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宴暗骂一句,一头栽在沙发上,“好烦啊!”
一想到他的宝贝耳钉,池宴心里就难受,连晚饭都吃不下,对眼前加了冰块的冷面没有一点食欲。
池宴丢下筷子,托着下巴,“这都一天了……”
傅时观怎么还没有来找他?
他敢确信,耳钉一定在傅时观手里,临走前傅时观喊他的那一声,应该就是为了这件事。
池宴把手机摆在桌子上,看着时间一点点流逝,眼看时间已经超过了晚上九点,池宴本就快碎的心绷不住了。
傅时观是不是把这件事忘了?
一般像傅时观这样的职场精英都很忙,更何况傅氏这种家大业大的,管理起来麻烦,事情也多。
池宴不知不觉中为傅时观想好了理由。
下午实在太困,池宴熬不过就睡了一觉,现在精神正充沛,他把外卖收拾好,便拿起剧本慢慢研读。
读了不到一会儿,池宴昂头望着天花板,面色痛苦,“一个剧本写这么文绉绉干嘛?考虑过演员的感受吗?考虑过观众的感受吗?观众能听懂吗?”
但池宴是个有职业素养的好演员,强迫自己背下去,像对待高中的文言文一样认真,终于,在遇上第三个不认识的字之后,池宴打了退堂鼓。
池宴揉了揉脸,决定先把剧本的事放一放,剧本有的是时间背,当务之急是他的宝贝耳钉,这个要是没了,他的心也是碎完了。
这是一个普通的耳钉吗?这不是,这是七千八,这是池宴的命根子。
池宴做了十几分钟的建设,抖着手将一个陌生号码从黑名单里拉出来,又咽了咽口水,按了通话。
分手后他把傅时观所有的社交账号都给拉黑了,其他账号池宴记不清,唯一记得清晰的就是傅时观的电话号码,但是过去五年了,池宴也不确定傅时观有没有换号,只能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了。
池宴等了一分钟,也没有等到对方的回应,心里失落了一瞬,刚准备挂断对方接通了。
池宴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那边传来熟悉的嗓音,“舍得把我放出来了?”
池宴知道这是傅时观在调侃他把他拉黑一事。
池宴摸着鼻子,心里虚的不行,绕过了这个话题,想了自认为不是这么尴尬的开场白,“原来你五六年都不换电话号啊。”
“你换了?”幸亏傅时观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才没被池宴气死。
池宴不说话了。
傅时观道:“找我什么事?”
池宴的内心住着一位小财迷,买稍微贵点的东西都要犹豫半天,傅时观明显是知道这一点的,再联想池宴没多少戏可拍,进了娱乐圈还倒贴钱,那个耳钉是傅氏的商品,价格多少傅时观再清楚不过了,几个消息串在一起,傅时观几乎是立即知道了池宴来找他的目的。
池宴不知道傅时观在装傻,在明知故问,说道:“我的耳钉是不是在你那里?”
“是,这几天太忙,等抽空的时候我派人跟你送过去。”傅时观停顿一下,“你很急吗?”
话都这样说了,池宴再急也没有办法,他总不能逼着傅时观给他送过来,他没有这么大的脸。
其实主动去找傅时观也未尝不是个办法,但……
他不想去,他不想见到傅时观,不是因为讨厌,是因为太喜欢。
当他选择分手的时候,就想好了所有的后果,成年前没有觉得与傅时观的差距有多大,成年后遭受了社会的毒打,见识了娱乐圈的潜规则,才明白他与傅时观的差距就像隔着一条银河这么远。
他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傅时观不一样,他觉得像傅时观这样有钱多金的优秀 alpha,该娶一个门当户对的 omega。
娱乐圈中有许多身份不对等的情侣,嫁进豪门的演员也不少,但差不多都以分开告终。
他不敢想象和傅时观的未来,不敢和他有过多接触,他只敢把喜欢压在心里,隔着屏幕每天看一眼缓解相思之情就可以了,他就满足了。
见面只会让他陷得更深。
“不急。”池宴违心道。
他很急,一日见不到他的七千八就难受,身上像是有虫子在上面爬似的。
傅时观贴心地说道:“你要是急的话,可以来找我。”
池宴斩钉截铁,“我不急,我真不急。”
傅时观是世界上唯三了解他的人,听出池宴不想见到自己,在那边叹了一口气,轻轻喊了一句,“宴宴。”
“我靠。”池宴傻了,分手了为啥还要喊他宴宴,傅时观的脑子不会出现了毛病吧?
