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孝礼醒来的时候,是在他那熟悉的地下室里。
这是他主人的地下室,也是他那熟悉的组织所待的地方。
他从地上爬起来,看到了熟悉的场景。
周效师那个蝼蚁依旧被绑着,他浑身都是伤口,衣服上被血染红大片。他身上没有一块好肉,整个人痛苦疲惫。
他的主人坐在一旁,穿着黑衣的主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方孝礼,”主人开口了,语气里尽是不满,“我让你在林修竹无法察觉的情况下去玷污林修竹,你不但没有成功,还被他给绑起来了!还要我派人救你回来。”
“如今你被林修竹发现了你的真实身份,那沈铭修一定会知道!我费尽心思篡改你的资料,让你可以成功潜伏在沈铭修旁边,现在功归一溃!”
“就你这能力,你说说,我留你有何用!”他主人的拐杖在地板上一敲发出“咚”的威严声响。
方孝礼立刻虔诚地跪在地上:“主人,属下罪该万死,属下罪该万死!”
“罪该万死?”主人沈先生冷哼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确实罪该万死!”
“咚”拐杖又一次被敲在地板上,方孝礼吓得连连磕头:“属下罪该万死、罪该万死,求主人再给一次机会,求主人再给一次机会!”
“机会?”沈先生冷笑,“我给你的机会还不多吗?”
“你看看我给过你多少机会,我让你去从周效师嘴里撬出周家的财产宝物在那里,你撬出来了吗?”
“你说说,我留你何用!”沈先生的眼里流露过一丝杀意。
方孝礼连连磕头,他的头“咚咚咚”地重重打向地里,虚弱的周效师望着这副景象眼里唯有悲哀。
太可笑了,他望向那个沈先生,眼里唯有悲哀。
这个人他再熟悉不过了,沈家,这充满罪恶的沈家。
如果不是妹妹因为家族联姻嫁到了沈家,他们一家会不会就不会这样。
方孝礼会不会就不会变成这般模样,他们的女儿周愿会不会也不会被……
作孽啊,作孽啊。
当年父亲执意要和沈家联姻的时候,他就应该极力反对,不让妹妹嫁给沈家。
妹妹周效兰过得不好,侄子沈铭修也一直活在他父亲的阴影之中,他们周家难道是欠了沈家吗?
周效师悲哀地看着沈先生在那里训斥,而他的爱人则在那里如同狗一般顺从。
最后沈先生拐杖再一次敲打在地上:“方孝礼,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任务完不成你就等着生不如死!”
方孝礼连忙跪谢:“谢谢主人,谢谢主人,属下保证完成任务!”
沈先生冷哼一声:“好,最后一个机会,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方孝礼再次磕头:“属下一定会不辱使命!”
“行,”沈先生在其他随从的拥护下向外走去,他回过头,表情严肃,“这一次一定要从周效师的嘴里撬出有用的东西,至于怎么做,你随意,只要他不死就行。”
方孝礼恭敬地目送他远去:“好,属下一定完成!”
“哐当——”
门被带上,屋里只剩下方孝礼和周效师两人。
方孝礼冷笑着向被绑着的周效师靠近:“周效师,我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劝你赶紧把周家的宝物交出来,不然……”
他掰了下手指,指骨发出“咯咯”的声响:“不然我就不会让你好受!”
周效师无力地抬起头,望着失去记忆兵戎相见的爱人,他的心是无力的疼痛。
他摇头:“我说过那是周家的财产,是周家人的宝物。回去告诉那个姓沈的,我是不会把宝物告诉他!绝对不可能!”
周家还没有落魄的时候在延江得到了不少稀世珍宝,不少家族垂涎于此,那沈家也不例外。
周效师是周家人,他是不会把周家的东西拱手让给其他人。
周家虽落魄,但是身为周家人的骨气他还是有的。
方孝礼见周效师嘴这么硬,他再次质问:“你说还是不说。”
周效师望向他的眼里是不容否决的坚定:“我不会说的,你放弃吧。”
“放弃,哈哈哈哈哈,”方孝礼狂笑,“在我的眼里从来都没有放弃二字可言。”
说罢,便从墙边的刑具里拿出一条长鞭。
他毫不留情地将鞭子抽打在他的身上:“说不说?”
周效师被抽打得疼得强忍,他皱着眉,却没有半点妥协:“我不会说的。”
“不说?”
方孝礼疯狂地抽打,周效师的伤口被抽打得裂开。鲜血不断流出,周效师疼得紧咬住下唇,手指甲死死嵌入手心,眼睛死死盯向抽打人的方孝礼。
周效师的眼神如同鹰死死盯住他,方孝礼没有想到都到如今了他嘴还是这么硬。
他停下手上的动作,冷言道:“还不说是吗?没关系,这里的刑具多的是,我会慢慢撬开你的嘴。”
他将鞭子狠狠摔在地上,怒骂:“好,你不说,那我就让你说到为止!”
他大步朝刑具处走去,将烧得滚烫的铁烙取出,他将铁烙在周效师面前摇晃。
“我说最后一遍,你到底是说还是不说?”
周效师虚弱得无法动弹,他嘶哑着嗓子,咬牙道:“不说!”
