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路上太过沉默,王一博从靠近那栋别墅起,情绪就没好过,肖战能感受得到,直至现在,才堪堪好一点。
嗯,当然也没有好多少,肖战盯着窗外不断后退的街景想。
这时候他又有点后悔了,当初大学室友背冷笑话大全时自己怎么没跟着背一点,也不至于像现在一样,想开口又不知道说什么合适。
王一博闭眼假寐,一股香幽然钻进鼻腔,又轻飘飘消失,过一会儿却又飘过来,带了勾子一样撩人。
他不动声色,清楚地知道这股香味不属于他自己,更不属于司机张立,只能是身旁人的。
香水带了一个下午,大概到了尾调,淡淡地被人的体温蒸出来,暖融融的,很是好闻。
怎么接人的时候没闻到?
大概是下午的时候心思放在了别的事上。
肖战还不知道自家老板看似闭目养神,实则在偷偷想他的香水是什么牌子,怎么闻着这么舒服。
……
下午去接人时,张立就知道了肖战的住处,作为一个合格的司机,他清楚地记得去肖战家的路线,老板虽然没说话,但是他清楚是要把人送到家的意思。
于是开了一阵后,车子停在了肖战家的小区门口。
王一博不知道是什么睁开了眼,车子停下的时候就转过眼看肖战,不知怎么的,肖战被看得有些脸热。
他握着门把手、顿了两秒,才下定决心似地开口:“王总,你能不能等我几分钟?”
王一博看着他,没应声。
肖战不知道这算不算拒绝,但是对方没催他也没动,突然间他又想起在宴会角落王一博说的话,心跳慢慢失序,又有点迟疑:“王……一博?”
对方嗯了一声,点头答应。
原来真的是要叫他的名字,心脏像塞了一把跳跳糖,酥酥麻麻又失序着跳动。
肖战麻麻着推开车门,步履不停地走向不远处的一家甜品店,然后一个趄趔,原来是自己拌了自己一下,好险没有摔倒。
王一博远远看着,叹了口气,嘴角却弯了弯,肉眼可见的笑起来。
甜品店是肖战很爱的那家,有时候下了班,总要带一块回家,现下有些晚了,甜品柜里空了一半。
老板认识他,看他进来还问了一句:“下班这么晚?”
“不是,”肖战有点喘,看了甜品柜一圈,还是挑了自己最爱吃的,“帮我打包一份蓝莓慕斯。”
太晚了,大蛋糕没法做,就算有买来送给王一博也是有点不伦不类的,索性买个小小的,不会让人有心理负担,只当是改善心情的甜品。
他又拎着精致地小盒子跑回车子旁,弯腰把小盒子从车窗递进去,王一博伸手来接,他又笑意盈盈地跟人说要天天快乐。
对于上司和下属来说,这么做多少有些越界,但是那又怎样呢?王一博默许了呀,开车接他,还让他叫他的名字,肖战就是要得寸进尺。
王一博在他说完一路平安以后,才开口:“回去早点休息,晚安。”
“嗯!”
肖战好高兴。
张立作为透明人坐在前面,目睹这一切,就觉得有些惊悚了。
老板竟然会对人说晚安,会关心人,会收别人的礼物诶?最离谱的是对方那么轻易就抚平了老板的情绪,好厉害。
若是别的也还好,偏偏王一博平日里就是个冷冰冰的,礼貌有余,感情不足,这就让他发生的改变,即使是不太明显的一点,也变得十分难得起来。
……
王一博到家的时候,第一时间脱了外套丢沙发靠背上,宴会里呆了半天,若有若无的酒味混着各种沾染而来的香水味,很是不好闻,难怪肖战一直跟着他,他都没闻到对方的味道,原来是宴会上各种香太杂。
小小的蛋糕盒子被放到餐台上,王一博转身进了浴室,疲劳了一天的神经和身体都放松下来,沐浴露的香气覆盖在身体上,王一博没由来地想,好像没有肖战身上的好闻。
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后又愣了一下:怎么有点像流氓?
房间里开着空调,从水汽蒸腾的浴室里出来,陡然就变得神思清明起来,目光落到餐台上还未拆开的蛋糕盒子,王一博揉了揉头发,还是走了过去。
蛋糕小小的一个,但是做得很精致,个头饱满的蓝莓点缀其间。
王一博拿起叉子挖了一勺奶油,很甜,甚至有些甜得发腻,叉起一颗蓝莓放进嘴里,又被酸得眯了一下眼。
他不怎么吃甜食,这下才低头审视起这块小小的蛋糕来,酸酸甜甜的,倒是会像肖战喜欢吃的东西。
两人竟在这件事上心有灵犀起来。
王一博又叉起一块蛋糕,不紧不慢地吃完了所有,才起身去漱口。
原来蛋糕也没那么难接受。
……
另一边的肖战,抱着床上的玩偶思考他的老板。
夜色漆黑,人的心绪也是乱的,一会儿想的是猝不及防的心动,一会儿想的是老板不怎么愉快的生日宴,想来想去得出的结论竟然是王一博怎么那么好看,连生气起来都好让人心动。
想到这里,肖战默了默。
他抱着玩偶的手紧了几分,谴责自己:肖战你怎么变得这么恋爱脑了?
又接着为自己辩解:谁让老板太有魅力,也不能怪自己吧?
然后肖战就立马被说服,天平倾斜得不忍直视。
手里的玩偶不自觉被他rua得毛毛倒飞,他伸手敷衍地抚了抚,然后翻身睡觉了。
被抛在背后的玩偶:你了不起你清高,你薅了人家的毛都不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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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是双向心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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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