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胡儿,在吗?”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俏皮的声音,我屏息凝神,迅速番坐上刚才的凳子,左手搭上干净的宣纸,右手拿起未染墨的毛笔,应道:“嗯。”
多说多错的道理我懂,在现在什么都没有搞明白的阶段,我认为我最好的自保方式就是尽量的先保持沉默。
“那,那你现在没在洗澡罢?”俏皮的声音愣了下,转而压低了声音道:“不要骗我呀,上次你就骗我了!”
门外的姑娘将话说完,又故意凶狠的“哼”了下,配上那又软又糯的嗓子,怎么听怎么像撒娇。
我不自觉的松松自己绷紧的心弦,坐直身子咳嗽一声,正经道:“嗯!”
“那我进来啦!”
姑娘如释重负,轻轻地推开门,探进来半个身子,就立刻转过身把门关上,像做贼一样,偷偷摸摸的往我这边走,最后在我的警惕下用手挡住了我的眼。
“嘿嘿!看不见就不生气了,你哥哥又不是故意的?”
姑娘说罢,松开手在我肩上拍了拍,又道:“实在是你冲祠堂的行为太过分了,那里很重要的不是?你不能乱闯的,怨不得你哥哥让你写祖训,你写到哪里了?”
她歪头往我手上压着的宣纸上一看,见空白之上是一大块墨迹,不由吹了口气。“得,半天一个字也没写。”
她这些话通通的说出去,倒让我想起来了现在进行着的剧情。
在《两世因果》这本书里,关于有用的剧情其实不多——按照一些网文的说法,就是纯属的流水账式文笔。
我也曾经在这本书底下找过留言看,更多的人都是在反馈,这本书不如上一本书写的好,是不是换了个作者。
也可惜我一天拿到手机的时间不多,没有办法去看一下这书的上一部,不然想必也比现在了解的更多一点:
按照我现在知道的,眼前的这个姑娘就是兔素了。
她是胡濂洛小时候救下来的一只兔子精,却误把胡濂洛认成了胡濂墨,所以才对胡濂墨有一种特殊的好感。
而这种好感在书中中后期的时候,就因为兔素识破胡濂墨的谎言的原因,被彻底的撕破了。
——在这本书里头,其实我曾看过很多兔素对胡濂墨偶尔表现出来的陌生感,但我不确定那是不是伏笔。
而依据现在来看,距离胡濂墨——也就是现在的我。被识破身份的时间不长了。
按照书里头的剧情,在接下来,迎接我的可能就是批驳,以及兔素红着脸争辩的样子。
可那些以前在我脑海里挺清楚的剧情,在此刻却莫名的变得模糊起来,一点都不剩了。
我沉吟着,一直到把蹦蹦跳跳的兔素招呼走,才稍微的停下来脑子里的思索。
眼下应该也离那一段剧情不远了吧。我有几分不确定,却是刚揪了揪手指头,就听着窗外来了一声怒吼。
“逆子!还不快过来…唔!”
说话的人声音很粗犷,话到一半似乎被捂住了嘴,语音只剩下了“唔”字。我神情没动,甚至有几分理所当然——这应该就是胡濂墨的父亲了。
“濂墨,过来一下吧。”
“千纸鹤”说了话,声音温润又清凉,明明是同一只纸鹤发出来的声音,却有着天壤之别。
我猜这一个折的不算好的千纸鹤,应该是小说中用来传音的通讯器——按照现代说法,就是非智能手机,打电话不能按号码,只能手写的那一种。
“我们等你好久了,濂墨快来,不要在屋里生闷气,抄不完祖训就算了。”
像是因为没有收到我的回应,千纸鹤那边的人又开了口。话间带着些宠溺,仿佛在跟一个孩子对话似的,说完还补充了句,“哥哥让人做了你喜欢的莲子甜汤哦。”
“哦。”
我把书放在自己的怀里揣着,淡淡的回了声。
千纸鹤人性化的点点头,从窗户飞出去,转到门口等候,似乎就怕我走到半路不跟着了。碰巧我来到小说世界,也不知道该往哪走,也就跟着千纸鹤走了。
走在鹅卵石的路上,我目视路两旁种的绿丛花,努力的把这一条路记着,一边走,一边在脑海里画着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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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