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城，夜晚，华灯初上。

白季一席黑衣坐在卡座上喝闷酒，面色失神而伤感。

每年的今天白季都是如此，酒过三巡，她醉得有些难耐，嘴里不停嘟囔着：阿离…阿离…”

沈凌低着头走进去，一声不吭的将新酒送进去，当白季眼神聚焦在他身上的那一刻，有些愣怔。

“站住！”

白季嘶吼着，吓得沈凌一时间不敢动弹，然而白季就犹如地狱撒旦慢慢靠近，让他也无处可逃。

“你叫什么？”白季细长的手指已经勾住了沈凌的下巴，白季脸色潮红，却还是将指甲扣紧掌心，掌心里留下道道红痕。

“沈凌……”沈凌不敢抬头直视白季的眼睛，只能小心翼翼的报上自己的名字。

白季攀上他的脖子，在他耳边慢慢吐气，咀嚼着着几个字，可是当看到沈凌的脸庞时，白季还是按耐不下身体内的冲动了。

她再也忍不住了，沈凌这无辜而无害的清纯无时无刻不在挑逗着她，白季慢慢解开腰带，压住的沈凌的膝盖。

“我会对你负责。”白季嘶哑的嗓音响起，话音落下的同时，白季起身跨坐在他腰间，灼热的吻跟着落在他的脸颊。

白季看着沈凌抵抗的动作微顿，随即加快动作，耳边只有衣物的撕碎声，脖颈间的吸吮声，沈凌想要起身反抗，可怎么都抵挡不住白季的粗重，他细碎的头发遮住眼底的泪水跟屈辱，咬着苍白的唇承受着这一切……

清晨，阳光撒在床上，落下斑斑余影。

白季筋疲力尽地坐起身来，捡起散落在地上的破碎衣物，盯着身上的痕迹，只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一夜留情了，她对此也已经习以为常，只是她没想到沈凌竟然会长着跟箫离如此相似的一张脸。

她拿起电话，似乎对昨晚的事情有些留恋，随即舔舐了一下唇角，很快就将唐生叫了上来。

“昨晚那个人，去查清楚他的底细！”

唐生听完领命而去，白季却阴沉着脸，

白季看着属下拿上来的资料，她一页页的翻看，直到看到沈凌的照片，猛然一怔。

“是他？沈凌？”

唐正恭敬的立在一旁，低头询问：“什么？是有什么问题吗？”

“没事，我们去会会他。”白季随手捡起昨晚扔了一地的衣服，漫不经心的扔到垃圾桶里。

酒吧内五色灯光闪耀，震耳欲聋的唱片不断，一排排的服务生等待着白季的相看，沈凌看到那个熟悉的面孔，惊恐的埋着头。

“最后的那个留下来！”白季把玩着手里的戒指，漫不经心的说道。

沈凌转身留下，端着托盘站在了原地，他佯装镇定道“还有什么吩咐吗？大小姐？”

等人都退出去了，白季才抬头看了他一眼，“谁让你做这个的？”

“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大小姐，如果您有需要…”沈凌低下头，睫毛颤抖着。

“我说，谁，让，你，做，这，个，的？”白季已经没有了耐心，她贴近沈凌的耳边一字一句重复着。

白季绝不允许沈凌顶着一张如此像箫离的脸，在外做伺候人这般卑微的事情，她要将他放在身边，一辈子只陪着她。

当沈凌僵硬的脸上再次浮现起笑容，“大小姐…”

“够了！”白季一把揪过来他的衣领，勒得沈凌脖颈微微发红，将他逼到墙角后，手指在他胸膛上划过。。

“怎么？才一晚上就不认识了？”白季直勾勾的盯着他，让沈凌不由的心里发毛。

白季又抬了抬眼，死死的盯住沈凌的脸颊，只要她想要的男人，就没有搞不到手的。

“大小姐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离开了…”沈凌握住白季攥紧的手，轻轻的移开。

“站住！你说我要是当着这里所有人的面再次要了你呢？”白季威胁性的瞥了沈凌一眼，她笃定沈凌没有那个胆子！

果然，沈凌猛然定在原地，“你……变态！”身下的疼痛清楚的提醒着沈凌昨晚的疯狂。

白季松开他的下巴，修长的指尖顺着他的嘴角，开始慢慢往下滑。

沈凌僵直了身体，一动也不敢动，只能再紧咬着下唇，往墙角缩去。

白季已经贴了上来，在他耳边呵出热气：“不要这么紧张，这么漂亮的唇，咬出印子就不讨人喜欢了。”