傅时观的声音太温柔缱绻,池宴甚至能想象出傅时观喊宴宴时脸上露出的深情款款。
池宴闹了一个大红脸,“傅总,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你这么喊我……不合适。”
他就是一个糊逼,配不上傅总的这句“宴宴”。
傅时观默不作声,池宴也猜不中他的心思,不知道他有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
空气渐渐凝固起来,尴尬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池宴想结束对话,却被傅时观抢先一步开口,“这么晚还不睡,在做什么?”
“背剧本。”池宴感觉自己把天给聊死了,含糊半天,继续说,“你在做什么?”
傅时观擦干头发,把毛巾丢在一边,坐在办公椅上,边打开电脑边撩池宴,“在洗澡,宴宴,你没有听到水声吗?”
“啪嗒”一声,池宴的手机掉了,傅时观还想再说话,一看,电话挂了。
池宴的肤色白,平时没心没肺看着脸皮厚,实际脸皮薄的要死,不经撩,傅时观无意碰一下他的耳垂,他的脸色都能红得滴血。
池宴根本没有想过傅时观还会喜欢他的事实,在他的认知里,如果有一个人这么对他,他恨那个人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还会喜欢他?
池宴把傅时观的行为,统称为犯病。
池宴扑到床上,砸着枕头,妈的,洗澡就洗澡,和他说什么?整的他怪……
怪不好意思的。
起初打电话时,池宴没有察觉到不对,直到傅时观说他在洗澡,池宴感觉到对方那边好像真有水声。
年少好奇,他扒过傅时观的衣服,摸过傅时观的腹肌。
池宴的脑海不受控制,自动脑补出傅时观洗澡的样子,水珠落在肌理分明的肌肉上,向下滑过人鱼线。
按傅时观自律的程度,身材只会越来越好。
池宴心里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他想摸摸,那肌肉的手感一定很好。
池宴不争气地咽了一口口水,接着拍了拍自己通红的脸,猛然惊醒,“我在想什么?”
他怎么会这么变态?!
剧本池宴是彻底看不下去了,他满脑子都是傅时观一双清冷的眼眸,因为亲吻而染上情欲的模样。
激烈的亲吻场景在池宴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一闭上眼,便是傅时观把他压在校园后墙上,一手摁着他的后脑勺,一手捏着他的腰,唇舌交缠的画面,耳边仿佛能听到傅时观带着一些气喘的声音。
爷那热烈荒唐的青春。
星月黯淡,黑夜深沉,房间内却灯光明亮,没有一丝困意的池宴眨眨眼,他想去看心理医生,他好像变成变态了。
连续几日,池宴都没有睡好觉,脑子里不是七千八就是傅时观喊得那几声“宴宴”。
一声是亲吻时,一声是重逢后。
池宴满心烦躁,气愤地跺了跺地板,宴你大爷,再宴来宴去小心我在梦里亲烂你的嘴。
现实中不可能,在梦里还是可以想想的,反正他现在又没老婆。
半小时后,池宴点头哈腰,对楼下顾客真诚正意地道歉,“阿姨对不起,都怪我一时激动打扰了您的休息。”
顾客撩了撩额边的碎发,教育道:“年轻人不要这么浮躁,有事慢慢解决,你跺地板做什么?跺地板能解决问题吗?”
池宴:“不能。”
顾客也不是个不通情理的人,见池宴态度诚恳,小小的教训一顿转身就走。
李源闻声而来,“你一个做艺人的,平时注意一些言行举止,你以后要是火了,这些可都是你的黑料,你想解释都没理解释。”
顾客还没有走远,听完李源的一番话,嘟囔道:“原来是明星,一张脸长得好看是好看,就是素质有待提高,不火是有原因的。”
这些话池宴自然听不到。
李源把他说了一顿,之后聊起了正事,“我今天早上去找宋导演了。”
池宴觉得和李源没有什么可聊的,无非就是那些事,“怎么?就这么喜欢他?急着去给他当情人?”
李源心脏强大,选择性耳聋,“宋导演说,被换的那个演员有黑料,只不过及时被公司公关才没有爆出来,但是这件事就是个定时炸弹,不知道哪天就被知情人爆料出来,也许是拍戏的时候,也许是剧要即将上映的时候。”
“这个角色被换后,原本导演组看中的不是你,是祁钰知道消息了,私自去找导演组,将角色换成了你。”
傅时观:不要空想,建议直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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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