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一全部活动结束时已经中午了,放学时的校园总是热闹。
烈日高照热的人汗流浃背,许多孩子吵着闹着要买雪糕,祁唐也不例外。
当他们从学校外的小卖铺出来时遇到了一个穿着华贵的女人。
女人的身材可谓是受众人追捧的那种,女人也许是只猫人两只雪白的猫耳给她一种优雅的气质。
女人缓缓开口:“唐唐妈妈出差回来了,很抱歉没能参与你的第一次六一。”
祁唐小步跑去女人身边,然后给女人一个拥抱。
女人表情看起来好像很惊喜,也许她根本就没有想到他的孩子会给她一个拥抱。
她先让祁唐会车上等候,他想和祁甚聊一会家常。
“这个小男孩是你朋友吗?他看起来很可爱呢。”她微笑的看向林梵。
他脸上泛起微红,祁甚看向他忍不住笑出了声:“嗯,我朋友。他的确很可爱。”
“你和我家祁甚看起来很搭呢。”女人小声说,“啊呀呀,阿姨瞎说的别当真哈。”
“婶婶别逗他了,小孩子。”
“知道了,我先走了下回见。”
两人目送女人离开后祁甚放在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他接起电话很不耐烦的说:“喂,老大,有什么事吗?”
对面声音沙哑在咳嗽了几声后说:“怎么?我这个老头子打扰你们约会了?”同时祁甚的手里收到了一份地址,“西街的废墟楼里检测到不明物体,目前无法判断是什么需要你去查查,地址给你了。”
“我现在这里有个人不太方便。”祁甚推辞道。
他不想去,因为协会里几乎什么任务都有他,无论大小。在协会里有的人闲的要命有的人忙的要死,好巧不巧祁甚就是那个“倒霉蛋”而他的第二任搭档就是那个“幸运儿”。
会长一口否决,坚决让祁甚去,“叫你去你就去!在带上你的‘小情人’一起,万一他知道点什么。”
听到“小情人”三个字他心里是乐开了花,他笑的答应了下来。
会长貌似还想说什么但电话早已被挂断,他无奈的瑶瑶头嘴中重复着“小情人”三个字,喃喃道:“这还真是个小情人。”
电话挂断后祁甚立马带他去了地址上的地方。
这是一条偏僻的老巷子,这里的一些房子已经长出了些许青苔,大门是用木头做的,大多数已经裂开了一条巨大的缝隙。
林梵不可思议的看着这里,不是因为这里的青苔,也不是因为这里门上巨大的裂缝,而是这里和别处形成巨大的对比让他难以置信。
在这个科技高度发达的时空居然还有这样的路段!
刚踏进这里的时候他就看到了两段路的对比,太明显了,实在太明显了。
一条直线把路划分成了两个,成为了两个完全不同的时空。
这个巷子很长他们走了很久,青苔也跟了一路巷子的尽头是几栋烂尾楼。
明明正直夏季可这迎面吹来的风却让人打寒战。
林梵问他:“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老大说这里检测到不明生物,也许你知道点什么。”祁甚说。
“呵呵,也不一定什么事情都和我有关ㄟ(▔ ▔)ㄏ”林梵抱手,“我就是个可怜的穿越打工仔。”
祁甚认真思索一番对他说:“你说的对,但是还有万一呢。”说完,他感觉自己说的话有写不妥他补充道:“总之,这是什么东西谁也不知道,万一那个东西和你一样呢?”
两人在烂尾楼中翻找,大量的苔藓和爬墙植物非常夺目。
林梵在其中一栋烂尾楼中,他走上楼梯这里长了很多的蘑菇,在蘑菇的傍边还看到银白色的丝状物。
在苔藓、蘑菇、菌丝中还包裹着一堆人骨,人骨上长出朱红色的小果子,它们有的里面包裹上了眼球。从朱红色小果包裹的眼球中透露出惊恐的神色。
墙面和地上还有大量的红色菌丝如血一般,整体画面看起看极其诡异。
就当林梵看向其中一个小果时那个小果包裹的眼球还向他看去,三目相对诡异的气氛弥漫开来。
他哪里见过这场面下的脸色苍白直冒冷汗,那是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了。
“祁甚!!!”林梵的语气中还带有惊慌与颤抖。
他太害怕了,恐怕今晚要做噩梦了。
“怎么了,是有什么发现吗?”祁甚看向林梵,“你脸色怎么这么白!发生了什么?!”他着急忙慌的问道。
林梵指向那栋烂尾楼,并带他去看。
快走到时林梵停住了,他不敢在上去了,那个画面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在上面,那个包裹着眼球的红果子。”他补充道:“我在下面等你吧。”
“嗯,我上去了,很快的。”
祁甚踩在黏腻的苔藓上,他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上去后的一幕上他愣在原地,就如林梵所说的“包裹着眼球的红色小果”他不仅看到了,还看到了一个形状类似人体的植物。
他把这里的植物全部拍了照片发回了协会,他们的任务有算完成了,下一步就是等协会派出采集员了。
他下去安抚林梵的情绪,因为害怕他的变的苍白的脸还是没有一点恢复。
他尽力调整回正常的呼吸,尽力让自己不去回想那些。
车上。
他轻轻拍这林梵的后背,“没事,不怕,不怕,带你去别处玩散散心。你想去哪里?”