沈凌忽然就想起A城里，对眼前这个白季的传闻。

冷漠，孤傲，不苟言笑，有着至高无上的身份，也有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怪脾气。

可是他怎么也看不出，眼前这个总是对他说一些不堪入耳的话的女人，就是传闻中的白季。

这根本对不上号啊。

可是，白季的手已经从沈凌衣领里伸进去了，她的指腹有一层薄薄的茧子，应该是常年玩枪的人，沈凌能清楚的感受到她的每一个动作。

他不敢动，白季看着他那几乎要哭出来的表情，她明白沈凌的羞耻心和自尊心在一瞬间崩塌了。

白季看见他这个模样，忽然冷哼了一声，一把推开了沈凌，从他身上抽身离开，毫不掩饰他的不悦和嫌弃。

她要得是心甘情愿，沈凌这幅模样仿佛被她玩弄是天大的委屈一般，她难得的兴致也被弄得无影无踪。

沈凌一只手紧紧的抓住自己的衣领，把眼泪硬生生的给收了回去，白季见此又是一阵冷笑。

有意思了，向来男人对她的主动都是求之不得的，这个沈凌，居然敢是这个反应，有个性！她喜欢。

白季在房间里慢悠悠的转了一圈，随手从墙上的酒柜里拿出了一瓶酒。

“没关系，我有时间陪你慢慢玩。”

酒塞被拔出的瞬间，声音在房间里清晰而刺耳，白季微微挑眉，仔细摆弄着手上的玉戒指。

“还是说，你觉得，你玩的过我？”

沈凌想到昨夜的疯狂，整个人一慌，看着白季满不在乎的神情，他捏紧拳头，骨节微微发白，努力扯出一丝微笑。

“大小姐，你不要再说笑了。”

白季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悠悠的品了一口，“今天你要么辞职，要么跟我走，挑一个吧。”

沈凌微微低头半跪在地上，灯光打在他身上投下一片阴影。

“大小姐，您还是不肯放过我吗？”

白季冷笑一声：“放过？是服务员当久了，忘记自己的身份了吗？”

她夸张的捂住自己的嘴，用手轻佻起沈凌的下颚，她对这个不识好歹男人占有欲到达了极点。

沈凌猛然抬头，眼尾泛红，一字一句的吐字清晰：“我不会辞职。”

白季怒极反笑，“你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吗？你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

沈凌垂下眼，艰涩开口：“您明知道我现在缺钱。”

白季半蹲下来，薅起沈凌的头发，迫使沈凌与她自己视线平视。

“没有人能抵挡住诱惑，除非是圣人。当身边 同样的人轻轻松松就能拿到几倍于你的报 酬，怎么可能不心动。刚开始是试探，再是 加入。底线就是这样一步步降低的，就像昨晚一样。”

白季抚摸着沈凌的头，她可不相信沈凌能抵挡得住，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她可不担心沈凌不会再次献身。

“医药费我已经交了，但这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作为回报，你也要付出相等的代价。”

沈凌沉默片刻，“你放心…我以后会还你的。”

白季看着沈凌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模样，心里嘲讽不已，这与箫离当年拒绝她的反应真是如出一辙。

“唔…”

顶着沈凌错愕的表情，白季就咬破了他的嘴唇，“既然这么缺钱的话，要不要做我的情人？那可不现在工资高多了。”

沈凌马上惊恐的后退，白季被推开的时候，还恋恋不舍的舔了舔嘴唇，似乎沈凌越是恐惧，她就越是兴奋。

浓郁的血腥味在她嘴里漫开，白季甚至觉得有一丝甜美。

“怎么反应这么大，又不是没亲过。”白季抓住他的脖颈，看着身上的吻痕心生欢喜，她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

沈凌沉默片刻，任由白季摆弄着，“这不一样，我不容许自己出卖自尊。”

白季一把将沈凌叩到一边，端起红酒一饮而尽，红唇微启“你还有自尊呢？啧啧啧…真是无趣。”

沈凌微微颔首，“大小姐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离开了。”

白季嗤笑不已，眼睛里透着精光，随意摆摆手，就放他离开了。

“看来要换种方式了，这一次，我要他求我。”白季拍拍身上的灰尘，她已经给过沈凌机会了，只是他不识好歹罢了。

等沈凌离开，白季与唐生对视一眼，唐生心领神会，白季当年在箫离身上没有得到的，势必要从沈凌身上千倍百倍的讨要回来。

一连几天，白季日日开包厢，点名要沈凌服务。

但是白季从来不和他说一句话，只是敷衍地点头，然后在沙发上坐下，一连开两三个小时的会议。

会议开完，随手点两瓶昂贵的酒，然后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