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立刻转身就要开门,却在伸手触及到门把手的时候,感觉到身后有一股强大的气场将沈凌牢牢包围住,它们如同铜墙铁壁一般把沈凌困在原地,令沈凌无法抗拒。
沈凌咬住哆哆嗦嗦的嘴唇,心想是不是沈凌也要被这样惩罚,会像那个男人一样,永远不能回家,不能看到自己的朋友和亲人。
“过来。”白季说了这么一句。
沈凌一抖,僵硬的转过头,就看到白季还像刚才一般坐在那里,看起来似乎也不是在生气,但是属于他的气势反而更盛,叫人望而生畏。
可是沈凌又明白,白季的命令沈凌不能违抗,哪怕沈凌再不情愿,再害怕,他都要遵守。
最终,沈凌走过去,站在了白季的面前。
时间慢慢流逝,沈凌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除了沈凌的内心被恐惧,担忧填的满满当当外,外在没有表现。
可是,这房间里的气氛越来越阴鸷,气压越来越低,令沈凌不由得想到了一个词:太平间。
那个专门关死人的地方,就是不知道自己的下场,有没有人替他收尸了。
一想到这个词,沈凌吓得赶紧闭上了眼睛,这时就感到手臂上有股力量把自己往一边扯他凌一下子倒在了沙发上。
再次睁开眼睛,白季的脸出现在沈凌的眼前,“大小姐……”
沈凌的手抵在自己坚硬的胸膛上,感受着他最后心脏的跳动,白季盯着沈凌黑沉说:“为什么不长记性?”
心里“咯噔”一下,沈凌抓住白季的衣服,想要急于表达自己对她的服从,可是白季却忽然伸手掐住了沈凌的下巴。
她力气很大,几乎要把沈凌下巴捏碎,疼得沈凌眼泪都要下来。
“你掉一滴泪,你母亲就停一种药。”白季的声音无情的就像解刨尸体的手术刀,见血封侯!
她一直清楚的把控住沈凌的命门,知道沈凌的软肋在哪里,也知道沈凌不会主动离开她,白季比起换人,更愿意一直掌控着制沈凌,而沈凌只有无尽的哀求。
“不要!千万不要!我错了!错了!”沈凌喊着,松开抓着白季衣服的手就要去擦眼泪。
可白季又说:“不许擦。”
说完,她的手移动到沈凌的脖子上,狠狠扼住了沈凌的脖子。
“大……大小姐……”
沈凌艰难的喊着他,求生的本能让沈凌渐渐开始不顾一切的挣扎,因为沈凌看到了白季眼中难掩的杀意,死亡的气息很是浓烈。
“不许哭。”白季加大手上的力气,绝情的又说了这么一句。
沈凌忍着快要窒息所带来的身体上的痛苦,还要极力克制住自己的眼泪。
可人的本能在面对死亡的恐惧时,是难以自控的,所以沈凌眼中的泪水就和快要涨爆的水气球一般,生生含在眼眶中,模糊了白季的脸。
就在沈凌觉得自己真的要死了的那一刻,他死命瞪大着眼睛,心想如果自己真的死去,那就一命换一命,把生机留给母亲。
所以, 沈凌,你不能哭!
可就在那一瞬间,白季松开沈凌,俯下身子在沈凌耳边说了句:“如果再有人碰你,就不会像今天这般轻松了。”
说完,沈凌身上一轻,白季离开。
她走时随手一挥打碎了刚才那个她一直欣赏爱护的高脚杯,没有半分留恋,那高脚杯被摔得粉碎。
就如同此刻即将支离破碎的沈凌。
沈凌看着天花板,感觉自己刚才和死了一次也没什么区别,脖子那里时火辣辣的疼着,吞口水的时候,都像是有刀子在割自己的喉咙一样。
片刻后,“吱”一声,房间的门被打开,听到动静沈凌赶紧闭上眼睛往沙发的角落里躲。
进来的人是管家,她还是万年不变的冰山脸,对沈凌说:“浴室那边已经准备好了,过去吧。”
是两个佣人把沈凌生拉硬拽到浴室的,因为经历了刚才的事情,沈凌真的完全没了力气。
推开浴室的门,沈凌被那充满刺激性的消毒水立刻弄得咳嗽了起来,这一咳嗽就牵动了脖子,又是一阵刺痛。
“洗满半个小时。”管家一把关上了门,然后示意了一下佣人。
佣人们看到以后,就过来给沈凌脱衣服。
看着她们就像冷酷的机器一点点剥去沈凌的衣服,沈凌暗自握紧了拳头,把指甲嵌入肉里,不想这么屈辱的时刻让自己变得更加悲哀。
既然不能反抗,为什么不坦然一点面对?
“大小姐吩咐,今日不能看见眼泪。”管家站在沈凌身旁,说了这么一句。
沈凌一愣,迅速仰头向上看,把眼泪逼退回去。
这样的感觉,这样的撕碎了,拼起来,再撕碎,再拼起来的屈辱,他永生难忘。
当沈凌被脱得一丝不挂的时候,佣人拉着沈凌的手臂把沈凌往浴缸那里带,可是沈凌却不动。
沈凌想走!离开这里,永远离开!
“沈先生,请您配合。”管家说道。
沈凌看向她,眼中第一次充满了毫不掩饰仇恨和怨毒,沈凌不明白他们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怎么会如此的坚硬和冰冷!
