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将杯子里的红酒喝完,他的电脑上是王家会客室的实时监控,原名周家严的秦家严和王云峰坐在一起谈着事。
“老大跟秦耀那小子碰上了吧?”
“嗯,碰上了,现在要么王家那小子让我回去,我就给他个面子好好利用他,不让我回去最好,我名正言顺进入秦家。”
“老大怎么能肯定这两条路?万一他俩一拍即合都不要了呢?”
肖战冷笑了一声,他放下了杯子:“不然你以为我昨晚为什么救他俩?秦耀这小子还挺重情义的,让他给我在秦家某个生轻而易举的事儿……”
他坐在了沙发上:“我这朵纯天然无污染的小白花儿,现在这社会多难找啊!”
霍贵“咦~”了一声,感觉连声带都冒出了鸡皮疙瘩。
“肖哥你还是恢复正常吧,今早一只蚊成功入侵了秦家的监控和城交信息监控中心监视了一路,否则还不知道秦家父子一大早往王家走呢,他们家的监控层层设密,而你说的那几个人昨晚就住在秦家,背景算干净,至于昨晚下药那小子,应该是自己玩儿的,家里不干这个,秦家严的个人账户没有什么异常,但我们查到他公司每个月有一大笔钱汇入一个叫“十方”的物流公司账户,而这个物流公司的老板徐文丽在国外有六家公司,六家公司的性质也完全不沾边,徐文丽的父亲徐志洪你猜猜是干什么的?”
“猜你妈!”
肖战朝电话那端吼着。
霍贵笑了一声:“他曾经在国内有十三家公司,全是近几年开起来的,打着原始股的幌子钻法律漏洞大量敛财,非法集资接近百亿!受害者高达数百万人,而这些非法之财分别流入十三个国家的二十六个账户,而在去年大量的受害人陆续到派出所报案,经侦的抄了徐志洪名下的公司,但徐志洪早他妈跑了,倒是留下了一百多名一问三不知的员工和二百多台点钞机,反正到今年这案子还迟迟没有进展,只揪出来了几个想来是被迫接盘的小贪官。”
肖战听完躺在沙发上:“追查到非法集资的款项最后流向哪儿了吗?”
霍贵叹了口气:“真是满世界流啊,我们查了几笔,这些钱通过拍卖藏品或是赌场代币还有基金会的形式被洗得干干净净陆陆续续流进了秦耀在境外的账户上,剩下的大概也一样,反正这些票子最后都排着队跳进了秦家的荷包。”
肖战听完真是啼笑皆非,这老子坑儿子真是坑得不留退路啊!
“把这个徐志洪找出来。”
霍贵“嗯”了一声,他说道:“已经在行动中了,但毕竟这事儿发生在境外,开展起来有难度也需要时间,但我不相信秦家在鹿儿港的生意能有多干净,鹿儿港官商不分,我们需要拿到勾结的证据,鹿儿港的走私跟这些资本家脱不了关系,也就是说流入进来的枪支,毒品,文物几乎他们都沾,他们养着一帮为他们卖命的狗官,而整个鹿儿港,就是一个狗圈。”
肖战点点头:“嗯,先按这思路往下查,看看背后是什么人什么组织在为他们提供这种高档服务,再留意一下秦耀和王一博的动态,去过哪儿见过什么人及时报备。”
霍贵应了一声问着:“肖哥,韦哥那儿……”
肖战沉默了片刻:“我会找机会跟他见一面,但我希望他别来插手我的事,你跟手底下的人打个招呼,遇上他们的人,不要硬碰硬,对咱们都没有好处。”
说完肖战把电话挂了,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韦秋鸣,鹿儿港的探人,鹿儿港几乎的活儿都被他承包,也是当年肖战的老大。
肖战叛离组织自立门户的事儿当年在这行业里算是轰动一时,他离开鹿儿港时韦秋鸣跟他说过:“脏了就是脏了,别想着洗白,你们进来的时候都对着关二爷发过毒誓,违背誓言的人,走得注定不会太长久。”
而肖战这几年用行动在告诉所有人,他在这条路上走得很自在,并且朝着长久在发展。
