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意忍着身体的剧痛,看着抑制剂上草莓的图案,眼中充满感激:“我知道,这是我的,刚刚跑太急才掉了,谢谢你!”
余锐看着他面无血色的脸,心中莫名有点着急,凛声道:“你难道不知道自己要到发情期了吗?还乱跑,你也不害怕。”
白意的脑袋晕乎乎的,完全不知道对面的人说了什么。
余锐看他不说话,知道他不舒服:“你在这里等一下我。”说罢,头也不回的出了包厢门。
白意看着消失在转弯处的背影,摸了摸披在身上的外套,上面还有alpha的信息素,不由让他身上的疼痛减缓了许多。
他急忙打了抑制剂,不知道是发情期来得突然而又急促,还是打了太多低等抑制剂,腺体有了抗性,效果甚微。
余锐回来后,语气有些不悦:“提前结束了。走吧,我送你去医院,你已经开始发热了。”
白意一晃一晃跟在余锐身后,前面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他一头就撞在了对方的后背上。
他头一晕,一屁股就那么坐到了地上,抬起头一脸茫然地问:“怎么了?”
余锐没想到他会摔倒,看着他被发情期折磨红的脖子和脸才没笑:“没事。”
“哦。”又一阵眩晕感,他被拉了起来。
余锐看着他摇晃的身体扶了他一下:“还好吗?”
“嗯。”
余锐看着他越来越来苍白的小脸,忍不住放出信息素,把人快速扶到车上。
跑车奔驰在公路上,道路两旁的景色也在快速地变幻着。两人自从上车后也没有什么交流,余锐一直认认真真地开着车,只是偶尔看看副驾驶上的人。
在此期间,安抚信息素也从未断过,omega暴露在外的皮肤有了一丝缓解,但是不是很明显。
余锐皱着眉头,契合度这么高,怎么只有这点效果?
终于跑车停了下来,余锐看去,前方一片混乱,一辆小轿车和一辆大巴车撞在一起,到处都是警车和救护车,后面的路也被堵死。
余锐心中一紧,急忙下车,最后带来一句:你没有看到吗?现场三十多人死伤惨重,其中有十几个Omega,我们现在没有多余的医护人员来治疗一个发情的Omega。
“小伙子,如果你旁边的Omega进入发热期已经开始影响其他的Omega了,你现在也来不及赶去医院了,我的建议是临时标记他……”白意的信息素又开始变浓,后面的beta车主敲响他的车窗,建议他。
余锐点点头,他看着白意越来越红的脸,摸摸他,说话声音也变轻,像是情人间的呢喃:“白意,我现在来不及送你去医院,我只能……临时标记你,我……”
白意通红着脸,眼睛中蒙着一层薄纱,不知道把余锐看成了谁,只是小声地喊着:“疼……”
余锐轻轻抱住他,怀里人的信息素不可控地侵入他的鼻腔,他忍着冲动,一边释放信息素一边问:“白意,你怎么样了?”
白意不安稳地动着,余锐把脸埋在他的侧颈处,后面的车打着喇叭催促,余锐用手指轻轻擦拭着腺体,随后在他后颈的腺体上咬破一个小口,将自己的信息素注入其中。
不过一会儿,车内就有了一股薄荷味和含羞草信息素混合的味道,等事故处理结束时,白意已经退热,脸也慢慢恢复。
车停到了拆迁巷口,余锐没有叫醒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过了一会儿后,旁边的人被叫醒,他揉揉眼睛然后摸摸脸,看了看恢复的手臂又看着对面的人:“谢谢你。”
余锐心虚地和他解释清楚:“当时也是没有办法,要是不临时标记的话会影响其他的Omega,我……”
白意红着脸打断了他的话:“别…别说了,我…我知道了…谢谢你…我…我回家了,再见。”
他下了车又一脸迷糊,忍着腿软只想要快点逃离,结果还没走两步就被身后的alpha叫住。
余锐下了车,拿出手机眼神躲闪:“联系方式给我,以后有什么事就联系我。”
白意说了一串数字,没有注意他的神情,余锐淡淡地“嗯”了一声:“没事了,走吧!”
余锐看着小小的身影消失不见,才转身上了车。他呆呆地坐着,脑海中挥之不去全是白意刚被叫醒的那一幕。
突然响的手机铃声把余锐的思绪拉了回来,他伸手拿过副驾驶上的外套,衣服上还遗留着一些omega信息素。
他不禁晃了神,等摸完所有的衣兜后他才发现声源在自己的手上。
他看了一眼备注按下接听键,语气沉重地说:“喂?”
对面的人犹豫了一下才慢悠悠地说:“事办完了没有?”
余锐简单地回了一句。
“那你还来吗?要是你累了就早点回去休息吧?”
“嗯,那我回了。”余锐说完就利索地挂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亦扬看着一群围着自己盯着手机的alpha叹了一口气,又耸耸肩轻快地说:“不来了,回家了。”
众人听说松了一口气,结伴又继续去嗨歌。
亦扬看着手机无语道:“我就是客气一下而已,还真不来了,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连兄弟也不要了。”
“扬哥,快点啊,干嘛呢?
亦扬听到狐朋狗友们地催促,有气无力地喊道:“知道了,闭嘴。”
余锐挂了电话看着已经没有人了的小巷,周围的omega信息素因为气味阻隔剂已经淡得快闻不到了。
他又想起自己还开着亦扬的车,他点开一个聊天框说了一声,也不管对面看到没有就开车离开。
白意顺路买了气味阻隔剂,处理过后他在外面呆了一会儿才轻手轻脚地进了门,没有打开客厅的灯,就悄悄摸摸地进了自己的卧室。
他小心翼翼地刚把门关上隔壁就传来声响:“小意?是你回来了吗?你过来一下,我有点事给你说。”
白意刚离开门把手的手一抖,又打开门,他走进隔壁卧室,声音软软的:“妈,你怎么还没有睡?”
边说着边走到床前扶着床上的人坐了起来。
“小意,是妈妈对不起你,是妈妈害了你……以后别这么累了,好不好?你就别管妈妈了。”
沈郁看着自己乖巧的儿子,脸上一会儿就布满了泪水,一边说一边狠狠地砸着那双已经没有知觉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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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