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幅画怎么这么眼熟啊?
这不就是前几个月的时候自己卖出去的那幅画吗?这是被王先生买回来了??
肖战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凑近了端详。
没错,肯定就是之前自己画的那一幅画,因为落款是独一无二的自己的字迹,而且落款名字十分简单,就是一个字母“X”,肖战觉得没有这么巧,会有第二个人在用这样同样的一个字母画同样一幅画了,而且就连落款时间都一样!
也许是肖战看得太出神了,都没有注意到自己身后的脚步声,等回过神来的时候,背后已经传来了一股浓郁的白兰地的信息素的味道。
王一博把肖战搂到怀中,“想什么呢?盯着这面墙看的这么入神,嗯?连我回来了都不知道。”
“看这幅画呢,是你买的吗?”肖战侧脸,嘴唇离王一博的下巴不到五厘米。
“嗯,那天在拍卖会上觉得还挺好看的,就买回来了,听旁人说是一个年轻有为的画家,不过我不怎么认识。”
王一博开了一晚上的会,一直到凌晨的时候才解散,那些高管们可资质平平没有王一博那么能熬,一听说终于散会了,立马就一个个回家睡大觉了。
王一博最近也是忙得狠了,这会儿索性也不在公司加班了,打算直接回家抱着肖战睡大觉了,所以这会儿也是蔫蔫的,好似所有的精力都已经在公司用完了。
王一博一直觉得肖战的信息素味道很好闻,能够很好得安抚自己,这会儿把人抱在怀里,是比刚刚舒服很多。
“那你觉得这幅画怎么样?”肖战兴致勃勃得问道。
“还好吧。”王一博也没想到肖战对这幅画的兴趣这么大,甚至都大过了自己,心里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更何况他原本就不怎么涉及这个领域,更是看不出什么好坏,也看不出什么绘画技巧,所以也是随口一答。
“只是还好?也就是说这幅画你觉得并不怎么样?”肖战有些诧异,他可是许久都没有听到有这样对他画的画评价的了。
王一博也就是在刚进门的时候瞟了两眼,随后整个心思就都放在肖战身上了,哪里知道这画是好还是坏?不过他也感觉出来肖战有些激动,皱着眉问道,“怎么?你认识画画的这个人?”
王一博依稀记得,资料上显示肖战在大学里所学的专业是跟艺术有点关系的,貌似大学里勤工俭学的时候还出去兼职过美术老师,如果说这幅画真的是什么名家所做的话,那肖战说不定还真的认识。
“那当然了,X哎,鼎鼎有名哎!”哪怕心上人不知道自己的马甲,但是在心上人面前夸赞自己,肖战也丝毫不脸红而且对自己极力赞扬,“而且单看这幅画,我也觉得很好看呀,这色彩构图,这笔锋转折…………”
后面的话王一博没等听完,就松开怀抱走了。
S+级别的Alpha是何等强的占有欲,听见自己的伴侣在自己面前这样极力崇拜和赞美另外一个人,自然会觉得心里不舒服。
“哎,别走啊,我就这么一说。”肖战到手把王一博抱住。
“怎么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
最近一段时间王一博就算是回来也是偶尔深夜回,早上肖战还没睡醒王一博又走了,这还是第一次白天的时候王一博回来。
“昨晚在公司开会了,一个小时前才下会,回来休息一会儿。”
“那你还不赶快去睡觉?”肖战一听王一博忙了一夜,连忙催他去床上。
这会儿确实熬夜的后劲上来了,王一博揉着自己的眉心,下一秒一双手就覆了上来,有些冰凉凉的但是很舒服。
是肖战一只手在帮王一博按压额头,令一只手在帮王一博左右交替按压太阳穴。
“以后还是别太熬夜了,”肖战知道王一博工作的时候很拼命,但是还是忍不住劝道,“工作嘛,永远都是做不完的,还是自己的身体最重要。”
“我还不是为了腾出空来跟你一起,小没良心的。”王一博睁开眼,点点肖战的鼻尖。
“餐厅定的今晚八点,睡午觉起来咱们就去。”
***
王一博这一觉睡的有些长,一直睡到了下午傍晚,醒来的时候肖战正在床旁边支了一个画架画得入迷,连王一博什么时候走在他身边都不知道。
“这画得是谁啊?”王一博在肖战身后满含笑意问道。
哪里还需要问?这样仰躺的姿势,结实的肌肉和打在脸上的黄昏光束,就差在这个人的额头上写上“王一博”三个大字了。
肖战到底是因为偷偷画人家而心虚,这会儿听见王一博在身后冷不丁出声,竟然是被吓的直接打了个哆嗦。
“慌什么?难不成上面画的这个人是我?”王一博故意问道。
肖战既不能说不是,也不好意思说是,只能心虚得摸摸鼻尖,转移了话题,“我明天要去趟医院。”
果然王一博的注意力成功被转移,“怎么了?你身体哪里不舒服?”
