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猜测肖战有一定的根据，并非因为徐雯和徐文丽的名字有相似之处，而是因为一个信息，十九年前……

十九年前恰好是秦川出生那年，而她在生下秦川过后就离开了，根据从许志文那儿得到的消息，这个徐文丽整过容。

肖战立马摸出手机给许志文打电话，电话接通后他问道：“徐文丽的身份信息什么时候补录的？”

几分钟后许志文答：“十八年前。”

肖战听完一拍大腿！就是她了，错不了！

也就是说秦国栋死后秦家严将徐文丽藏了一段时间，并想办法将她的户口以身故为由销掉了，等她把孩子生了离开后又重新换了一个身份，并且开始整容，从身份到面貌彻头彻尾地换了一个人。

肖战挂掉了电话：“徐雯就是徐文丽！八九不离十！”

白一凡却有些不解：“你不是说这个徐文丽还在继续为秦家严做事吗？那她当初何必要离开？”

肖战思考了片刻，他放大了胆子猜测道：“也许是因为秦家严用秦川威胁她，他需要一个人在境外帮他洗钱。”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但还有一点，王云峰和秦家严当初都是穷小子，他们是怎么跟这个"M”组织的人接触到的？”

“肯定有介绍人！”

肖战说道：“这个组织这么庞大，他们一定会拉非常多的人入伙，但也是因为性质特殊，入伙的人肯定经过了长时间的观察和审核，所以里面一定有牵线的人！”

说完他朝白一凡问着：“但刘大钏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的内部消息？他说的话……”

白一凡冷笑了一声：“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活不过今年，你觉得刘大钏想不想多活两年？他可不甘心一直当个底层踩高跷步步维艰的小喽喽，这么大个组织有二心的人不是没有，他一定会想方设法地捕捉到非常多的消息，好以备不时之需，而他这个底层的身份也让上面的人注意不到他，反之王云峰和秦家严，除了自己经手的那点儿破事儿，还得看何润达脸色，可真是憋屈啊……”

“刘大钏坦白了你真会让他在号子里蹲到寿终正寝？”

肖战问着，白一凡看了他一眼道：“看他交代多少吧？我知道你跟霍贵都跟他有仇，但孰轻孰重你明白的，他那儿的消息还会继续套，但这个徐文丽到底躲哪儿去了……”

肖战沉思了一会儿问：“徐志洪交代了吗？”

“交代个屁！这人头可铁着！你说这个徐志洪又是谁拉入伙的？秦家严还是徐文丽？”

肖战朝外走去，他说：“多半是一带一，对了，你去鹿儿港晃荡了一圈儿怎么样？”

白一凡跟他并排走着说：“能怎么样？倒是见到了何润达，一脸狗腿子相。”

肖战叹了一口气说：“现在几个小的在咱们手里，涂婉柔和徐志洪也在咱们手里，牵绊都生死不明了，你说他们怎么还不打起来？”

白一凡看了肖战一眼：“不嫌事儿大是吧你？得牵连多少？”

“关我屁事！不过这和平的假象……”

肖战笑道：“恐怕是维持不了太久了，等你从这儿一走，我可就有好戏看了。”

白一凡打了个响指，他道：“我当然可以走了，风风光光地来，大大方方地走，偷偷摸摸地回去。”

肖战点头道：“说得是啊，等把这几个小子送走了，咱们也该正儿八经开工了。”

王一博给秦耀打了电话，可他手机一直关着机，他又给秦川打了电话，但可惜的是秦川也没有接。

王一博看着天，阴云密布，感觉要下雨了……

“风这么大在这儿干什么？回屋去。”

肖战走过来朝他说着，王一博进了屋，他朝肖战问道：“虽然我知道我没什么立场和权利问，但你能告诉我你跟那个叫白一凡的达成了什么协议吗？”

肖战倒了一杯冷茶，他看了王一博一眼：“不能告诉你。”

王一博笑了笑：“果然……不过看样子白一凡是个人物。”

肖战放下了茶杯：“在这儿的谁不是个人物？你不还是王家少爷？”

王一博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淡漠，随后他又管理好了表情：“等我妈恢复好了我们就得走了吧？但这么一来，对你们来说会造成影响吗？”

肖战摇摇头道：“不会，走了会比较好，不然我会分心。”

王一博看着肖战，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笑了一下说：“会分心吗？这句话我得记一辈子吧。”

外面的雨下了起来，风带起的海浪一下又一下地打在礁石上，有点儿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意思。

