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第一次正儿八经的觉得,当初他不该踏进王家的。
可这件事在一开始就给了肖战警示,那些阴差阳错,那些诸多不顺,都是上天给他的警示,但肖战当时相信人定胜天,他没有理会那些警示,所以才有了今天的局面。
如果当初他没有阴差阳错地进入王家,那么现在该是什么样子呢?
也许王一博会跟秦耀一样,在这种情况下被自己爹妈着急忙慌地安排出国,而他们也只能老老实实地出国,逃离这个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形成的漩涡……
可惜……王一博太聪明,太倔强,太不像王云峰了……
同时倔强的还有秦耀,他在一群人的好说歹说下都没有选择顺从,他天生不知道顺从两个字怎么写,他告诉秦川,他不出国,死也不出。
这句话秦耀说过类似的,当初他打算当偷渡客时跟王一博说过,他说他要出国,死也要出!
就算今时不同往日了,秦耀的天生叛逆也让他在这种情况下一样地选择不屈服,他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思考着要怎么从外面这些人手里逃脱,他要回鹿儿港。
“哥,哥你吃点东西吧?”
秦川在门外拍着门,一天了,秦川时不时就来拍门,秦耀将被子蒙在头上,过了一会儿外面的拍门声停止了,秦川在外面说着:“哥,你再不开门,我就让人拆了这个门。”
“你敢!”
秦耀大吼了一声,秦川在外道:“你看我敢不敢,如果爸在这儿,他也肯定同意我的做法。”
秦耀忍无可忍地下了床一把打开了门,他盯着秦川道:“秦川,你是狗吗?你知不知道你就像一条衷心的狗一样听着他所有的命令,不管能不能做到的。”
秦川毫不示弱地说:“随便哥怎么说我,但现在爸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你这么听他的话他让你去死你也去吗?”
秦耀叉着腰不客气地说着,秦川沉默了几秒,随后他点头说:“嗯,我是爸养大的,命是他的,如果有一天爸要我去死,那我也去。”
秦耀觉得自己要被气死了,虽然他还没有孩子,但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逆子!
“秦川你听着,我不会出国的,随便你怎么说,随便爸怎么说,有本事就一棒敲晕我将我带上飞机,如果做不到,你也别想着帮他来劝我!”
说完秦耀“砰”地一声将门摔上,秦川深深地吐出一口气,身后的人走上来:“二少,一天了,老爷给咱们的时间不多,不如……”
秦川皱起眉头回过头:“不如什么?”
他的脸色冷冷的,那人退了一步道:“二少,老爷说过,如果大少爷不听劝的话,可以采用一些极端的手段。”
秦川沉思了一会儿,他说:“收起你脑袋中的想法,别想动我哥一根汗毛!”
秦川冷冷地说着,那人低着头:“不敢,可……”
“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两全其美的办法的……”
秦川说着。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许志文翻了一个身,白一凡连忙将手里的书放下,许志文屋里的书本本都有牛津字典厚,他看了一下午也没看到五分之一。
“醒了?”
白一凡问着,许志文皱着眉坐了起来,他声音有些沙哑地开口:“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白一凡笑了一下:“醒了就下楼吃饭吧,饿了吧?”
许志文不想跟他多拉扯,他起身径直走了出去下了楼,蒋凯听着声音转过头,看见许志文他道:“我天,你可真能睡!”
许志文揉着眼睛,他走到电脑前看了一下霍贵的位置,看样子他们已经离开在德马郡的驻扎点了。
“他们往哪儿走?”
许志文问着,蒋凯说:“白一凡派了直升机接他们,徐志洪可是个在逃,进不了机场。”
“报备了吗?”
蒋凯笑了一声:“报备个毛,看见直升机上的标志懂的都懂,再说……”
“报备过了,这你放心。”
白一凡接了蒋凯的话,他打开卷帘门跟外面的人说了几句话,又将门关上了。
“吃的我让人去买,饿的话有水果,吃吗?”
