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老师，好久不见。”

肖战眸色冰冷，目光没有任何情感，盯着坐在病房里沙发上的男人。

“你怎么进来的？”

万俟沣挑眉笑了一下，反问他，“肖老师觉得，哪里有我去不了的地方？”

“请你出去，这里不欢迎你。”肖战咬牙将这几个字挤出来，他现在看到万俟沣就有一种本能的恶心。

“啧，肖老师别提起裤子不认人啊”，万俟沣暗示之前帮肖战找命运牌的事，故意道。

肖战把玩着手上的戒指，和王一博那枚是一对，不知道王一博有没有好好戴着。

万俟沣见人没有反应，觉得无趣，语气间添了几分嚣张，“怎么，异能恢复了，觉得我没利用价值了，不爱我了？”

他就是想故意刺激肖战，让对方开口多说几句话，看他生气的样子比自己去抢别的命使的命运牌都有趣得多。

出乎他意料的，病房里依旧沉默，好像他自己就是那个自言自语没人理的小丑。

万俟沣有点恼，他这人最好面子，肖战现在的态度无疑是把自己的脸面放在地上踩，对方还一副高岭之花的样子当他不存在。

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样，万俟沣轻笑了一下。

“你知道吗，我昨天碰到姓王的那个小屁孩了。”

这句话仿佛是个开关一样触碰到肖战某个按钮，他终于抬起头看向万俟沣，目光中闪过一丝慌乱。

很短暂，但还是被他捕捉到了。

果然，王一博是他对付肖战最好的武器。

想到这，万俟沣更恼了，直勾勾地盯着肖战的眼睛又补充了一句，“真可怜啊，他什么都想不起来还要每天把自己灌醉。”

“你说什么？”

肖战感觉心脏狠狠被揪痛了一下，不敢再去思考一遍万俟沣说的话。

目的达到了，万俟沣懒散地靠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那样子，真像一条没人要的流浪狗。”

“你说，如果有一天他想起来这一切，想起来你的突然到来和突然不告而别，丢下他一个人苦苦挣扎，他会不会恨死你啊，肖战”

“他所经历的这一切，不都是拜你所赐吗？”

肖战紧紧攥住身下的床单，后背一片湿冷，额头也冒出密密麻麻的汗，呼吸像被人扼制住一样，压得他喘不过气。

万俟沣很满意他现在的反应，他踱步到病床前，“如果我哪天突然想找小可怜玩玩，一定会通知肖老师过来参观。”

“你他妈敢？”

肖战脸色涨红，捏紧的拳头气得发抖，他恨不得现在就撕了万俟沣。

“肖老师觉得，我为什么不敢？”

肖战稍微平复了下情绪，但声线依旧颤抖，“你会被我们通缉。”

回答他的是一声轻蔑的笑，“你觉得我怕？”

“谁能抓到我，谁又敢抓我？”

“肖战，摆清你自己现在的位置。如果我想动他，你连我一根小拇指都拦不住。”

他倒是真想看看，如果现在把王一博抓来当着他面欺侮一顿，肖战会是什么反应。

“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跟我在一起？”

“反正你们俩也没可能了，相信你心里比我更清楚。过去没有，现在没有，将来更不会有。”

“相比他而言，你跟我在一起，难道不是更好的选择吗？”

肖战周身空气温度骤降下来，眸色晦暗不明，他饶有兴趣地看着万俟沣缓缓开口，“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和你在一起”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顶着两界矛盾激化的风险，和你在一起”

“你到底有没有脑子万俟沣，你觉得你和你们魔界的人掠夺了我们那么多的命运牌和命使的职责使命，我会和你这种傻缺在一起？”

“晚上睡觉前把枕头垫高点，说不定能在梦里梦见”

肖战冷笑一声，连一个眼神也不愿多分给对方。跟这种傻缺讲话，简直是在侮辱自己的智商。

谁知万俟沣却突然发出小说里反派一般的笑声，“桀桀桀桀桀桀桀桀...”

“肖战，你知道的，我从来不打没有准备的仗。”

“你应该想想，最开始把你带走那次，为什么你们命使长老和其他上级知道这件事，却没有任何反应。”

万俟沣将脸凑近，装作无辜地歪了歪头，“你猜猜，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