在所有探人的眼里,肖战就是个叛徒,而如今肖战却敢踏进鹿儿港跟他们抢活儿干,鹿儿港的探人靠的就是这些见不得光的人事吃饭,但现在肖战却想断了这些资本家的路,相当于不仅要抢他们的饭碗,还打算把饭碗当着他们面儿砸了,可想而知这背后会有怎么样的骚动。
但他们早晚都会走到这一步的,藏在地下的肮脏总有一天会被摆在光天化日之下遭千万人唾弃,想在鹿儿港这个地方啃老啃出花样,那是不现实的,所以肖战吸取了经验,不会把蛋放在一个篮子里,也不会只死守在一个地方等饭吃,就算现在酒多粮足,但放粮的人自己很快就要自身难保了。
想到这儿肖战笑了一下,他觉得,是时候跟韦秋鸣见一面了。
夜幕降临了,海上一搜不起眼的货船里几个男人坐在一起玩儿牌,粗言秽语四起,烟雾缭绕。
粗糙的门板被敲了两下,一个四十岁出头的男人喊了声“进。”
门被打开,门外站着一个小光头,他的头皮上纹着一个不起眼的字母——T。
“老大,那王八蛋到了,在外面。”
韦秋鸣将烟丢了招了一个人把手里的牌交给他,并叮嘱道:“给我好好儿打。”
说完他走了出去,路过小光头时他摸了一把他反光的头笑道:“王八蛋?这王八蛋随时能要了你小命!”
小光头年纪不大,他有些不服气:“怕他我是孙子!”
韦秋鸣笑笑没说话朝甲板上走去,肖战站在那儿,海风将他的头发吹乱了。
“一个人过来的?”
韦秋鸣问着。
肖战点了下头,韦秋鸣用脚勾过一旁的矮凳:“钓鱼吗?”
“随便。”
肖战说。
两个人坐在甲板上将鱼饵抛出去,海风有点儿大,海面上什么都看不到。
“来多久了?”
“一个多月吧。”
“你硬要上这儿来插上一脚?”
肖战笑了一下:“我底下的人把定金都收了那有什么办法?我们干这行的只能进,不能出啊。”
韦秋鸣递了一根烟给他,肖战点燃,烟雾被风吹得迷了他的眼睛。
“戒烟了?”
“没有,只是得控制少抽点,之前咱们的一个小伙子得肺癌,照片儿传了一大圈儿,我觉得能少抽就少抽吧,但有时候这个东西……还挺难戒的。”
韦秋鸣拉了一下鱼线:“这事儿我劝你不要碰,牵一发而动全身,这整个鹿儿港你啃不下来。”
“啃不啃得下啃了才知道不是吗?但韦哥,这事儿我也劝你不要插手。”
韦秋鸣笑了,他说:“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我是父母双亡了,但这手下的其他人……可见不得这种悲剧呀。”
肖战将烟按灭在甲板上:“韦哥,你的这条财路要走到头了,有什么感想要发表一下吗?”
韦秋鸣盯着幽深的海面:“你走的时候我说过,再见面时,咱们就不需要客气了。”
肖战“嗯”了一声:“所以我今天来了,咱们把前尘往事都算一下吧,今天过后,我们各凭本事了。”
韦秋鸣腾出一只手拖过甲板上的工具箱从里面随手掏出一个扳手敲了一下甲板:“都出来吧。”
话说完从船舱里走出四五个男人,个个盯着肖战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你说你一个人来这儿,不是等着亏吃吗?”
韦秋鸣看着海面说着。
肖战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将风衣脱下丢在了甲板上,他笑道:“这亏,还不知道谁吃呢!”
话说完那几个人朝肖战冲了过去,肖战就这么跟他们打上了,甲板上战况激烈,可韦秋鸣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儿,连头都没有回一下,他吐出一口烟雾,像安了心要当一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钓鱼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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