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老师的通知立刻回家收拾东西准备出国,肖战拖着行李箱上了飞机,在乘务员的带领下肖战坐到靠窗的位置,熟练的打开电脑查看资料,腹部突然感到不适,他招手叫了声乘务员,要了一杯热水。一杯热水下肚,不适感渐渐消退,右手覆上小腹,戴着银丝眼睛的他微微低头,眼里多了几分柔情,“乖一点,别闹。”
三个月前他照常去参加一个讲坛会,晚上被一群学生拉去聚餐,本就不胜酒力的他被那群毛孩子灌了不少的烈酒,最后昏昏沉沉也不知道是怎么回去的,第二天一早起来却发现自己不在家里,周遭都是陌生的环境,身子像是散架了似的,不用想也知道昨晚经历了什么。身边早已没了人影,也就是说,他连一夜情对象都不知道是谁。
接下来的几周他忙于各种事情,根本没在意那晚发生的事情,在学术界他虽然年轻,但有着特别的声望,因为他的老师是国际知名教授,在大学期间他的老师Jude看中了他,将他收为自己的学生。随后跟着他的老师去国外进修一年后因为最近国内的讲座他才回来。在回来的第二个月,他隐隐觉得身体素质有些下降,便去医院做了个体检,这一去,他便被通知已经怀孕快两个月。这一消息对他来说无疑是五雷轰顶,思量再三,他还是决定将孩子留下来,既然孩子来到了世界上,他没有权力决定孩子的去留,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他的降生。
作为一个omega,他的身体在锻炼中比其余普通omega稍微强壮些,这也是他敢作出在没有alpha的情况下独自生育的决定。其实肖战很喜欢小孩,光是摸着小腹,他就幻想了无数未来的画面,也许他一辈子都不会找伴侣,和孩子安安稳稳度日,国外的福利很多,对单亲家庭也很好,也许这一去,不再回来也不是不可能。
自从怀了宝宝他就容易变困,看完论文后他将眼镜取下来放在一旁,身子稍微往下沉了沉,闭上眼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再次醒来时广播里开始播报快要降落,他的手依旧搭在小腹上,简单收拾了下东西,拿出一本杂志看了一会儿飞机才缓缓着陆。
他没有回到住所,直奔Jude处。看到肖战风尘仆仆赶来,Jude也没过多寒暄,直奔主题,他给肖战提出要求,要他在一周之内完成论题,肖战接过资料应下。他现在的身体接受这点强度还是可以的,回家后只换了一身舒适的居家服就开始工作,除去在飞机上睡的两个小时,他已经20个小时没有睡觉,现在到了这里,更需要把时差倒过来,所以他直接开始写论题来打消自己的睡意。
连着喝了两杯咖啡,他完全忘了自己还怀着宝宝,都是在接下来的讲座上才感到不舒服,强忍着胃里的反应他讲完了全程,一结束连底下人的提问都来不及回答就冲向了厕所。Jude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安抚好现场的情绪后去到洗手间找到肖战,过来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帮肖战顺气,将保温杯递给他,“孩子父亲呢?”
肖战好不容易缓过来,说,“只有我。”
Jude了解自己学生的脾气,故而也没多问,只是在之后的生活和学习上对他都多了照顾。肖战会按时完成论题,生活上除了Jude照顾,还有他的校友严启。他们两个同时期来到这里,一直互相照应对方,严启知道肖战怀孕后也一直帮忙照顾他。
冬天到了,肖战也渐渐显怀,不过穿得多,也遮了七七八八,他被Jude安排待在家里工作,他现在的身体经不起折腾。而严启只要一有空也会过来照看肖战。来年春天的时候一个男婴平安降生在英国,严启将孩子抱到他面前,撑着虚弱的身子,肖战说道,“叫肖树逸吧。”
树逸出乎意料的健康,肖战想,也许是像他那素未谋面父亲。处在忙碌的工作中,一转眼三年过去了,树逸经常跟在肖战身后,肖战也会带着他去讲座现场,放一个小孩子单独在家,即使他心再大也不敢这样做。这天他接到父母的电话,他的外婆去世了,向老师请假后,急急忙忙回家收拾行李就带着树逸搭上了回国的飞机。
小孩对生死还没有什么概念,他只知道以后再也见不到慈祥的老人了。肖战对他外婆的感情很深,他虽然定居国外,却常常同家里人联系,树逸的出生,家里人也都知道。没有人怪肖战,树逸这个小家伙也讨长辈们的欢心,地位直升。如今外婆去世,他带着树逸回国是最基本的,可是肖战却不知道若是父母问起一些事情,他该怎样去回答。
落地后树逸对国内的环境很好奇,肖战一路上也耐心地解释,一直等到了医院,他拉着树逸的小手说,“树逸,一会儿进去后去找外公外婆,爹地要去见我的外婆,你乖乖的好吗?”
“嗯!爹地放心,我会很乖的。”树逸使劲点头。
树逸最让肖战放心的就是他很乖,从怀孕开始在肚子里就很乖。他抱起树逸走进医院,按照指标他来到了病房前,父母都在门口,他把树逸交给两老,进去后看到外婆静静躺在雪白的床上,他不禁湿了眼眶。因为父母工作的原因,一直到高中都是外婆在照顾他,所以对外婆的感情格外的深。他看到旁边的桌子上有一罐糖果,外婆一直记得他爱吃甜的,就连生病都带着这罐糖果,在床边站了一会儿,他走出病房,“外婆走时痛吗?”
母亲眼眶还有些红,“妈妈是是笑着离开的。”
那就好。肖战接着说,“我去天台透一下气,树逸就麻烦您照顾一下。”
现在他只想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在封闭的走廊里他真的快要喘不过气来了。拿起背包他大步走向电梯。‘叮’一声,电梯门打开,强大的压力袭来,肖战只感到这人的信息素很霸道,却没有其它异样的感觉。两人擦肩而过,等电梯门关上灯时候,王一博停住脚步,回头看了一眼,旁边的聂羽双挽着他的手臂,“怎么了?”
王一博不着痕迹拉开她的手说,“没事,你先去找医生吧,我有点事情要办。”
随后他等了下一轮电梯,坐到和肖战相同的楼层,却没见到人。这里是最高层,如果这里没有人,那唯一的可能就是天台,他通过楼道上到了天台,果然看见了肖战站在栏杆旁。
风很大,肖战穿的黑色风衣被吹起来,按理说是很凌乱的一副场景,可王一博却没这么觉得,他总觉得这个背影很熟悉,但他的印象里没有这副面孔。
吹了一会儿风肖战也舒服了许多,转身时看见一个人站在离自己不远处的地方,他没多想,朝那人点头示意。走近时王一博叫住了他,“请问,您是肖教授吗?”
肖战微笑回应道,“是,先生是?”
原来熟悉的感觉是因为这个,王一博记得他曾在几场讲座远远看到过肖战的背影。即便如此,肖战似乎有着某种引力,他平时从不会稀里糊涂跟着一个陌生人走,这次竟是直接来到天台。
“王氏,王一博。”他伸出右手。
肖战回握住他的手说,“原来是王董,失敬。”
王一博开口说道,“教授别介意,我瞧着以为是哪位老朋友,才想跟上来确认一下。”
“无妨。”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肖战同王一博告别,“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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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