“啊!”
滚烫的铁烙被硬生生印在周效师的胸膛上,将意识已然模糊的他疼得嘶哑的吼叫着。
“说不说?”方孝礼已然没有了耐心。
周效师望着方孝礼,心中的千言外语最后换做了他最后的倔强。
他忍住内心的所有酸楚,望着他,咬牙道:“不会。”
“方孝礼,你死心吧!”
“啊!”
又是方孝礼再次的铁烙嵌入,他已经没有了耐心。
“没关系,今夜漫长,我会让你到愿意说到为止。”
“蝼蚁罢了,再怎么挣扎,都是没有用的。”
*
景程家暴未婚夫林青的消息最后被沈铭修亲自出手给压住了。
景程虽然不是沈家的子孙,但毕竟是沈铭修父亲沈毅的养子。
景程家暴的消息,会影响沈家在业界的名誉。
而沈老爷子本就对于当年沈毅执意领养景程就持有反对意见,如今景程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老爷子更是怒不可言。
他端坐在沈家宅院正堂的椅子上,训斥在一旁低头的景程道:“景程,你说说你都干的什么好事。”
景程低头,他低声认错:“爷爷,我知道错了。”
“爷爷?”老爷子冷笑一声,“你还有脸喊我爷爷?”
景程低着头,不敢在说话。
他一向能伸能屈,在老爷子面前他必须低头认错。
见景程不说话,老爷子望向在一边坐着看好戏的沈铭修:“铭修,你现在是家主,你来说说这件事情应该怎么解决。”
见老爷子问自己,沈铭修抬眼,威严道:“景程身为alpha家暴未婚的omega,按理该按照家规惩罚跪祠堂3日。”
他缓缓说道,眼里是满满的笑意:“这是沈家的家规,但是只按照这个家规未免太轻了。”
他冷笑:“兄长在公司殴打林青,影响沈家名誉,影响沈家在业内的生意。为此,论处罚,该罚杖打二十。”
二十?
景程不禁发抖,沈家罚杖打一向打得很重,这二十……
他被恐惧紧紧包围。
沈铭修笑了,他冷声:“来人,上家法!”
随着话落,沈家手下将木棍拿上前,等着沈铭修的一声令下。
沈铭修在老爷子赞许的目光下严肃道:“开始吧。”
“是。”
言落便要开始实施家法。
“慢着!”沈毅喊停住,他朝老爷子求情,“爸,景程虽然不懂事,做错了事,但是也没有必要杖二十吧?他知道错了,就让他跪祠堂悔过就行!”
“杖二十,景程的身体吃不消的。”
“就跪祠堂悔过?”沈老爷子怒斥,“你还有没有将沈家家规放在眼里?你心中还有没有我这一把老骨头?”
“景程对他的未婚夫做出这种事情,怎么可以只跪个祠堂?”
“你……咳咳咳——”沈老爷子被自己的儿子气到说不出话来,他猛烈地咳嗽。
沈铭修上前去帮助爷爷拍背,他冷然,望向自己的父亲:“父亲,这惩罚是按照沈家家规而来的,没有任何不公。如今林青的伤势您也了解了,他伤得不轻,我有必要给没过门的他一个交代!”
“还是说……”沈铭修冷笑,“父亲没有把沈家家规放在眼里?”
沈毅的手紧紧握住,他想再次求情,但是他如今在沈家的地位比不上自己的父亲和儿子。
他好不容易等到老头子愿意让出家主位子了,结果将它给了沈铭修那个混账东西。
呵,沈毅看似妥协的面容下是滚滚的狠意。
沈铭修是周效兰那个贱人的儿子,他这辈子都不可能会喜欢他。
“开始吧。”沈铭修冷声下命令。
沈铭修的堂哥沈铭阳在一旁看好戏地帮忙数数,沈家不少人都在心里骂活该。
景程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打二十都算少了,打死得了。
沈铭阳在心中狠狠骂道,这个景程总是排挤他,如今他总算得到报应了。
“一”
“二”
“三”
……
一声又一声,景程被打得渐渐疼得无法动弹,他虚弱地趴在那里,整个人在沈铭阳的数数中愈来愈虚弱。
沈铭修坐在椅子上看着这番好戏。
太赏心悦目了,这个景程就该被这样。
他在心里冷笑着,在他分化前他也曾依赖那个呵护他的兄长。
可是在他分化后,他处处排挤、处处针对。
被自己那么信赖的兄长背叛是什么感受。
是被淹在水里的无助与无力,是在公司处处找茬的无奈,是被他疯狂拆散他和修竹的痛苦。
他这一生就没有过过多少春光明媚的日子。
唯有妈妈和修竹,是他暗淡岁月的唯一一点光。
沈毅望着不断被打的景程,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景程是他养大的,他的眉眼太像他的初恋了。
他这么被打,他又想起了他那可怜的初恋。
他的心被猛烈的揪疼了,他望着一脸严肃的沈老爷子和在那看好戏的沈铭修,心中的恨意越来越深。
就因为景程不姓沈就可以这么对待了吗?
呵呵,他冷笑着,在景程最后痛晕后不忍地别过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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