他朝许志文问着,许志文没有搭理他,蒋凯有眼色,他立马从果盘里拿了一个苹果递到许志文面前:“你就吃点吧,又没毒。”
苹果的香气让许志文饿了一天的身心有些动摇,他不由自主地分泌出了唾液,白一凡轻笑了一声,许志文又重新皱了眉头:“我不饿。”
蒋凯叹了一口气:“祖宗,别装了行不行?我都听到你肚子的抗议声了,你好歹吃点儿吧,否则肖哥回来……”
“他管天管地也管不了我吃饭,你很闲是吧?闲就把俱乐部里里外外都擦一遍。”
许志文斜着一双眼睛对蒋凯说着,蒋凯在俱乐部是惹不起这个说不过那个,简直是食物链的底端,他将苹果放回果盘道:“行行行,我擦地去……”
说完走得远远的,许志文坐在电脑前一言不发,白一凡在他身后抿了下唇,片刻后他道:“我跟你道歉行吗许志文。”
见许志文不说话他坐在他身边继续道:“我以为我这几年道歉的诚意表现得很明显了,起码我真的没有来找过你,哪怕是我来了南溪,我也没有强求着来见你。”
确实,白一凡这几年因为跟肖战的关系也来过南溪几次,但他知道许志文不想见他,所以哪怕他都到了俱乐部门口,只要许志文在,他也没有进来喝过一杯茶。
“几年前的事儿……是我不对,我那时年轻,做事儿有些自私,但我已经得到我该有的惩罚了不是吗?我以为你……”
“别把话说得那么好听。”
许志文冷笑一声转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可不止一次让蒋凯霍贵他们偷拍我的照片发给你,让我想想,你对着我的照片都干了些什么事……”
白一凡见被拆穿,他轻咳了一声随后说:“我就是看看,没干什么,你别把我想得那么龌龊……”
“白一凡,我觉得够了,真的……”
白一凡却摇摇头,半晌后他说:“不够……”
他看向许志文:“我当初是真的喜欢你,到今时今日没有变过,也许当年我是鲁莽了些,但我怕你一走咱俩就真的没有关系了我才会……”
他的话顿了一下,随后才接着道:“我知道我这事儿干得挺缺德的,我不为自己辩解,我也不求你原谅我,但好歹……好歹你别对我冷冰冰的,我……”
说着白一凡低下了头,许志文翻了个白眼,转开的目光恰好看见远处霍贵抱着一把扫把凄凄切切地朝这边看,表情像是在看一出苦情戏,许志文连忙打断了白一凡:“你一个少将能别这么低三下四的行吗?我怕我受不起!”
白一凡轻摇摇头,他抬起头看向许志文说:“可我一个少将就算是在你面前这么低三下四的,也换不来你一个好脸不是吗?许志文,我明天要走了,也许又是好久见不上你了,我也没那么不知廉耻让你对我的态度有好转,但你好歹把饭吃了吧?”
许志文看了他几秒,随后拿起了果盘里的苹果咬了一口,他朝露出笑容的白一凡说:“劝个饭而已,倒也用不着演这么认真。”
白一凡连忙说:“我不是演的!我说认真的!我……”
许志文打断了他的长篇大论:“行了,不管你是演的还是认真的都到此为止吧!白一凡,别做多余的事了行吗?”
白一凡深吐出一口气,他说:“你当我有病吧,我就是喜欢你,你别跟我一个病人计较。”
“贵哥说徐志洪从上飞机开始就装哑巴,怎么弄啊?”
丁媛躺在躺椅上看着海面说着,肖战没有说话,丁媛又说:“要不咱用老方法吧?以徐志洪的名义约徐文丽?”
肖战笑了一声道:“同样的招数哪儿有用两次的道理,徐文丽可比他爹谨慎多了,现在考拉基地爆炸的事儿多半已经传出去了,所以这个徐文丽会藏得更深。”
丁媛“啧”了一声:“那咋弄啊?”
肖战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他说:“也不知道秦川这个儿子对她来说还有没有用处,秦家严不疼他,她这个亲妈不会不疼吧?”
“那可不一定,都分开十八年了,秦川还是个奶娃的时候徐文丽就走了,哪儿还有什么感情。”
丁媛说着,肖战却摇摇头,他说:“那可不一定,她在国外的六家公司秦家严是主要投资人,她要真打算没有牵扯,至于藏在秦家严背后为他办事?你要说这里面没有秦川的原因我可不信,哪怕就是占一层,那都有机会。”
“那肖哥接下来打算利用秦川?”
肖战还在思考,身后传来一声:“不行!”
丁媛回头看见王一博就头疼,她坐了起来:“你有没有点客人的自觉性?偷听别人讲话?”
王一博说:“我没有偷听,只是恰好听到的而已。”
肖战指了指身旁的躺椅,王一博坐下,他说:“秦川说白了是一个外人,他对这些事一概不知,甚至还没我知道的多,秦家严这么利用他,他还一心讨好秦家严和秦耀,虽然我不知道秦川他妈是什么样的人,做过什么事,但秦川的钱包里放着他和她妈唯一的一张合照,你们怎么能这么利用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去引他妈出来?你让秦川以后知道真相怎么办?”
丁媛听完直皱眉,她朝肖战问着:“这人脑子有病吧?干什么?在世活菩萨?”
说完她朝王一博不客气地道:“你他妈怎么什么都要管?跟你有关系吗?他喊了秦家严十八年的爹秦家严都没你这么为他着想吧?你管好你自己吧!”
王一博刚想说什么,肖战喊了一声:“停!”
王一博咽下了嘴里的话,肖战看向他笑道:“那不如你来说说,咱们下一步该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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