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放风结束后,就在南宫青墨准备跟着狱警前往六层时,却被狱警冷冰冰的告知:“先生,您的号子在这里。”
狱警抬手,指了指一层最角落里的一间。
——没有窗户、没有阳光,常年阴暗,根本晒不到太阳,简直就是一副棺材!这对经常被封闭在号子里没有自由的囚犯来说才是真正的地狱!
南宫青墨看了一眼,就知道这一定是南宫行的杰作。
所以......当众要他滚回一层是在对外宣布他‘失宠’了吗?
南宫青墨唇角勾起一个浅浅的笑:果真是小屁孩儿才会干的事儿,竟然一点儿都不意外呢。
南宫青墨闲庭自若的跟着狱警进了一层,并在关门的瞬间抬眼瞅了瞅六层的南宫行。
南宫行还是第一次见面那样,双手搭在铁闸上,二指夹着烟、同旁边的杰克有说有笑。
一不小心,三人的视线对上了,一个洋洋得意、一个瞠目结舌。
杰克放声怪叫道:“那不是你的美人哥哥吗?!怎么跑到一层去了?!我就去赫伯特的号子里睡了几天怎么就玩儿腻了?!”
杰克讶异的看着南宫行。
南宫行则是慢条斯理的吐出一个烟圈,随后才说道:“杰克,你知道狗要怎么驯吗?”
杰克不解:“怎么驯?”
南宫行便冷哼一声,狠狠吸口烟、笑道:“不听话,就一个字——打;再不听话,就一个字——杀!杰克,放出话去,就说是我的命令——整个监狱里任何人都可以对南宫青墨动手!无论死活!”
“啊?!”杰克掏了掏耳朵:“我没听错吧?!你不是喜欢他吗?!”
南宫行点点头,笑容玩世不恭:“所以才要让他知道谁才能救他啊~”
杰克听闻,沉默了几秒后,终于找到了一个贴切的形容词:“你变态啊!”
南宫行则是挑眉斜眼问道:“你是第一天认识我?”
杰克撇撇嘴,一言不发的躲到一边儿去了——他要离变态远一些,万一被传染了可咋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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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层的阴暗号子内。
南宫青墨正在整理床铺。
这里真的是又暗又潮,钢制的床板都长了蘑菇,墙壁的角落中甚至冒出了不少绿色的青苔,房顶正中还在往下滴水。
在这种环境下关上十天半个月的,类风湿、关节炎什么的都会找上门,到时候根本不用找实验躰了,他就会被这些疾病折磨死。
更何况现在是冬季,外面一直下着大雪,即便是想趁着放风时出去晒晒太阳也没的晒。
南宫青墨开始思考,思考怎样才可以换一间号子,或者怎样才能得到一些药还有曾经弃如敝履的牛奶。
可是南宫行掌握着医务室、赫伯特又把控着牛奶,这两人又都被他得罪了,眼下可谓是上天入地都没有办法了。
南宫青墨还是头一次为了生存下去而绞尽脑汁。
这在他前面三十年的生活中从未出现过!
“该死!”
南宫青墨狠狠的锤在钢板床上,一腔怒火无处发泄,恨不得立马就将南宫行那个小屁孩大卸八块了!
“滴!”
铁闸突然开了。
提着警棍、嘴里吹着口哨的狱警们出现在监狱一楼。
“放风时间到了!你们这群垃圾,排好队、准备接受风雪的洗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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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