”
“又走?”曹开诚皱眉:“好好的不从政,非得在运输局里混,回头让爸给你安排个政府的工作,这样就不用总是上海和重庆两地跑了。”
曹运吐了口烟,笑了笑,不置可否:“你懂什么?这年头,交通是国之命脉,而火车便是命脉之中的大动脉。”
“就你那个小小的列车长?”
“列车长自然只是暂时的……”他抽了口烟想要再说些什么,在看到王一博时就没再说下去,只是笼统的说道:“你还小,不懂。”
“是是是,我不懂。”他凑近王一博笑着调侃道:“看到没有,我哥就是这样,话说一半藏一半,罢了罢了,我就喜欢那风花雪月,你们那些政治啊,战争啊,生意之类的与我无关。”
王一博笑笑,不置可否。
“一博呢?看你过往的经历,更喜欢军事?”没想到曹运却开了口。
王一博摇摇头,深吸了一口烟:“你们以政治谋国,我以政治为生,帮R国人也好,国军也好,只要能在这乱世挣得一席之地,那便是没在这世上白走一遭。只是……”
曹运笑笑没有接话,曹开诚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只是你运气不好,无碍,有兄弟在,迟早会有你东山再起的那天。”
王一博倒是有些感动的红了眼睛,拍拍他的肩膀,低头继续抽烟。
曹运依旧没有接话,对着曹开诚说道:“你们也早些休息,像你这样没日没夜的辛劳,还是找个固定女朋友,不然得了病我可没脸找人给你医治。”
“嗷,哥,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他翻了个白眼,搂着王一博的脖子笑道:“一博还比我大几岁,你看,他不也没结婚吗?还有你,你到底什么时候结婚?你结婚了,父亲就不会总催我,让我找女朋友了。”
“我的事用不着你操心。”他看了眼王一博,颇为歉意的问了句:“一博这些年也没想成家?”
“前些年事多,就没想这些。”他低低的回了句,并没有要多说的样子,而曹开诚显然没什么眼力劲儿,继续笑他:“怎么就不想了?你看他这腿……”
王一博一愣,刚要阻止,曹开诚已经说了出来:“哥,你是不知道,他刚从上海回到重庆就被女人骗光了钱,这也就算了,你瞧,这才上班一天,今儿个又被人弄伤了脚。真真是绝了,我都没想过他竟然也有被女人迷得团团转的一天。”
“哦?”曹运笑笑颇有兴趣的问道:“是哪家的小姐?需不需要为兄帮你去打探一二?要是合适……”
“他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别的更是一无所知,你瞧瞧这腿,不被迷晕乎能从楼梯上摔下来,摔成这样?”
“你能不能闭嘴。”王一博去红着脸去捂他的嘴,奈何腿脚不方便,曹开诚躲得飞快,只能鼓着脸气呼呼的对他骂道:“你还到底是不是兄弟?我都这样了,你也不帮窝找人就算了,还在这里刺激我?”
“我倒是想找,”他躲到沙发后笑道:“你也得告诉我具体信息啊?要不你画幅画也行。”
“你明明知道我不擅长这些。”他恼羞成怒,气鼓鼓的瞪着远处的曹开诚没有办法。
曹运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背后,他强忍着转身的冲动,当不知道的去跟曹开诚玩笑,曹运忽然伸手,王一博一惊,下意识的偏了偏,却还是被一只大手压到他的头顶。
他僵硬转身,指尖紧握,却没有躲。
曹运笑容和煦的开口:“莫与舍弟置气,不过是个女人,以后会有很多。你们年轻人就是不经得撩拨,你好好住在这里,事总能得到解决。”
王一博低垂着眸子一副受教的模样,曹运笑笑离开,他抬眸,眼中闪过一道戾芒却又很快隐了下去。
曹开诚从远处跑过来,拍拍他的肩膀,王一博再转身,已是嘴角含笑:“你哥人挺好的。”
“是吗?”曹开诚笑笑:“也就是你,他对别人可没那么温和。”
“是吗?”
肖战快跑回家,一路上晕头转向的竟然绕进了不知名的巷子,眼见着就快宵禁,他紧张的不行,越紧张就越找不到北,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总是跳出刚才电影院的那一幕,怎的就昏头巴脑的亲上去了?虽是故意恶心他,可这也是他第一次与男人亲吻。
“我怎么就……”越想脸越烫,一晃神间又跑错了地方。
“叮咚,叮咚”远处传来钟声,肖战汗毛都要竖起来了,赶紧找屋子掩护,可奈何自己怎的就跑到这偏僻小巷,周围房子紧闭门户,敲门也没人应。
“早知道就听阿英姐的,坐黄包车了。”话音一落,远处传来整齐的军靴声,他跟只陀螺一样乱转,敲了好几家门都没人敢给他开门。
“什么人!”忽的脚步声停下,一道狠厉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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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