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博的病房里,肖战将汤盛到碗里,他舀了一勺吹了一下递到王一博有些干裂的唇边:“来喝吧,今天这一罐汤不给我喝完你就等着挨揍吧!”
王一博看着他,片刻后他抬起手:“其实我可以自己喝的。”
肖战瞪了他一眼:“外边儿有个称,一会儿吃完称称这段时间掉了多少斤,给你一个月补回去。”
王一博无奈张开了嘴,他尝了一下,这个味道……
肖战笑了一声:“尝出来了吧?我做的,就是怕你醒了饿,差点儿火候,你就将就着吃吧。”
说着他舀了一块儿排骨:“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秦耀那儿我全说了,给他点儿时间消化他明白的,秦家严也还没死,医院那边我派了人看着,还有白一凡的人守着没事儿的,至于秦川,等他度过了危险期就好了,你多关心关心自己,跟你说个好消息,你妈呢已经醒了,没什么大事儿,就是营养不良,等身体再好些我就带她来见你。”
王一博咽下了嘴里的食物,他问着:“都这样了,我们还要走吗?”
肖战又给他盛了一碗,他说:“鹿儿港的那帮人到时候白一凡会处理,但你们留下还是太危险了,你们昨晚到驿城,现在驿城已经有他们的人了,但别担心,我在这儿,谁也不敢动你们。”
“对了,丁媛他们怎么样了?昨晚……”
“放心吧,我带出来的人可没那么弱,都好着,快吃吧,吃完再睡会儿。”
王一博摇了摇头:“我睡不着了,我还没问你,你怎么来了?”
肖战将碗放到一边:“我不来行吗?昨晚魂都吓丢了吧?”
王一博不想承认自己有这么脆弱,可片刻后他还是老老实实地点点头说:“我当时以为我完了。”
肖战轻笑了一声,他说:“大男人胆子这么小?”
“这不是胆子大小的问题,谁遇上这种事儿都会害怕的。”
王一博说着,肖战想了一会儿道:“也是,我天生胆子就大,也在这种事儿上怕过。”
“你以前也被人追杀过?”
肖战点点头:“我不是跟你说了我以前混黑社会的吗?”
“我以为你骗我的呢。”
“谁骗你了,你不是见着我背后的疤了吗?那都是被人追杀的时候砍的,我都记不清被砍了多少次,流过多少血,那时候年轻,做事儿冲动,满脑子的打打杀杀,赚着卖白菜的钱,冒着卖白粉的险,当时就一门心思想搞钱,干了不少缺德事儿,所以才有了报应。”
王一博有些好奇:“那你现在不一样么?不还是风里来雨里去的。”
肖战笑了一下,他说:“目的不一样,当初是想努力地加入他们,现在是想努力地铲除他们。”
“我知道,因为夏青,你说过。”
王一博说着,肖战扯了一张纸递给他,他说:“我也跟你说过不完全是因为夏青,算是起因吧,好了,躺下休息吧。”
王一博躺了下来,他问着:“你又要去哪儿?”
“我哪儿也不去。”
他将碗收了说:“我就去洗个碗而已。”
说着他走了出去,等他处理好徐志洪和徐文丽的事后回到病房,见王一博还睁着眼睛。
“瞎看什么?闭眼睡觉。”
“你洗个碗至于洗半个多小时吗?”
肖战无奈地坐下:“你还给算着时间呢?我去看了一下秦川。”
“肖战你能不能别当我三岁小孩儿忽悠我?”
王一博朝他说着,肖战叹了一口气,他抬起头:“二十四岁了还粘人呢?我没忽悠你。”
王一博皱着眉偏头看向一边,肖战将凳子拉近了一点说:“我不走,我保证你一睁眼我还坐这儿行吗?”
王一博侧过身子朝里说着:“倒也不必,我知道你有事要忙,其实你已经做了很多不该做的事了,你也没必要管我们的。”
肖战盯着王一博有些赌气的背影觉得他有些像小孩儿,于是他笑说着:“那你这么说我可走了啊。”
王一博没有答话,肖战的笑意更深了,他站了起来又说了一遍:“那我真走了啊。”
王一博还是一动不动,片刻后肖战又重新坐了回去,他说:“算了,骗你的,再睡会儿吧。”
鹿儿港,霍贵将一份名单交给了白国芳,上面是几个人的资料,白国芳的目光落到了一个男人的照片上,霍贵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他说:“孔令迟,一只蚊在识别系统中查到这人原名叫孔毅松,浮山人,三次进宫,神奇的是三进三出,最后一次在六年前,改名儿了。”
白国芳轻笑一声,他说:“我就说看他眼熟着,七年前他捅了三个人进去了,后来硬是只落了个寻衅滋事的罪名,他人怎么样了?”