“图书馆吧。”他随口一说。
“图书馆?”
“嗯。我想去安静的地方。”
他平生最喜欢的出了唱歌便是读书了,在他家中有一个房间中放了大量的书,书很杂心理学、文学、诗集等各种各样。
图书馆中林梵在一面全诗集的书架子中拿出了一本《丹得尔全集》他小声低念上面的字:“罗蒂利写实派诗人丹得尔。”
坐在窗户边早已经拿好书的祁甚等待着林梵,他见林梵拿了本诗集便说:“你很喜欢读诗集吗?”
“一般吧,只是对一些感兴趣。你呢?你拿的什么?”林梵在对面坐下。
他笑了笑了说:“《孤独的牧羊人》感觉写的还不错。”
奇怪的梦境里,无边的黑暗空间里,一个红色的圆形朱果出现在林梵的面前。一个朱果中包裹的眼球看向他,然后是两个……
八个……
二十七个……
五十五个……
……
无数个!
无数个朱果!无数个眼球!
它们下面是一堆白骨,一堆骇人的白骨!
它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了贪婪,它们想让林梵的身上长满它的同伴。
艳丽而又诡异。
一株红色朱果缠绕上了林梵的腿,他面露惊慌但是无法逃脱,只能站在那个地方任由朱果爬上他的腿,他的上身直到朱果把他包裹。
朱果紧紧的缠绕在他的脖颈上,越来越紧,窒息感越来越强烈。
本能的求生意识让林梵不停的挣扎,但都无济于事。
在窒息的最后一秒,一棵朱果伸入了他的口腔,粗壮的茎条活生生的伸入了林梵的咽喉、食道……最后来到了小肠。
它从茎条中分泌出一种液体把那里掏空。
随后他的身体极快的干扁腐烂。
在他的位置一株新的朱果长了出来,还多了一推白骨。
所有的朱果恢复平静,艳丽而又诡异。
林梵突然惊醒,印入眼帘的就是祁甚那张皱眉的脸。
白皙的手腕在他的眼前晃着,正在为他擦汗。
在愣了几秒过后他一把抱住他,祁甚一下子就压在了他的身上。
祁甚闻到了从他身上发出的香味,是沐浴露的味道,淡淡的很好闻。
良久后他感受到颈肩处暖湿一片,随后便是一阵阵的抽咽声。
他轻轻安抚林梵,“不要怕,那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他不断重复着这句话,林梵的心里在等到了极大的安全感后昏昏睡去。
他轻轻在林梵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小声的说:“不要怕,我在。”
他走到阳台,凉爽的风吹在脸上。每吹一下遍使他更加清醒,他无时无刻都在想一个问题——这样真的对吗?
是出于私心,还是变态的爱?
让他知道一定会觉得很恶心吧,这很变态吧?
但视线始终不能从他身上移去,想与他创造美好的回忆。
几声滴滴的声音把他的思绪拉回现实。
他回过神,这才发现在无意中向季郁白拨去了电话。
在他打算挂掉时电话接通了,随即而来的便是豹子胆咆哮声:“大哥!你看看现在是几点,几点!”
祁甚轻描淡写的说:“凌晨三点。”
对面沉默几秒,翻了一个白眼继续说:“大哥!你还知道是凌晨三点啊!你不睡我还要睡!”
祁甚单手扯开领带,他感到烦躁、闷热、不安不知是心里效果还是出于什么原因。
他伸出一根手指在空气中描绘着林梵的脸庞,清冷的声音响起:“明天是要下雨吗?挂了。”
对面最后的话在挂之前响起——“有病。”
接下来的几天在大半夜时总会收到他的来电,这让人不经怀疑是不是刻意的整蛊。
不过林梵的状态倒是愈发不好,他看起来很累还有些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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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