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鸣声噪,又是一个崭新的夏天。
当年宋亚轩上大学填志愿的时候和刘耀文还小吵一架,刘耀文认为国外的金融专业很好,而且宋亚轩没遇见他以前也是这么安排的。
虽然跟舍不得,但还是希望宋亚轩可以按着他自己的计划进行,而他会努力跟上宋亚轩的步伐也考到国外。
宋亚轩却说自己不是为了他才留到本市,而是当初没想到参与宋家产业会这么深入,留在本市好上班。
最后还是以刘耀文美滋滋地妥协为结局。
市内私立医院内。
“你之前发情期因为病情不能近距离和alpha接触一直用的抑制剂,成年后的发情期也是来医院抑制的,现在已经产生了药物抗性,恐怕这次发情期会来势汹汹,很危险的。”
消毒水的味道充斥的鼻腔,要不是检查需要宋亚轩一般都不会选择来医院。
白净得过分的环境让人不自觉地滋生紧张感,而且这么多年每次来医院从没得到过好消息。
人群熙攘,不知道是不是在为平庸的生活感到厌烦,却仍然努力的寻找活着的出路,像是庸庸碌碌的工蚁,用薄弱的躯壳支撑着繁重的负担蹒跚前行。
宋亚轩收回眺望下层的视线,将椅子转回面对医生那面,双手交握放在红木桌上,眉头稍敛,眼睛半阖着目光不知落在何处,面上是少见的疲惫和落寞。
宋亚轩哪里不知道他的主治医生的言下之意。
刘耀文也快成年了,那么只人形药剂放在眼前,自己当初救回他也仅仅是为了治病,而现在到了需要他的时候,启用他也是理所因当。
“找找信息素和他差不多的人来试试吧。”宋亚轩语气往下沉。
医生轻叹一声,像是早就料到了宋亚轩的说辞。低头在本上记录着什么。用刘耀文的信息素是风险最小也最可靠的,奈何有人猪油蒙了心,养了这么久的人舍不得了?
这可不太像以前认识的宋亚轩。
医生可不敢把这些闲话说出口,收钱做事就要有收钱的态度。对着电脑一顿操作,把请示发上去之后,只有慢慢等消息。
“这不可急不了,提取信息素的志愿者不用考虑了多半没有,这对alpha来说太危险了。所以只有发去信息素库了申请比对,然后拿到名单我们再去联系商量。”
“这是这样的话耗时太久,你成年后发情期被压抑久了,开始就会不太稳定,做好心理准备吧。”
宋亚轩微微颔首,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奏的敲击几下,最后没说什么还是站起身走了。
原本他计划的未来里没有刘耀文的话发情期准备的是自己熬过去,后来遇到了刘耀文他也觉得自己幸运极了,那么多年被迫和人群隔离的凄凉似乎都看见了尽头,如今是为了什么呢?
宋亚轩忍不住在心里嗤笑着自己。
生命里的冬天太长太长,活在太阳下久了就再也离不得这缠人的暖意。
一到家那小狗似的又黏上来了,那毛绒绒的脑袋在自己胸口蹭了蹭,像是圈地盘一样还哼哼唧唧的,浑然不知差点就被抓去抽干信息素了呢!
宋亚轩被刘耀文按在门上,没好气地捏着这越蹭越过分的人的脸。
“你去医院了?”刘耀文闻到对方身上浓重的消毒水味,不由得皱着眉抬起头扫视着宋亚轩,像确定他身上没缺斤少两。
如今的刘耀文已经明显比自己高了小小一截,轻而易举就能按住自己。
宋亚轩叹道,“狗鼻子,我是去复查我的皮肤病。”
刘耀文听罢没当回事,这么久以来宋亚轩经常去医院复查他那个皮肤病,但每次都说保守治疗没什么进展,还不如自己多努力和他贴贴呢。
不知道这人又想到这么,把自己按在门上的力气越发加大,干燥温暖的唇瓣不经意间吻过耳尖和脖颈,宋亚轩稍微侧头想要躲过,却更像把脆弱点暴露在野兽面前。
“够了。”宋亚轩蹙眉尽量控制自己语气的起伏,勉力推开身上的人。
刘耀文舔舔干燥的嘴唇意犹未尽地乖巧起身,像是被驯服的小狗样听话。
能做到让年轻alpha说停就停,那alpha要用极大的意志力才能做到。
在从不对自己设防的宋亚轩面前,刘耀文的犬牙不知道多少次在这人的皮肤上辗转而不得刺入,信息素都控制着不敢抖出一毫让他察觉到自己的占有欲。
刘耀文这些天过来不知道是因为天气太过燥热,还是什么其他的因素,总觉得这样亲亲碰碰不太够,想要深入一点、再深入一点,直到两人密不可分的地步。
但这些龌龊心思只敢在心里停留片刻,那个人颇为狠心,刘耀文不敢去赌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忍不忍得了,自己这样冒渎。
“今天还是没成效吗?不需要我的信息素吗? ”
宋亚轩在心里暗笑,自己下了多大决心才放过你那可怜的小腺体,怎么自己还摇着尾巴往前送呢?
傻狗。
“ 这哪是一朝一夕就能治好的,治病如抽丝……况且我已经习惯了。”
虽然宋亚轩面上仍然无甚表情,可刘耀文就是能从那波澜不惊的脸上觉出几分怅然。
刘耀文的情绪也随之耷拉下来。不喜欢宋亚轩流露出那么一丝丝的颓然,如果可以他愿意一辈子把他捧在高台上,不让俗世的烟火忧愁撩动他的衣角。
宋亚轩揉揉看上去就蓬松柔软的头发,“多大人了,还这么黏乎。”
“今天有个晚会,小尾巴想去吗?”