“医院躺着呢,如果还救得活的话他马上要四进宫了,这次还有没有那个本事出来,就看你们的了。”
白国芳冷哼了一声:“落到咱们手上,还有出来的命?”
霍贵点了一根烟:“肋骨七根折断,内脏大量出血,腿是保不住的了,手指头都他妈炸飞了,但起码现在还没死,但被炸成这副屌样还不如死了呢!说起来这孔令迟还真他妈的命硬!”
“再硬的命能硬过枪子儿?昨晚你们逮的那几个交代出什么了?”
想起这个霍贵狠狠地“呸!”了一声:“你说这帮人给了他们什么好处?死到临头还嘴硬!现在正在逐个击破心理防线,小媛儿有的是办法。”
白国芳坐在了沙发上,他说:“王云峰,秦家严,徐志洪徐文丽,还有刘大钏,包括这个孔令迟,现在都落咱们手里了,但我总觉得有什么遗漏了……”
霍贵点点头:“这一切的起源。”
白国芳看向他,霍贵说着:“肖哥说过,一定会有一个将他们拉入伙的人,现在咱们手里的人,刘大钏,徐志洪徐文丽还有那个士班人都听命于王云峰和秦家严,而王云峰和秦家严头上有何润达这根桥梁,何润达上面应该就是这个孔令迟,现在中间的人关系摸清了,就差一头一尾了,是谁拉王云峰和秦家严入伙的,而孔令迟头上又是什么人,但这些可急不来,得慢慢查才行,不过鹿儿港主要的人算是都落网了,剩下的虾兵蟹将掀不起什么浪,他们有本事就再派人过来,来一个我抓一个,来两个我抓一双,最好通通都来鹿儿港,到时候直接将鹿儿港改造成牢房,等着他们一个个主动往里走!”
白国芳笑了,他打了一个电话将事情往上头汇报之后说:“等他们能开口说话了,我们的人会慢慢查的,你们就别露面了。”
霍贵点点头:“我知道,等将他们通通带走,我们这单活儿也算完成了。”
白国芳望着落地窗外说:“是啊,我们也离开够久了,希望别再有什么变故……”
天要黑了,王一博醒了过来,他翻了一个身,见肖战坐在床边正打瞌睡,看来他还真遵守了承诺,让自己醒来就能看到他,只是真的大可不必。
“肖战。”
王一博喊着他,肖战先是应了一声随后才睁开了眼睛,他见王一博醒来看了一下天色,见要黑了他有些急急忙忙地说:“完蛋!酒店厨房还炖着汤,一会儿烧干了,我先去拿过来。”
说完没等王一博说什么抓上外套就往外走,王一博叹了一口气,他下床活动了一下,感觉自己腿脚又有劲儿了。
他往重症监护室走去,身后有两个人不远不近大大方方地跟着,王一博停住脚步他们也跟着停住脚步,王一博有些无奈,索性走到他们面前说:“我就是去重症监护室看看,不麻烦你们。”
其中一人却道:“肖哥说了让我们看着你们,去哪儿都要跟着。”
王一博深出了一口气,也就随了他们。
秦耀一直守在监护室门外,实在是累了困了就在椅子上眯一会儿,王一博走过去时他刚从里面出来,见到王一博秦耀松了一口气,他说:“你他妈要吓死我了。”
王一博坐在了椅子上问着:“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还没醒过,我就进去给他擦擦手脚什么的,叫他一点反应都没有,要不是监护仪上的线还没成直的,我都怀疑他……”
王一博轻笑了一声,他说:“你现在倒是像个大哥的样子了。”
秦耀没有说话,他低着头,王一博说:“你不是挺恨他巴不得他死的吗?现在担心了?”
秦耀皱着眉:“你少拿我开涮,我知道他没错,就是不服气而已,谁知道……”
王一博感叹着说:“你也算是知道心疼人了,要是秦川就这么糊里糊涂的死了,你得内疚一辈子吧?”
想到这儿秦耀真是恨不得立马将他爸亲自送进牢里,秦家严是他爸没错,但他让他妈死得那么不甘心,害死了他姥姥姥爷,害了那么多人……
“要是他醒了,你要告诉他吗?”
王一博问着,秦耀摇摇头:“不告诉他,他不是我,他知道自己不是亲生的所以对我爸还怀着万分养育的感激之情,你让他怎么接受得了?”
“那你怎么跟他解释现在这种情况?”
“就告诉他我爸偷税漏税被上头查了,至于其他的,他也不会多问,他一直以来都很会察言观色,懂事得过分了,就凭他这么懂事,即使心里再多疑惑,他也不会问的。”
“你这么肯定?”
王一博问着,秦耀点点头说:“他一直把我爸和我当做最重要的人,我爸既然留不住了,他会更害怕连我一起失去,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只要我皱皱眉头,他也就不敢吭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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