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台阶上的人更多,两人一路上遇到了好几对情侣,大部分都是偷偷的打量着他们,王一博总觉得有无数道视线投射在自己身上,他这么大个人了还被人背着走,换成别人,他是死都不可能同意的。
最后击垮他的是一对嘴碎还嗓门大的情侣,女孩大概二十三、四岁,一直在说累死了爬不动了,所以当肖战背着他被带着两个包稳稳的超过他们的时候,王一博用余光看到女孩眼睛都看直了,快速转头对自己的男朋友说,“你看人家男友力!”
一旁的男人捏了捏人的脸,“什么男友力,你看清楚背上的不也是男的”
“对啊,人家男人也照样背的起来!你也要背我,我走不动啦!”
“这年头小男孩就是吃香啊啊啊啊~来爬山路都不用走~”
王一博严重怀疑对方将哀怨的尾音拖那么长是故意让他听到的,他将头压得更低,几乎要埋在肖战的肩上,小声的说,“哥,你还是放我下来吧,我感觉我脚不疼了”
肖战显然也听到了身后人的对话,调笑道,“人家刚夸过我有男友力,我现在放你下来脸多疼,委屈小男孩再在我背上待一会儿了”
王一博更不自在了,“那你能不能走快一点……”
“好哦”肖战说完又把人往上颠了一下。
王一博感觉如芒在背,头埋得更低,等到他们完全甩开了后面那一对情侣,附近没有人的时候,他的心脏才缓了一点,伸手用袖子给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他们走到了较为平坦的一个坡面上,有一颗弯着躯干的老树上挂满了许愿牌,随着微风细细摇晃,旁边有个茶亭可以供休息。
肖战走进茶亭点了一壶茶,将人放在了板凳上。随即又提了一下裤子蹲下身来掀开了王一博的裤脚。
看守茶亭的是个身穿灰色长袍的老人,老人将茶端了上来,放在了木桌上,王一博看了看人,又看了看正低着头摆弄他腿的人有点尴尬,他将被对方握在手里的腿往回收了一下,可又很快被人拽了回去。
肖战专注的回道,“别动,我给你揉揉按摩几下消肿”全然不顾一旁人的注视。
老人将茶沏好,看着两人笑了笑,王一博浑身不自在的要命。
老人客客气气的问道,“二位想听什么曲啊?笛子,筝,萧,鼓,埙都行”
肖战抬头朝人笑笑,“随便什么都行”
老人哈哈笑了两声,声音苍老慈祥,“好,那我可就自行发挥了”说完便回到演奏的高台上,举止儒雅端正。他充满岁月印痕的手在面前的古筝上轻轻谈了几个音后,悠扬清脆又泛着淡淡忧伤的曲调便通过扩音器响遍了这一片山坡。
王一博抬眼看了看亭外,正好能看到那个好像已经在这里度过了漫长年月的大树,树上的许愿牌在悠扬寂寥的曲调声中,被微风一吹,四处翻转。他的视力很好,他甚至看到了翻转过来的我爱你和一生一世。
那是无数路过这里的情侣们留下的美好的愿望,在音乐声中仿佛有了别样的灵魂。
肖战的注意力还都放在人的脚上,按来按去,“疼不疼,这里?”
“有一点……我自己按就行了……你坐着休息一下啊”
肖战拿过桌子上的茶水猛喝了一口,朝台上演奏的老人家笑了笑,“很好听,老人家”
“我听过这个”王一博说道。
“嗯?”
“神话,这部剧也挺悲的,你不在家的时候我无聊就看这个”
肖战笑了,“是吗?改天我也看看”
王一博还没说这片是他感情的启蒙,因为故事的男主角最后也没将他心爱的女人从千年前带回他的世界,他感叹了很久,只差一步,依然是死别。他不想那样,他打心底希望能和自己爱的人一直在一起,认定一个人,就一直走下去。
老人演奏的投入,他用古筝弹奏完了前奏,很利索的切换到了埙,气息稳定充沛。
王一博喝了口茶,站起身来,“来都来了,我们也去许个愿吧”
老人闻声停了下来,用手指了指钉在外面桩子上的告示牌,笑着介绍道:“对着这颗老树许愿很准的,但许愿的时候心要诚,树灵才能听到你的愿望,心无杂念,按照一旁告示上的指示做方可”
肖战扶着王一博走了过去,王一博眯了眯眼看向大树的旁边指示牌,用着行楷的毛笔字写上去的。
“位于许愿树左侧,为其相生树,同生同死,需两人同握竹竿挑之,将许愿牌取下,方可用笔许愿,愿主有三次机会可尝试,若许愿牌三次皆落崖,视为有缘无分”
王一博正在悠扬的曲调中,认认真真的看指示,肖战却突然笑了一声。
他疑惑的问道,“笑什么?”
肖战压低了声音凑近对方说,“真会做生意,别的地方也就十块钱买来许个愿的东西,他这一次要二十,还不一定成功,不成功又得交二十,写了几行字价格就翻了几倍”他看了眼那一小行的一次二十和远处离他们五六米远的“相生树”。树就长在许愿树的旁边,却长在地势陡峭的坡上,还真有点默默守护的味道。
做生意的人是不是都对浪漫过敏。
“那你还要不要许?嫌贵算了”
肖战哎了一声,“哥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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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