管家见沈凌如此,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但是她眉心微皱,随后看向了别处,说了句:“大小姐有洁癖,尤其对自己的所有物,有更严重的洁癖。”
的确,周先今天抱了沈凌。
若不是白季有这么大的反应,沈凌是怎么想也想不到这里的,因为沈凌当时的注意力都在母亲身上,怎么会想到这一层!
可是,沈凌和他之间什么也没有,为什么沈凌就要被这样对待?就因为自己是白季的情人,就因为她有钱……
一想到这点,沈凌闭上了眼睛,迈出了步子。
无论沈凌受了多大的屈辱,无论沈凌陷入怎样的恐惧中,沈凌都会迈出这一步,只要白季手里还掌控着母亲的命。
这一切,都将变得心甘情愿。
沈凌躺在浴缸里,一边一个佣人,戴上手套帮沈凌清洗着身体,就好像沈凌是从哪里来的乞丐,又好像是医院里跑出来病毒携带者。
管家在一旁弯着腰,仔仔细细的查看着沈凌的身体,一会儿指指这里,一会儿指指那里,尤其是沈凌的肩膀,还有沈凌的手。
但凡周先碰过的地方,都被消毒液反复清洗,这让沈凌几乎脱了一层皮。
等沈凌回到卧室的时候,白季正坐在沙发上翻阅这什么东西。
管家在沈凌身后关上了门,灯光昏黄的空间里,再一次剩下了他和白季。
这里是没有刚才的地下室阴冷潮湿,那里就像个地狱,这里是人人向往的家园,可是对沈凌而言,现在都一样了。
尤其是肩膀上,被周先抱过的地方,刺痛难忍,时刻提醒着沈凌现在的处境是什么,沈凌面前的白季占有欲又是怎样的可怕。
沈凌感觉自己就像跌入了无底洞一般,哪怕自己有怨恨,也终究被恐惧吞没。
白季合上了手中的文件夹,清冷的声音在卧室里响起:“唐顿大学的优秀生,被送到国外继续深造,主修桥梁建筑,以全优的成绩从哥伦比亚毕业,现在进入A市的桥梁设计所工作。”
白季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钻进沈凌的耳朵里,挑起沈凌大脑中的每个神经让沈凌颤抖不已。
只见他起身,然后来向沈凌靠近,沈凌不停的后退,直到被他逼退在了门上。
“在害怕?”白季的手指划过沈凌的脸颊,触手一片冰凉。
沈凌哆嗦了一下,立刻开口道:“大小姐!我和周先以前是同学,他、他经常帮我,仅此而已!我们什么也没有,真的什么也没有!以后我也不会见他,更不会……”
“他对你是什么心思,我一眼就看了出来。”白季打断沈凌的话,随即勾唇一笑。
他的笑容让沈凌头皮发麻。
沈凌摇头,不停的摇头,继续解释:“他是可怜我!是可怜!我们真的没有半分关系,以后也绝不会有交集!大小姐,沈凌求你不要伤害无辜的人。”
“无辜的人?你可真是拿我当傻子啊,感觉到了,彼此是男的又又什么关系呢?”白季眼中的笑意更深。
沈凌张嘴又要解释,可白季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忽然将宽大的手掌覆盖住了沈凌的肩膀,然后对沈凌说:“有时候,真的是洗不干净。除非……”
白季身体前倾,纤瘦的身体把沈凌压在了门板上,沈凌瞬间感觉到自己因为害怕而加速的心跳像个鼓锤一样击打着门板,那种强烈随时都会敲碎自己的身体。
“剥掉那块儿皮。”
白季在沈凌耳边说完这句话,随即她推开已经完全傻掉了的沈凌,离开了卧室。
就在白季关门的那一秒,沈凌终于熬不住坐在了地上,额头,脖子,后背,手心,全是冷汗,甚至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沈凌眼前都是白季刚才的笑。
还是那种看穿了一切,掌控了一切,自大无比的笑容,可是他却完全可以享有这种自大。
沈凌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忍着哭意,心里把自己骂了千遍万遍,沈凌知道是自己害了周先,如果白季对他做了什么,那他的罪孽一辈子也赎不清。
沈凌该怎么做才能保护他呢?
想起白季刚才的话,沈凌又想自己如果告诉周先什么,再被白季发现,是不是反而害了他?
思前想后,沈凌真是觉得自己的无能和懦弱到了极点。
因为沈凌觉得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提醒周先,告诉以后不要再去医院,也不要再来找自己。
决定好了这一点,沈凌从地上爬起来去找手机,却没有发现手机的踪影。
沈凌赶紧叫来了一个佣人,向她打听有没有看见沈凌进来时背的那个包,这话正好被管家听到。
她说:“这么晚了,沈先生还是休息的好,不要再折腾了。”
她这话看似是种关怀,实则里面透露出的是一种命令,沈凌攥着衣服的袖口,咬了咬牙,还是说道:“管家,我想要自己的手机。”
管家听了,让那个佣人离开,然后告诉沈凌:“您现在需要休息,那些不必要的东西暂且不要考虑了。”
说完,她亲自给沈凌打开卧室的门,示意沈凌进去。
沈凌站在原地看着她,她面无表情的看着沈凌,那意思就是沈凌必须进去。
“大……大小姐没收了我的手机对吗?”沈凌提着胆子问了一句。
管家不回答,只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可是这简单的动作在她身上也有一种压迫人的气场。
沈凌还是没有出息,心里对白季的害怕早就占了上风,在他的命令下,沈凌不敢反抗,所以沈凌还是迈了那一步。
回到了那个卧室,一个最豪华的,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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