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马郡,霍贵和白一凡对考拉所有的人进行了盘问,确定了两点,第一,流入国内的货几乎是这里的,第二,徐志洪是这整个基地的主人,而最近这几年才冒出来的考拉只是他请的一个帮手而已,徐志洪不仅负责国内这条线,还负责一些小国家的路线,所以背后这群人将这个徐志洪藏得相当好。
刘大钏经过这几天已经被这里的时候折磨得不成样子了,而戴维克一天到晚除了碎碎念还是碎碎念,霍贵端着饭菜走进帐篷,刘大钏立马上前:“我不行了,我真的要不行了……”
霍贵敲了敲桌面:“我看你挺行的啊?想回去也成,你就老老实实地把你知道的都交代完不就对了?”
刘大钏使劲的咽了嘴里仅有的那点唾液,他偏头看了戴维克一眼道:“你们不都知道了吗?为什么还要问我?”
霍贵将饭菜放到桌上以一种看戏的表情看着刘大钏道:“我觉得吧,很多事儿咱们知道,但你不知道。”
“什…什么?”
霍贵坐下将腿放到桌上看着刘大钏有些同情地说:“这士班人是不是跟你说你可以自己另外发展一条线,并且他可以长期为你供货?”
刘大钏皱了一下眉头:“你怎么知道?”
霍贵笑了一下,他说:“刘大钏呐刘大钏,你这脑子可没当年好使了啊……”
“你到底什么意思?”
霍贵看向他:“我问你,你是不是以为供货点就是圭岛,而这个士班人就是发货人?”
刘大钏点点头:“对啊!我真这么以为的,谁知道这背后还有人呢!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霍贵笑着凑近他道:“你要不再想想呢?要不我给你指个道吧?这中间商让你冒这么大风险背着你上头的人开辟新道,还说给你提供货源,他就是一个小小的发货人,没有上头的指令他拿什么给你发货?你说他安的什么心呢?”
刘大钏皱着眉头思量了片刻,随后猛地回头看向那个士班人,他有些不敢相信地朝霍贵问着:“到底什么意思?你不妨直说。”
霍贵叹了一口气,他说:“刘大钏,我都能想到你以后是怎么死的了,是蠢死的明白吗?蠢死的!”
霍贵点了一根烟,他说:“你的主子,在给你下套,然后准备弄死你呢。”
“不可能!”
刘大钏当即否认,他说:“怎么可能,我在鹿儿港多少年,为他们干了多少事儿,他们怎么可能弄死我?他们凭什么!”
霍贵眯着眼睛看着他缓缓道:“因为你是海港战留下来的关键人,现在鹿儿港可乱着,以前留下来的人啊,对他们来说具有威胁性了知道吗?毕竟……这旧事开始重提了。”
“你跟那王八蛋说了?”
白一凡问着,霍贵点点头,白一凡有些不屑地说:“怪不得在那儿发疯呢,不过咱们也只是猜测,你用得着这么快给他点破?”
霍贵却道:“这猜测十有八九错不了,从肖哥当着他们的面儿重提往事开始,这些参与过的人对于他们来说就不安全了,谁知道哪个嘴漏的会不小心把事儿捅出去,我听肖哥说他们已经着急到连王家少爷都要杀了,像刘大钏这种货色,留着可不是一件好事,所以他们下了个套,他们让这个士班人给他吹耳边风,发给他100发子弹验货,一是为了测试刘大钏的忠诚度,二来就算他有问题尸体也不会出现在鹿儿港,这么想想的话……”
霍贵“呸”了一声道:“那咱们不是相当于救了他一命?我那天就该晚半小时冲上去的,现在还得供他吃喝,这王八蛋怎么不自己去死!”
白一凡笑了一声没做出评价,过了一会儿他才道:“接下来的事儿我就不方便插手了,但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随时跟我说一声,抓了供货人,经手人,再加上刘大钏这个接手人,这次我的任务也算完成了,至于剩下来的徐志洪,徐文丽,包括这背后的人……等有了确切的消息之后再通知我来收网。”
霍贵抖了一下烟灰,他略带调侃地笑着朝白一凡问:“这么着急回去见一只蚊?”
白一凡没有说话,霍贵靠在躺椅上朝他说:“小心回去挨揍,就凭他以前揍过你我以后都得对他刮目相看了!”
白一凡站了起来,他说:“我留一部分人给你,他们几个我就带走了,回去后我会把他们的口供发给你们,让肖哥做参考。”
霍贵扬扬手:“行,赶快把这几个人给老子送进去!特别是刘大钏,麻烦进去之前给他加点儿料,别让他太舒坦。”
“你们得在这儿等许志洪吗?你让考拉给他传的消息他会信?还是我先把考拉留给你们?”
霍贵点点头道:“留给咱们也好,有他在徐志洪准来!”
