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贵将涂婉柔交给手下的人安顿好,他带了几个人往刘大钏的工厂过去,白国芳已经在工厂内搜了一圈儿了,霍贵到的时候白国芳正差人将堆在一起的十来个轮胎拆开,霍贵走过去,见他们从轮胎里掏出三包用油纸包得严严实实的“好东西”。
“三公斤。”
一个人过完秤后将东西堆在一起,霍贵看了看,一个轮胎三公斤,也就是这堆轮胎中加起来的就有三四十公斤。
“就这些吗?”
霍贵朝白国芳问着,白国芳环顾着四周,工厂的仓库中还有一堆做工粗糙的木质家具,摆在这个地方特别的突兀,白国芳走过去用手在一张桌子上敲了敲,随后用一把小刀将桌角削开,里面不是实木,而是木屑……
“把这些全拆了。”
霍贵走上去一脚就将一块门板踢碎,从中露出了塑封袋的一角……
“你妈的,藏够好的啊!”
霍贵不怎么费劲就将东西抠了出来,这包违禁物品被压平封进了木屑中,他用小刀将袋子破开闻了一下,对白国芳说:“不纯,劣质货啊!”
白国芳让人继续拆着这堆家具,他又重新检查了一下从轮胎里拆出来的违禁物品,发现轮胎里的纯度很高。
“也就是这堆家具是他们要发出去的货,而这轮胎里的是进回来的货?”
霍贵却微微摇头:“我看不一定,也许这货之所以有参差,是因为买家身份不同,你看这堆烂家具里的货,入得了大客户的眼吗?”
白国芳思量了一下微微点头,他朝人说着:“继续找!”
很快他们发现了更多的违禁物品.......
“我日你妈的这鹿儿港简直烂到底了!”
.......
“老大!”
霍贵闻声回过头,他快步地朝声音寻过去,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扇暗门。
“老大,自毁装置。”
霍贵看了一下,然后用手在那铁门上一摸,指头有些滑腻。
“门上有七个小孔,对应了里面的开关,错三次就会引发自毁,也不能强拆,里面多半有平衡器……”
霍贵点点头说:“我知道,门里有火油。”
“那……”
霍贵叉着腰想了一下,随后他喊了一声:“白参谋!”
白国芳闻声而来,霍贵指着那扇门说:“你猜这门里有没有好东西?”
白国芳仔细检查了一下,一张脸冷了又冷。
“老大,要不咱们挖地道直接挖进去吧?”
霍贵转身就给了说话那人一个盖帽:“你傻啊?你能想到他们想不到吗?你一把地板掀开火油立马浇你一身!”
那人委委屈屈地摸着头:“那……那咋办呐?”
霍贵回过头看向白国芳问着:“要……要不你再请个拆弹专家过来?把门里的东西拆了?”
白国芳斜了他一眼,但现在也是没有办法了,他给白一凡打了一个电话,将情况说明后他挂了电话说:“最快也得晚上才能到了。”
霍贵叹口气找了个沙发一躺,他说:“那行吧,那咱们在这儿守着吧,对了,这批东西怎么处理?现在就报上去吗?”
白国芳摇摇头:“拿不到名单报上去也没大用,我先让人带走。”
白国芳笑了一下,他说:“有一个非常好的寄存点。”
“哪儿呢?”
“总督府,我让他们的人亲自过来接。”
霍贵也跟着笑了一下,他说:“这下可热闹了,不是我说,你们白家倒是跟肖哥行事风格还挺像的,有个词怎么说来着?叫……”
霍贵想了片刻后突然醍醐灌顶地一拍沙发:“我知道了!叫蛇鼠一窝!”
白国芳翻了个白眼道:“我求求你闭嘴吧文盲!”
而在肖战的基地上,王一博草草地睡了两个小时,在睡之前他看到了肖战的人传过来的照片,他妈睡在一张床上,看起来虚弱极了。
“秦耀他们怎么样了?”
王一博朝肖战问着,肖战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顿饭没吃。”
王一博叹了口气,白一凡看了王一博一眼,随后朝他问着:“你对你家的那些事儿真是一无所知?染缸里长大的孩子不可能一点儿颜色都没沾上吧?要是知道什么做过什么最好提前坦白,不然……”
肖战听不下去敲了敲桌子:“好好说话不行吗?”
白一凡从沙发上蹦了起来:“我哪句话没好好说了?我说肖战你别太得意啊!”
