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鸡的毛已经清理得差不多了,还有一些细小的绒毛得拿着镊子夹掉。
商霁初把镊子递给时景浛:“那你来把毛清理一下,我来切菜。”
时景浛就是不想显得自己无所事事的,有活干就好了,答应了一声,伸手去拿镊子。
本来是好好的,结果商霁初正好起身,两个人的手就碰上了。
时景浛手抖了一下,这次好歹是没有直接把镊子给扔了。
商霁初挑了挑眉,轻笑一声:“时景浛,你不会是怕我吧?”
时景浛一听就炸毛了:“谁怕你了?我这辈子怕的就只有狗,你是狗吗?”
商霁初摇了摇头,笑道:“哎,这会儿也不是某人吓得往我怀里钻的时候了,这么嫌弃我啊?”
说到这个事时景浛就郁闷,他也没想到,下午怎么就突然冒出了只狗。
时景浛怕狗这件事没有刻意瞒着,但是没有想着要特意拿出来说。
再加上他也没想到乡村里很多人养狗,就没有提前和节目组说。
本来怕狗就怕狗嘛,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谁知道他那时候是怎么鬼迷心窍了,居然一下子扑进了商霁初的怀里。
这下都被拍下来了,也不知道让刁宇峰跟节目组说一说,能不能不把这一段给播出去。
他都能想象到,要是这一段播出去,得在热搜上住多少天了。
不过说起来,那时候他好像还闻到了檀香木的味道。
......应该是商霁初的信息素吧。
没想到商霁初的信息素还挺好用的,好在他机智,直接拿到一块商霁初的手帕,以后应该还是用得上的。
潘嘉文回来后也知道了下午抓鸡的那些事,这会儿看商霁初和时景浛靠在一起说话,顿时警铃大作。
他想着要和商霁初炒cp,其实就是想蹭一蹭商霁初的热度。
毕竟商霁初是影帝,粉丝那么多,只要能和他沾上一些关系,哪怕是黑红,至少热度是不缺了。
像时景浛之前不就是这么做的吗,他才出道一两年,之前有谁知道他是哪号人物啊?
结果传了这么多和商霁初不合的传闻出来,硬是炒成了王不见王的程度。
也不看看他这个什么奖都没拿的人,配不配这个说法。
要是热度都被时景浛分去了的话,那潘嘉文还炒什么cp啊。
潘嘉文凑了过来,笑眯眯道:“霁哥,你这是要切土豆吗?要不我来吧,我虽然做饭不行,但从小帮我妈打下手,切菜还是可以的。”
商霁初最近恶补了些综艺,也知道得多说话多做事才能有镜头。
他不在乎这些,点了点头,把地方让出来给潘嘉文。
时景浛那边有两只鸡要处理,商霁初看了看周围,没自己什么事,就再拿了一个镊子,到时景浛身边一起处理起来。
潘嘉文转头看见,气得牙都要咬碎了。
他本来想的是和商霁初一起切菜,展示一下自己的刀工,给商霁初留下一些好印象的。
结果商霁初看都没看他一眼,还跑到时景浛那边去了。
自己一番辛苦,又给时景浛做了嫁衣,让他如何不气恼。
樊璐正好在一边都看见了,背着镜头小声嘀咕了一句“活该”。
商霁初这么个有热度有口碑的人,想蹭他热度的人多了去了。
不管是让谁蹭热度,都比潘嘉文要好多了。
在几个人的帮忙下,一桌子菜很快就做好了。
樊璐给大家倒了饮料,因为录制一天也辛苦了,明天还得继续录,所以也没有喝酒的。
宿一清笑着举起杯子:“今天第一天录制还是很顺利的,大家一起喝一杯吧。”
大家喝了一杯,宿一清笑眯眯道:“今天的菜大部分都是霁初做的,我刚刚尝了一下,做的是真好吃,大家可得多吃些。”
商霁初笑了笑,道:“宿老师过奖了,就是些家常小菜。”
宿一清夹了一块鸡肉,笑道:“我听说这只鸡还是景浛给我们换来的是吧。”
村民大哥送来补偿时景浛的那只鸡因为最肥硕,现在已经上了桌了,应该就是宿一清夹的那个。
时景浛捂着额头,无奈道:“宿老师,您就别打趣我了。”
时景浛本来还想让他问一问能不能不播这一段的,现在看来是不太可能了。
节目组也是要热度的,现在宿一清都这么说了,哪里还会同意让他剪掉。
“好好好,不说了,就是觉得应该谢谢景浛,来来来,我们喝一杯。”
既然剪不掉,时景浛也就认命了,爽快地拿起杯子跟宿一清碰了一下。
被吓了之后那是本能反应嘛,也没什么的不是。
商霁初做的菜确实好吃,时景浛折腾了一天早就饿了,顾不上什么蓉姐少吃一点的叮嘱,吃得肚子都要撑了。
吃完饭,潘嘉文积极地去刷碗,几个人就坐在客厅里消食。