宋亚轩知道刘耀文当年都推拒了刘家的那群人,所以他是想把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拿在自己手上……虽然不清楚他自己是怎么规划的,但既然他选择了这条路,即将成年了多认识一些人是没错的。
侍应生弯腰打开阿斯顿马丁 Vantage的门,对里面的来客作了个请的动作。
宋亚轩两指夹着请柬放在侍应生左手的撑盘上,一管家模样的男人拿起看后笑容更加灿烂,忙不慌地上前亲自领着宋亚轩进去。
原本这个规格的晚会宋亚轩一般是不会亲自到场的。但第一次领刘耀文到这种场合来,太大的场子怕刘耀文不适应,正巧请柬递在手上,宋亚轩想了想就领着来了。
“待会儿跟紧我,带你去认人。”宋亚轩微微侧头附在刘耀文耳边轻声说。
刘耀文略略点了头。他这么久以来也是第一次看宋亚轩在这种名利场上的样子,很新奇的感觉。
不同于日常的男生常穿的宽松运动休闲服,量身定做的西装把盈盈一握的腰身勾勒得淋漓尽致,一双接近黄金比例的腿是最为惹人的地方,本就有一米八的个子标准的男模身材。
再加上那双眼里的淡漠,更是浓墨重彩里摄魄的一笔。
不知有多少人背后扼腕叹息这么个美人竟然是个alpha,可惜啊……
“诶,这不是宋总吗?今儿个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王总啊,久仰久仰。”
“陈总这是认识?还不给我们引荐引荐。”
……
金碧辉煌的吊灯下折射出令人炫目的光晕,在满是香槟红酒的酒气蒸腾里,人人都在为前途而逢迎献媚。
一张张带着面具的脸上堆满了效益,犬狼环伺左右,都渴望着从更高阶层的指缝里流下丁点养料,好让自己也爬上更高的地方。
而那人就施施然地站立在金字塔的顶端,年仅二十一岁的他美得张扬耀眼,迎刃有余地周旋在这群虎狼之中。
“还愣着干什么?过来,耀文。”
那双白皙且骨节分明的手掌心朝上向自己递过来,亲手将自己带入这纸醉金迷的名利场。
“这就是您家的小公子吧,看着真是一表人才呐。”
“是啊是啊,百闻不如一见……”
刘耀文端着酒杯站在蛋糕塔面前远远地望着那个装作不经意,又将手搭在宋亚轩臂膀上的女人。
突然有人从身后靠近,刘耀文一个侧身躲过来人的手。
刘耀文头也不回地开口,“褚时,你不是最标榜什么贵族礼仪吗,收收你身上的信息素。”呛得人心慌。
来者被拆穿也不恼,依旧摆出那副好学长的模样,“耀文好久不见啊,几年过去了还是像只小狗一样眼巴巴地望着主人?”
“恶不恶心,就我们俩个人,你别装了。”
“你以为你又好得到哪里去吗,你当年拒绝那群刘家人的消息连我都知道,你以为他不会知道?”
刘耀文这才转身直面褚时,微敛的眼睛里含着年轻alpha被冒犯的愠怒,“这又关你什么事?”
褚时端起香槟杯轻抿了一口,“我这次来不是来找你吵架的。”
刘耀文低头转着手上的装饰戒指,抬起手欣赏着,完全把旁边这人当作背景图。
目中无人的小子,褚时咬牙但一想到即将做成的那件事,只好暂时忍一忍。
“你虽然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但是想要从你的叔叔伯伯那里完全掌控刘家这点股份还是不够对吧。”
“我可以借给你钱,去找那些散户购买,差不多也有百分之十左右,加起来你就绝对是稳稳的刘家第一股东了。”
褚时说完抬起下巴自信地等着眼前这乳臭未干的小子回答,在他看来这是笔所有alpha都心动的买卖。
alpha骨子里的占有欲就不可能放任属于自己的东西不能被自己完全掌控。
没想到这小子开口就像给了自己一耳光,那戏谑的口吻在褚时耳边响起,“你以为你又有多聪明,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我这几年会想不到还是做不到?”
随即经过几年飞速成长的alpha用明显较自己强壮的身躯稍微倾压下来,单手撑着桌面把自己拘在方寸之间。
“收收你那些没用的心眼,我知道你想对他做什么,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褚时想得没错,alpha的确对自己所有物有着无可置喙的独裁权,但他没想到的是这被捡回来的养子,竟然也会把这种可怖的占有欲放在自己年轻的养父身上。
褚时不由得勾唇冷笑,“我们不都是一个想法吗,谁又比谁高贵?”
“全市大多医疗器械和药物都是我家提供,你恐怕不知道宋亚轩如今正在找和你信息素相似的alpha商议购买他们的信息素吧?”
“你连存在他身边的唯一作用都快被取代,别和我有什么区别?”
刘耀文手猛得攥紧,杯中的酒液都因为颤抖而摇晃,面上却仍是冷峻。
无声的对峙中终究是刘耀文先开口,“无所谓,只不过你记好了,只要我活着的一天,我都不会让任何人取代我的位置。”
我的人岂容他人染指?
小刘(怒火积攒中):我是最棒的小狗!没有人可以取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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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