肖战走出了屋，他站在门廊下看着天色，片刻后他回过头：“我还是想再问一遍那个问题。”

“什么？”

王一博问着。

“到了今天这种局面，你后悔跟我认识过吗？”

王一博起身走到他身边说：“应该后悔的，但如果我们不认识，结局也一样不会改变，现在的局面是早早就定下了的，这么想想的话，那就不后悔了。”

肖战觉得有些伤脑筋，王一博见他微微轻皱的眉头，不由放低了声音问：“你想我后悔吗？还是你后悔过吗？”

肖战长叹一口气：“算了，我们都别后悔。”

夜深了，在一家会所的包厢里，孔令迟搂着一个女人往她嘴里灌酒，那女人挣扎着，酒顺着她鲜红的唇角流了下来，一直流到了下巴，脖子，最后流进了她傲人的双峰之间，一杯酒一半喝一半流，孔令迟放下了杯子，他埋头在那女人的双峰之间舔着残留的酒液，身旁的一群人发出口哨声。

“好酒啊……”

孔令迟抬起头说着，门被打开，一人走了进来朝他耳边道：“老大，人到了。”

孔令迟让人将音乐声关了，招招手让人将门打开，王云峰和秦家严走了进来，孔令迟笑着拿了两个空杯倒上了酒：“哎哟，这不是王总和秦总吗？自家那点儿破事儿处理完了吗？怎么有空来这儿了？”

王云峰和秦家严坐到了一边，孔令迟支使着他怀里的女人：“去，把酒给两位老总送过去。”

她怀里的女人有些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她端着两杯酒走过去，这女人浑身赤裸，她的细腰上有一片红。

“王…总，秦总，您…您的酒。”

那女人有些哆哆嗦嗦地说着，她刚将杯子放到桌上，孔令迟吐了一口烟道：“小茹，喂两位老总喝酒。”

这个叫小茹的女人眼里噙满了泪，她端起一杯递到王云峰唇边，用一种几乎是哀求的语气说：“请…请喝……”

王云峰犹豫了几秒，孔令迟一拍桌子：“给老子说大声点！”

这一声让小茹一惊，手里的酒杯直接落到了地上，酒水溅了王云峰一裤腿。

小茹惊慌失措，她立马跪在了地上捡着玻璃碎片嘴上连连道：“对不起……对对不起，我这就给您擦干净…对不起……”

孔令迟靠着沙发，他朝旁人使了一个眼色，语气平淡地说：“赏你们了。”

两个男人立马兴奋地朝小茹走过去，小茹跟抓救命稻草一样拉住王云峰的裤腿：“不要！求求你们不要！我不干这个的，求求你们……”

她流着泪看向王云峰和秦家严哀求着，王云峰的手握成了拳，秦家严按住了他，小茹尖叫着被两个男人拖到了一边的沙发上，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们有些急不可耐地解下了皮带……

王云峰用力地闭上了眼睛，孔令迟笑道：“不好意思啊，我这帮兄弟饿太久了，见笑了，见笑了……”

王云峰一下站了起来：“孔令迟！你到底要干什么？”

周围的七八个人立马站了起来，孔令迟朝他们摇摇手道：“干什么？都坐下！”

他起身走到了王云峰面前：“干什么？这话我得问王总吧？你说我让你找人你找不着就算了，怎么还让人把你老婆带走了呢？你这让我很被动啊？”

王云峰皱了一下眉，他压下了心里的疑惑：“人我找了，你们也一清二楚，找不到我能有什么办法？”

孔令迟笑了一下，他说：“对，王总说得对，不过上头让我问问你，咱们国内这条线被你那宝贝儿子给毁了，这么多客户等着要货呢？你说怎么办？”

“刘大钏的工厂是他自己交代的！这也要算在我头上？货在总督府，有本事拿去啊！”

“说起这事儿就更离奇了，这少将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来鹿儿港……”

孔令迟看着王云峰问道：“你说是巧合吗？”

秦家严也站了起来：“你的意思是咱们联合了白一凡？孔令迟，你有什么证据？少往咱们头上叩屎盆子！”

孔令迟笑着点头：“好好好，我就当是巧合，现在货在总督府，给你们一个机会，将货拿出来，发出去。”

“你这不是要我们去送死？现在总督府有一半的人是白一凡的人，你要我们……”

“不是还有一半是我们自己人吗？这事儿你们要是办不了……”

孔令迟冷笑了一声说：“反正都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