民宿里还放了不少的桌游,樊璐过去翻了翻,兴致勃勃道:“要不然我们玩游戏吧。”
宿一清连忙摆手道:“别别别,节目组已经想出不少游戏来折腾我们了,我们还是别自己折腾自己了吧。”
樊璐一想也是,看到旁边还有卡拉ok的设备,提议道:“那不如来唱歌吧。”
这倒是个不折腾的事情,更何况他们这边有几个都是歌手出身的,唱歌肯定是没问题的。
岑悦是前辈歌手,就先唱了一首。
樊璐在一边听得星星眼,等岑悦唱完后激动得都要跳起来了:“没想到我还能在现场听到悦姐唱歌,悦姐什么时候开演唱会,我一定要抢到票去看。”
岑悦摆了摆手,笑道:“年纪大了,演唱会那可是开不动了。”
岑悦把话筒递给樊璐,樊璐连连摆手:“悦姐唱完我都不敢唱了。”
“那我来,我也不是专业的歌手,大家听着玩就行了。”宿一清把话筒接过来,唱了起来。
宿一清的唱功算不上多好,但声音好听,字正腔圆,唱起歌来有一种娓娓道来的感觉。
下一首是对唱的歌,樊璐正想说和商霁初一起唱,结果潘嘉文洗完碗冲了过来,说:“霁哥,我和你一起唱吧。”
这首歌商霁初正好会唱,就答应了。
反正也不是什么情歌对唱,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樊璐慢了一步,愤愤不平起来,把话筒递给了商霁初。
潘嘉文这心思未免也太明显了一些,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吗?
商霁初声音低沉,把一首歌唱得很有质感,这首歌写的是这人的一生,唱出了一种历经世事的沧桑感。
倒是潘嘉文,可能是年轻的缘故,比商霁初倒是要差多了。
潘嘉文唱歌的时候,有意无意靠近商霁初,好几次还转头看商霁初,硬是演出了一副深情凝视的样子。
不过毕竟这首歌也不是什么情歌,潘嘉文也没敢太明显。
时景浛看着这两人,不知为何有了些不太舒服的感觉。
这人唱歌就唱歌嘛,一直盯着商霁初看干什么。
是他脸上写了歌词吗!
每个人都唱了一首歌,时间也不早了,明天还得录制,就各自道别去睡觉了。
进了房间,时景浛跟商霁初打了个招呼,毫不客气就拿着毛巾,把屋子里的摄像头遮了个严严实实。
反正都要休息了,也不差这几个镜头了,他可不想自己睡觉的样子还被放出去。
商霁初显然也是这么想的,拿了睡衣出来,问道:“我先去洗了?”
时景浛没必要跟商霁初争这个,点了点头。
结果等时景浛进浴室之后就有些后悔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空间太小,又洗过澡的原因,浴室里有一股淡淡的檀木香。
味道并不浓,但却有些让人难以忽视。
时景浛咬着牙,迅速冲了个战斗澡,出来拿了抑制剂,回到浴室给自己打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自己被吓到,又闻到商霁初信息素的缘故,时景浛已经感觉到身体里有一些奇怪的感觉了。
比起之前无法控制的样子是好了很多,不过毕竟是跟商霁初住在一间房,时景浛担心出什么事,就先给自己打了针抑制剂。
不然晚上万一出了什么事,那可就麻烦了。
抑制剂起效挺快的,一针下去,时景浛觉得隐隐烦躁的感觉少了许多。
时景浛出去的时候,商霁初还没睡,正靠坐在床头看剧本。
时景浛抖了抖被子,躺下就睡了。
虽然说这么早他还有些睡不着,但要是醒着的话和商霁初共处一室也尴尬,还不如就睡了。
商霁初看时景浛睡了,把剧本收起来,关了灯也躺下了。
时景浛辗转反侧睡不着,结果没一会儿,就听到隔壁传来的平缓的呼吸声。
时景浛难以置信地坐起来些,借着一点微微的光亮,看到商霁初闭着眼睛睡得正香。
这才多久啊,居然就这么睡着了。
时景浛躺回床上,听着这声音,有一种莫名安心的感觉,慢慢地也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时景浛还有些迷糊,半眯着眼睛,摸到卫生间推开门就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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