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屋,林骄骄就瞧见唐奕承大剌剌地窝在懒人沙发上。
“去哪儿了,怎么才回来。”唐奕承一抬头,就见林骄骄眼睛红得跟两颗樱桃似的。
他拧眉,“哪个混蛋欺负你了,眼睛红成这样?”
唐奕承了解林骄骄的性格,如果不问的话他肯定会偷偷咽下这口委屈。
“我被项竟开除了。”林骄骄慢吞吞把纸盒搁在茶几上,垂头开始掉眼泪。
在项竟办公室那会儿,林骄骄怕项竟反感,所以没敢掉眼泪。
这会儿见着唐奕承,便忍不住哭鼻子。
唐奕承粗鲁地擦掉林骄骄的眼泪,忍不住吐槽,“你老爸老妈给你取名还真按着你性子去,娇得很,动不动就哭。”
吐槽归吐槽,唐奕承还是拍了拍林骄骄耷拉的脑袋,安抚着问,“说吧,怎么回事?”
林骄骄把事情从头到尾告诉唐奕承,唐奕承越听脸越黑,点名道姓将项竟骂了个底朝天。
“同性者怎么了,同性者碍他的眼了。他厌恶抵触全世界都得依着他啊,还真把自己当玉皇大帝了,我呸!”
“骄骄别哭,这种人出门早晚被车撞。”唐奕承骂得咬牙切齿。
林骄骄止住眼泪,一把将唐奕承的嘴捏成鱼嘴,“糖糖,骂人可不带诅咒的,万一成真了呢。”
唐奕承又呸了一声,三两下挣脱开林骄骄的禁锢,“我要真有这么厉害,项狗这会儿就被车撞了。”
“糖糖!”林骄骄凶了唐奕承一眼。
“是是是,不说不说。”
唐奕承甩掉心中不快,一把拽起林骄骄,“既来之则安之。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那就别想这么多了。”
“走吧,失业的骄骄宝贝,哥哥带你吃大餐去。”末了,唐奕承又补了一句,“就当哥哥给你赔罪了。”
林骄骄摇头,“是我自己的问题,和你没关系。”
唐奕承把问题抢过来,“怪我怪我,如果我不逼你写那玩意儿,项狗就不会看到了。”
可恶的项狗,早晚出门被车撞。
唐奕承暗暗在心里疯狂诅咒。
哥俩儿相互认着错出了门。
四天后,林骄骄接到了常世的电话,不过电话里的声音不是常世的,而是项竟的。
“项、项总?”林骄骄对此感到很惊讶。
电话那头的项竟沉默了好一会儿,低声发问,“宝贝儿,你喊我什么?”
“!!!”
如果说项竟借常世的手机给林骄骄打电话已经是很惊讶的事情,那项竟的这一声宝贝可谓五雷轰顶,顺带把林骄骄喊得晕头转向。
有谁被自己喜欢的人喊宝贝不迷糊的。
林骄骄有些找不着北,他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然后试探着问,“项总,你是不是……打错电话了?”
“打错?你不是骄骄?”电话里,项竟反问。
林骄骄有些语无伦次,“我是骄骄,可、可我不是你……你宝贝。”
林骄骄觉得半句话有些二羞耻,所以咬得特别轻。
然而在项竟听起来,是生气意味。
电话里传来男人低低的笑声,“常世说我把你惹生气了,所以宝贝儿是不是还在生我气?”
“没、没生气,我……”林骄骄再一次被项竟的“宝贝”给喊得晕头转向,脸颊也跟着热腾起来。
他支支吾吾着喊了一声,“项竟。”
“怎么了?”男人的嗓音带着些许愉悦。
林骄骄抿唇,“你……”
不等他开口说话,电话里便传来常世的声音,“林骄骄,你来医院一趟,尽快!”
“常世!把手机给我!”项竟似乎在跟常世抢手机,随后只剩一阵忙音。
林骄骄疑惑着看了看手机,是常特助的电话没错,他又掐了下大腿。
“嘶~”
是疼的,不是梦!
那项竟为什么会喊他宝贝?
而且林骄骄总觉得这个项竟好熟悉,和前几天冷脸的项竟完全不一样。
回味完项竟的那两声“宝贝”,林骄骄飘飘然收拾着前往医院,他在医院门口和常世碰了面。
“常特助,项总出什么事儿了,怎么进医院了?”林骄骄急声询问。
常世习惯性地推推眼镜,回答得简洁明了,“意外车祸。”
“意外车祸?”林骄骄脑海里闪过唐奕承的诅咒,不免有些心虚,“那、那伤着哪儿了?严重吗?”
常世挑眉,“严不严重我不清楚。不过在刚才的通话里,你难道没感觉奇怪吗?”
林骄骄点头。
项竟厌恶抵触同性者是全公司都知道的事情,可项竟居然喊他宝贝唉,这的确很奇怪。
常世点了点自己的脑袋,说道:“车祸撞着脑袋,失忆了。”
“准确地说,他的记忆和你小说里的项竟互换了,现在他的身份是霸总项竟。”
说到这儿,常世有些头疼地捏捏眉心,“而你的身份,正是他圈养的那只乖巧人妻金丝雀。”
林骄骄一听,整个人跟雷劈似的睁圆眼睛,随后有些无措,“常特助,你别开玩笑了,这怎么可能……”
可项竟不会喊他宝贝唉,反倒是霸总项总才会唤乖巧人妻金丝雀做宝贝。
见林骄骄沉默下来,常世指了指医院,“项总现在闹着要见你,不配合治疗,所以我希望你能进去安抚项总,免得他脑袋的病情加重。”
林骄骄还是不敢相信项总成了自己的主角攻,他在病房门口徘徊了片刻,最后在常世“鼓励”的神情之下进了病房。
刚一推开门,林骄骄就被那双炽热的目光给劝退。
只是常世在林骄骄进门的那一瞬间就合上了门,林骄骄退不出去,只好硬着头皮对上那双吃人的眼睛。
“宝贝儿,过来!”
病床上的男人头上裹着厚厚的绷带,面色也稍显虚弱,但这并不妨碍男人的霸总气场。
一样的眼神,一样的措词。
只一眼,林骄骄就确定眼前的男人正是他笔下的霸总项竟。
林骄骄暗暗咽了下口水,迈着飘然的步伐来到项竟身边。
然而刚刚近项竟的身,林骄骄的腰就被一双有力的臂膀勾过去。
项竟还将脸埋进林骄骄颈项里蹭来蹭去,“宝贝儿,我怎么感觉我好久没见到你了,有点生疏呢。”
可不嘛,从高中到现在都只是匆匆一瞥,能熟到哪里去。
男人温热的唇瓣开始在林骄骄锁骨上游走,他温热的吐息彷佛要把林骄骄给融化掉。
这突如其来的亲昵让林骄骄瞬间红脸,但更多的是惊慌。
他臊着脸推搡项竟,“项竟,别,别。”
“嗯?”男人对于林骄骄的拒绝尽显不满,望向林骄骄的眼睛微眯,“为什么?”
因为咱俩根本就不熟啊。
当然,这话林骄骄不敢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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