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本来是CB医院的外科医生,可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一年前,他突然就转到了骨科室。
28岁的肖战,可以说是医学界的奇才,大学的时候主修临床医学,选修法医学。本科跳级,硕博连读,28岁就成为了CB医院最年轻的外科主任。他主刀过的手术不下百台,科研论文获奖无数,本来前途一片光明。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就转到了骨科室,相对于外科室,骨科室跟儿科室差不多,钱少工作强度高,基本上没有什么好的前途。一年招七八个岗位,来应聘的医生只有一两个。任谁也想不通,肖战为什么要申请调到骨科室来。
医生救死扶伤,这一直是肖战的热情来源。
刚做完一台手术的肖战有些累,楼下停车场传来的汽车警笛声听起来有些刺耳。肖战刚关上窗户,就有人过来敲门。肖战对病人向来是没有脾气的,不管是什么样的病人,除了病情的轻重程度,他都一视同仁。
医院有时候也会接收一些被警察抓捕时打伤的病人,就比如现在坐在他面前的这位年轻人。不过,大多数被送来医院的嫌疑犯都会去外科,受了枪伤的人最多,抢救的人也最多。能够自己坐着在他这里看病的嫌疑犯,肖战见得也很少,在外科的时候,基本上就没有见过了。
肖战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姓名。”
那人回答:“洪宇。”
肖战:“年龄。”
洪宇:“十七岁。”
肖战突然抬头看了他一眼:“手是怎么受伤的?”
洪宇也抬头看了他一眼,突然就不受伤了。
肖战有些不解,抬头又看了他一眼,正要再问,就有人替他回答了:“跑的时候摔断的。”
肖战抬眸,正好对上那人伸过来的手,他的声音很低,但是听着很年轻:“你好,肖医生,我是CB公安局重案六组的警员王一博。”
肖战点了点头,伸手握上了他的手。王一博的手要比他的大一些,正好把他的手包住:“你好,我是骨科室的主任肖战。”
王一博:“这个人入室盗窃,我抓他的时候他从平房顶上摔下来了,摔断了一只手。”
肖战又点了点头,拿起洪宇的右手看了看:“右手的手腕骨折,应该是摔下来的时候撑了一下,问题不大。王警官,你在那边的本子上签个字,我就可以给他处理了。”
王一博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为难:“还要签字吗?”
肖战有些不解地看着他:“这是固定程序,王警官不知道吗?”
王一博:“不是。我抓他的时候也摔了一下,右手抬不起来了。”
肖战抬头看了他一眼,突然就走到了他的身边:“姓名。”
王一博愣了一下:“王……王一博。”
肖战:“年龄。”
王一博:“22岁。”
肖战突然问他:“王警员大学还没有毕业吗?”
王一博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毕业了,我跳级的。”
肖战就点了点头,突然不说话了。王一博不是第一次受伤,却是第一次看到那么好看的医生。从上而下地看过去,肖战的眼睛藏在长长的睫毛底下,一动一动的,挠得他的心痒痒的。肖战的手在他的手臂上不轻不重地捏着,原来疼出冷汗来的手臂,一下子就不疼了。
肖战看他有些发呆,突然叫了声他的名字。王一博这才反应过来,耳朵不由地就有些红了,声音有些不自然:“肖……肖医生,怎么了?”
肖战又抬头看了看他:“你的手比他伤得严重。你打电话给你的同事,让他过来换你,我先给你看。”
王一博先是“啊”了一声,没听懂肖战的意思:“肖医生,我没事,你先给他看。我急着结案,还有好几个案子等着我处理。”
肖战也不说话,就直直地看着他。王一博第一次被人这么看着,心里觉得毛毛的,咽了咽口水:“那个,肖……肖医生,我……”
肖战的脸一下子就拉了下来:“不好意思,王警官。这里是医院,我是医生。”
王一博看着肖战,又咽了咽口水,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肖战给王一博打石膏的时候,同组的郑繁星正好打电话过来,王一博没有手去接,又不敢叫肖战给他拿,伸着脖子看了半天,咽了咽口水,愣是一句话都不敢说。
郑繁星打来第三个电话的时候,肖战终于忍不住了,面无表情地拿了手机递给王一博:“你的电话,应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王一博愣了一下:“你……你能帮我拿一下吗?我这只手够不着。”
肖战抬头看了他一眼,起身把电话递给了王一博。右手打了石膏之后,王一博不习惯左手接电话,索性开了免提:“喂,繁星,怎么了?我在医院,在看犯人。”
郑繁星:“副组,刘组说叫我们去QH小区一趟,那边发生了一起入室抢劫杀人案,有点麻烦。”
王一博:“行,我马上过来。”挂了电话,王一博又想到了什么:“肖医生,那个,麻烦你帮我看一下这个犯人,我同事马上就过来了,谢谢了。”看到肖战点了点头,王一博这才放心地用手铐把犯人锁在了病床边。
王一博打车赶到案发现场的时候,郑繁星已经到了。小区门口拉起了警戒线,绑了一整圈的人。王一博经常出现场,算是他们警界的熟面孔,实习警员领着他到了三楼,大门打开着,站岗的小警员给他敬了个礼。
到了客厅,扑面而来的是浓重的血腥味,郑繁星戴着口罩,正在检查地上的尸体。王一博走过去一把拉下了郑繁星的口罩:“现场少带口罩,你的嗅觉能帮你发现一些线索。”
郑繁星皱着眉点了点头,一旁的郭丞就开口了:“博哥,谁有跟你那样的鼻子,跟狗似的,比咱的警犬还灵。”
王一博呲牙咧嘴地瞪了郭丞一眼:“录你的指纹去。”
郭丞:“那有什么指纹,戴了手套,半个指纹都没找到。”
王一博突然就不说话了,蹲下来看了看尸体:“头部是致命伤,应该是受到了重物的锤击。”又起身四处看了看:“对了,大成还没过来吗?这尸体摆多久了?都臭了。”
郑繁星:“大成哥他到外地出差去了,要后天才回来。”
郭丞:“后天回来?那等他回来,人都跑没影了。”
王一博又四处看了看:“咱们六组就没别的法医了吗?”
郭丞:“博哥,别说咱六组了,整个队也就成哥一个法医。你说说看,现在的法医工作又多又累,经常凌晨了还在解剖尸体,化验血液样本,明明是博士的学位,拿的工资却少得可怜,难怪招不到人。”
王一博:“繁星,你给刘组打个电话,叫他到缉毒队调个法医过来,这尸体这么放着不行。”
郑繁星:“缉毒队昨天死了三个人,没人调了。”
郭丞:“博哥,缉毒队就算了,他们自己都是从别的队调来的法医。他们那死的人,比我们这儿还多。”
王一博摸着下巴想了想:“繁星,丞儿,你们说医生能看吗?医生跟法医差不多,能看这个吗?”
郑繁星摇了摇头:“不知道。”
郭丞:“我觉得能。不过,博哥,要找哪个科的医生看啊?”
王一博就晃了晃自己打着石膏的右手:“哎,骨科,怎么样?”
郭丞比了个手势:“可以,掀起他的头盖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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