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亚轩被梦中的景象惊醒,喘着粗气猛的睁开眼睛,却接着被刺眼的灯光闪地又阖上了眼帘。
慢慢适应了明亮的白炽灯光后,大脑才逐渐启动,随之而来的就是剧烈的头痛,和萦绕在鼻尖一股浓浓的消毒水味。
他在医院。
他突然意识到。
宋亚轩忍着疼痛,微微转了转自己的脑袋,环顾了房间一圈,发现这里面除了他,没有别人。
一旁的窗帘拉着,却也能看出外面的天并不怎么亮,也不知道是谁,居然还知道他睡觉不太喜欢关灯这个习惯。
门外很安静,安静到甚至没有任何的声音,只是偶尔会有几声轻轻的脚步声,应该也是深夜了吧。
“嘶……”
他企图让自己坐起来,却感觉头比往常沉了不少,拿撸了一把,发现上面缠上了厚厚的一层绷带。
算了,刚刚抬起来一点的头又摔回枕头上。
反正又不是我交住院费,有这么个舒服的枕头不枕白不枕。
他放弃了挣扎,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将脑袋舒舒服服地窝在枕头上,好像这样就能让头疼稍差一点似的。
他盯着雪白的天花板发起了呆,不自觉地又回想起了刚刚那个梦——
梦里有两个看起来很小的小孩,也就刚能上幼儿园的大小,软软糯糯的,就像两个糯米丸子。
两个人的头发都剪的很短,小脸蛋儿肥肥的,但脸却是完全模糊的,也看不出他们是男生还是女生来。
“……,……!”
他依稀看到一个小孩蹲在另一个小孩跟前,小嘴里嘟囔着什么东西。
一双大大的充满了好奇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对面的那个小孩,仿佛在问:
“你为什么不理我呢?”
过了一会儿,他学着另一个小孩的动作,蛄蛹到了他的旁边,双手抱着小小的膝盖,抬起头来继续讲着,却一直没有得到回应。
好像不愿意放弃似的,那个小孩儿拿着小手在另一个小孩的面前使劲晃了晃,确认他在听之后,又絮絮叨叨地继续讲了起来。
那个好似在听的小孩就像个洋娃娃,长得很漂亮,可是从来没有开过口,也一直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木木地盯着脚下,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呆呆的,甚至还没有洋娃娃有神气。
好多个与此极其相似的场景依次飘过,却依然是这样——
一个絮絮叨叨地在讲,另一个……看起来在听,但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
直到有一次,那第一个小孩好像讲了个很好笑的笑话,而另一个小孩听到后也终于有了些反应,微微笑了笑,但是依然没说什么,只是有了一点与以往不同的表情。
但前一个小孩看到他笑了,却开心地一越而起,顺便还将那个小孩拉了起来,牵着他的小手,讲得更带劲了。
蹦蹦跳跳的。
过了一会儿,那小孩儿仿佛听到了什么,转过头去朝后面笑了笑,就带着后面那个小孩子往什么地方走去了。
他带着那个小孩去哪了呢?他们……又是谁?
宋亚轩正认真地思索着,就听到了房间门把手下压的声音——有人要进来了。
他警惕起来,死死盯着门口的走廊,身上的神经紧绷着,随时准备支他起来。
门被打开了。
鞋跟落在地板上的声音越来越近。
咔哒,咔哒,咔哒。
直到穿着它的那个人出现。
是刘耀文。
宋亚轩绷紧的神经略微放松下来,脑袋又落回到枕头上刚才压出的凹陷处。
至于……为什么要放松,可能是因为刘耀文是他认识的人,也可能是因为他仿佛记得是刘耀文送他来这的。
总之他的第一直觉告诉他,要相信刘耀文。
明明不应该这样啊,前两天刘耀文才把他打的很惨呢,所以也并不排除刘耀文会做出趁人之危这种事。
“醒了?”
刘耀文看到床上躺着的人傻呆呆的,睁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顺手将手中的保温桶放到一旁的小桌子上。
不一会儿,一声刺耳的拖椅子的声音打断了宋亚轩的思虑,没等他反应过来,躺床就被倾斜着摇了起来。
刘耀文麻利地帮他架好小桌子,将保温桶里还冒着热气的粥盛到一个不锈钢小碗里,端到宋亚轩嘴边,还在他的手里塞上了一把勺子。
“喝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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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