白一凡“嗯”了一声他说:“行,那我动身了,你们注意安全,提醒肖哥,别太冲动,这德马郡的风也快吹到鹿儿港了。”
白一凡走后尔丹进了帐篷,他手里拿着医药箱:“贵哥,该换药了。”
霍贵有些不在意地说:“小伤,不碍事,咱们的人怎么样了?”
尔丹将药箱放桌上说:“受伤人数十二人,几乎都是皮外伤,只有两个是在爆炸时被气流掀起的杂物撞到了,一个肋骨骨折,另一个比较严重,脾脏出血,但还好,救治及时没有生命危险。”
霍贵点点头,尔丹将他背后的纱布取了,霍贵点了一根烟,他说:“伙食给他们开好点儿,等咱们都平安回去了,得找肖哥要奖金……”
话音刚落霍贵猛地直起身子嚎了一声,尔丹说:“忍着点贵哥,这药虽然疼,但好得快。”
霍贵一边嚎一边骂,叫声传出一里地。
王一博一个人待在小别墅里,他爸在他挂完电话后接了个电话就走了,王一博拧着眉头思考着肖战的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到底什么意思……”
他很清楚肖战说这句话并不是表面意思,而是里面含着内容,但具体是什么王一博想了半天都没有想出来。
他现在面临着两个问题,第一,破译肖战话中的内容,第二,怎么从这儿逃出去。
天要黑了,王一博又一次拨打了秦耀的电话,但依然打不通……
秦川在ICU度过了关键时期醒了过来,现在被转到了普通病房,从他睁开眼到现在为止没有见过他爸,打电话也没有人接听。
“我爸……是真的来过吗?”
秦川朝保镖问着,保镖点点头道:“少爷在手术室的时候秦老爷可是一直守着。”
“那他怎么不来看我呢?”
秦川垂着眼眸说着,保镖不知道怎么回答,过了一会儿他才说:“老爷子忙,少爷你也是知道的,等忙过这一阵子老爷就会来的,你看他派了咱们好几个人照顾你。”
秦川抬起头看过去,这VIP病房里守着四个人,但他仍旧是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我哥他……来过吗?”
秦川抬头问着,几个保镖互看了对方一眼没有说话,秦川了然,他有些失望地垂下眸子说:“没来过,对吧?”
“大少爷他……他到现在都没下落呢,老爷派人出去找去了,看样子还没找到。”
秦川皱了眉头,他猛地坐了起来:“什么叫没有下落?”
几个人连忙按着他:“少爷你小心点,医生说了你还不能活动。”
秦川抓着一个人:“你跟我说说,什么叫没有下落?我哥怎么了?找去了是吗?去哪儿找了?他平时去过的地方都找了吗?”
“找了找了,这大少爷电话关了机,平时去的地儿都派人去过了,但没有人见过大少爷,可能这大少爷是存了心要躲着……”
秦川拧着眉想了一会儿,他说:“把我手机拿过来!”
保镖连忙将手机递给他,秦川拨打了秦耀的电话,但关了机……
秦川将手机放下:“王家去过了吗?”
保镖有些欲言又止,秦川一急,他抓着他就问:“说话啊,王家有没有派人去过?我哥跟王家少爷那么要好,他肯定会去王家的!”
保镖说:“王家这两天不太平,但打听过,大少爷没在王家。”
“那怎么可能呢?我哥平时除了那几个地方就是王家了,你消息确定吗?是不是他们没说实话?”
保镖劝道:“少爷你冷静一点,大少爷确实不在王家,老爷亲自问过,少爷当务之急是要好好休息,至于找人的事儿有人会办的。”
秦川感觉后脑勺一阵疼,他皱着眉按着脑袋,保镖一看,连忙叫了护士,秦川忍着痛说:“没事,别叫了。”
就在这时,他的电话响了,秦川拿起来一看,是王一博。
他连忙接起电话,可他还没说话就先听到王一博问:“有秦耀的消息吗?”
秦川一颗心沉了下去,半晌后他才说:“一博哥……我哥到底去哪儿了?”
鹿儿港边缘的一个小镇里,秦耀穿过一条小巷快步走进人群,他将衣服的领子拉得很高,遮住了他大半张脸。
而他在身后,有两个男人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秦耀在人群中停住了脚步,他站在一个卖糖画的小摊前,藏在帽子下的目光往他来的地方看。
“帅哥来个糖画吧?”
摊贩热情地招呼着,秦耀看向册子上的图案,他指着一只凤凰道:“老板给我来个这个,做好看点儿。”
摊贩连连点头,他用小勺子在热锅里舀了一点糖在涂了油的大理石板上开始用麦芽糖画出凤凰的形状,秦耀说:“老板我能试试吗?”
老板爽快地说:“行啊,那小帅哥你来试试。”
秦耀接过勺子,他在大理石上用糖写下了一行字——求助,必有重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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