“我感觉…………我有点快到分化期了。”
从王先生踏进这个房间开始,肖战就感觉到了一股很浓的信息素味道,并且王先生的信息素好像与往常一般不一样了,非常具有攻击性,甚至他感觉今天中午和王先生一起睡午觉的时候,他都不是睡醒的,而是被王先生的信息素给呛醒的。
但是这么模棱两可的答案,王一博怎么可能会被糊弄过去,自然是万分紧张,因为他们从小的教育,包括所有生理卫生课上的教育,都告诉他们一个这样的事实:Omage是十分柔弱又娇贵的,是需要被Alpha好好保护着的。
所以王一博一定要逼问清楚肖战具体是哪里不舒服。
可是这要让肖战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说我不在发情期也能闻得到你的信息素味道?还是说你的信息素好像对我的影响比较大??
无论是那种说法,对于一个Alpha来说,都是赤裸裸的求欢手段,肖战可说不出口。
不过但凡是王一博想做到的事,还向来没有做不到的,所以几个回合下来,肖战就被磨得受不住了,只能趴在王一博怀里小声得说了出来。
毕竟恐怕世界上谁也挡不住王先生把自己抱紧怀里左一句“怎么了宝宝?”,右一句“心肝儿要让我担心死不成?”
不过出乎肖战意料的,王一博在听完他说了什么之后并没有要笑话他的意思,反而是有些忍俊不禁。
“宝宝,回头没有事就多去上一些有关于Alpha的生理卫生课吧……你…………哈哈…………”
王一博倒不是嫌弃的意思,只觉得自己的宝贝可爱到要命。
“你能闻到我的信息素不是因为你快分化了,当然可能也跟这个有一定的关系,但是最主要的还是——我易感期快到了。”
易感期?
这个名字肖战倒是不陌生,Alpha的易感期就像Omage的发情期一样,能够安全度过只有两个途径,一是寻求伴侣的安抚,二是,可以通过注射抑制剂的方法来平复自己的欲求。
而且正如Omage在发情期中会极度依赖自己的Alpha一般,如果Alpha和Omage双方已经结成标记的话,那么Alpha也会很依赖自己的Omage——其实与其说是依赖,倒不如说在这个时期Alpha会追求自己的Omage对他的绝对臣服。
这个时期的Alpha对自己的Omage的占有欲和保护欲望都会爆棚,而且从临时标记到终身标记,标记的程度越强,这种Alpha和Omage之间的联系也就会越强。
“那要怎么办啊?”
Alpha出于对于自己的伴侣的保护,在易感期的时候会格外暴躁,而且非常容易会信息素失控,尤其是在认为会遇到威胁和面对心仪的Omage的时候,信息素会外溢严重。
像王一博这种S+级别的Alpha就更别说了。
“怎么办?真到了易感期,那就只能你来帮我了呀,宝宝——”王一博捏住肖战的下巴,吻了上去。
***
一番厮混,果然晚上迟到了,预订的菜都热了两轮,两个人才姗姗来迟。
玫瑰,香槟,烟火,这一切实在是美得虚幻。
王一博拿起旁边准备好的玫瑰花拿给肖战。
“王先生怎么还买,”肖战有些无奈得说道,“家里的花都要放不开了。”
一开始王一博送玫瑰花的时候,肖战还是把书房里的花瓶拿出来,挨束花插进去,后面慢慢花瓶就不够用了,肖战只好拿出王一博两年前在拍卖会上用两千五百万买下的古董花瓶装花。
起先肖战并不知道这个花瓶的价格,只是插花的时候,翻箱倒柜把这个花瓶翻出来就顺手用了。
不过这再怎么说也是王先生的东西,总归是要跟王先生说一声,所以他还事先询问了一下能不能用。
王一博当时正端坐在沙发上戴着金丝边眼镜看着手里的文件,看起来要多金贵有多金贵,修长的五指把文件翻得哗哗响,听到肖战说话,也只是抬头看了一眼,轻飘飘一句,“喜欢就拿去用吧。”
随后王一博便再也没有过问过,还是后来王时有一次来拿文件看到了,睁大了眼睛凑近那个花瓶看了又看,“乖乖,自从上一次从拍卖会上买下来,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呢。这么一看的话——啧啧啧,这个花瓶果然名不虚传,确实值两千五百万。”
“哎?不过王总为什么要拿这个花瓶用来插花呀?我记得当时拍卖的时候王总说是要包起来等着今年老爷子寿辰送给老爷子来着,这么快就变了主意了??”
王时看着价值这么贵的花瓶拿来插花也不不由得感叹,还得是王总啊,就是不差钱。
肖战听王时这么一说才知道这个花瓶的价值和原本的用途,吓得连忙把花拔了出来,让那束花去旁边便宜的花瓶里挤一挤,然后把花瓶擦干净放起来了。
后来有一次王一博看见花瓶不在,还随便问了一嘴,肖战这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怎么当时我拿出来的时候你也没说它这么贵啊?就这样摆在客厅上,人来来往往的,万一一不小心把它给砸了可怎么办呀。”
“一个花瓶而已,送人是它的价值,摆在客厅里插花也是它的价值,要是能给你一个碎碎平安的好意头,那就是它物超所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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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