肖战朝他一笑:“你咬我啊?”
白一凡龇起一口牙指着他:“我告诉你,你别忘了咱们的协议,你……”
“白一凡,说够了吗?”
肖战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王一博有些不解:“什……什么协议?”
“轮得着你说话吗?”
白一凡朝他说着,肖战站了起来走到白一凡面前,他突然又带上了笑意:“儿子啊,我要不让一只蚊恢复自由身吧?”
白一凡皱了一下眉头:“你以为你拿这个能威胁我吗?他去哪儿我都能找到他!”
“那我顺便将他终身大事一块儿包办了,我跟你说,一只蚊喜欢那种胸大屁股翘的女人,他对你冷冰冰的只说明一件事,他不喜欢你,反正他为我办事儿也已经四五年了吧,我这个当老大的不得为他多想想?”
白一凡咬咬牙放下了手:“至于吗?你至于为这么个人跟我杠上?”
肖战看了一眼王一博道:“他什么人我比你清楚,别对他阴阳怪气的,咱们什么都好说不是吗?”
白一凡冷哼了一声甩手走了出去,王一博开口道:“不好意思,我……”
“跟你没关系。”
肖战回过身又坐下,但过了一会儿白一凡又回来了,他说:“你跟我来一趟,有事儿!”
肖战跟着白一凡走了出去,他问着:“怎么?”
白一凡说:“刘大钏那边的信息核实完了,资料发了过来。”
肖战点点头:“走,一块儿看看去。”
指挥室里,白一凡将发过来的资料拿了一份给肖战,他们发现,刘大钏这个不起眼的小喽喽知道的信息多得超乎了他们的想象……
鹿儿港背后是一个庞大久远的组织,内部代号“M”,这个组织从三十几年前就开始成立,在国内进行大规模的犯罪活动,而这个组织的创始人是一个叫张厚远的人,现有六十多岁了,拥有不容小觑的势力,几乎国内的违禁物品都来源于这个组织,而他们选中鹿儿港这个地方是因为在三十几年前鹿儿港太过于偏僻,疏于管理,并且靠海,在那个年代海上走私几乎是热门,他们挑选了一批人驻扎在鹿儿港接应,将拿到的货发往全国各地,而随着国家的严厉打击,他们直接将鹿儿港的官员替换成了自己人,再培养了资本家,用合法的企业项目掩饰那些不合法的交易,并将赃款通过这些资本家手底下的项目进行合法化,而王云峰和秦家严就是被培养起来的人,他们在此之前有一个共同点——穷。
有钱能使鬼推磨,王云峰和秦家严不仅从穷小子一跃成了有头有脸的人物,还得到了这辈子都不会得到的权利和金钱,但秦家严和王云峰不一样的是,他是直接接手了秦家。
秦家原本就在鹿儿港鼎鼎有名,在鹿儿港没被这背后的人包装起来之前已经是这鹿儿港赫赫有名的豪门了,他们曾经也试着拉拢秦国栋,但秦国栋拒绝了他们的邀请,这个梁子结了下来,等到鹿儿港渐渐发展起来后他们并开始对秦家开始打压,那几年秦国栋的身体渐渐衰退,周家严便趁机而入。
秦国栋的死亡并不是意外,而是长期服用了慢性毒药致死,而这个下手的人是当初他身边的秘书,她被收买后就跟周家严里应外合将秦家拿到了手,而秦国栋老婆的死更不是意外,她就是秦家严从楼上推下去摔死的,这么一来,整个鹿儿港,再也没有了障碍,而那些看起来合法合规的企业,成了这些肮脏交易的遮羞布。
“秘书……当年秦国栋的秘书是谁?能查到吗?”
肖战看完资料后朝白一凡问着,白一凡打了一个电话,他朝电话那端问着:“还有呢?就这些吗?还有什么是这王八蛋没有交代的?那个秘书是什么身份?”
电话那段有键盘的敲击声,过了一会儿对面的人道:“查到了,是一个叫徐雯的女人。”
“徐雯?还有更多的信息吗?”
“没有,徐雯的户口在十九年前销掉了,原因是当事人身故,至于更多的信息还在查找。”
白一凡“嗯”了一声挂了电话,他将答复跟肖战说了以后肖战眉头皱了起来,他喃喃道:“徐雯……十九年前……”
“你想到了什么?”
白一凡问着,肖战看向他:“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说。”
“这个徐雯……会不会是徐文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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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