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轮游戏开始】
“这欧巴队都是些什么人啊?”网吧内的一人说。
“这队的‘街溜子’有点意思。”他身边的人摸着下巴说。
他们的谈话声不小,齐林月听见了,不自觉想到了那句名言“女人,你成功地吸引了我的注意。”
他笑了,眼睛盯着屏幕道:“沈无尘,你的魅力再一次折服了一人。”
沈无尘脸色不变说:“别分神。
没多久。
“砰砰砰砰!”是扣动扳机的声音。
屏幕变成一片灰暗,齐林月取下耳机摔在桌上,“草!这傻逼给我搞偷袭。我死了,兄弟,看你的了。”
他的位置是冲锋位,一般不是大牛很难坚持到最后胜利,最早死的大多是两个冲锋。
“秦越,秦越,你抢到‘杀猪刀’了吗?”沈无尘问。
“杀猪刀”就是后勤位唯一可以使用的那把枪。
见秦越没有回答,齐林月进入了观战模式。
后方战况激烈,“杀猪刀”已经出现,此时三个后勤正在拼命地争夺着。
“砰!”一声枪响,特有的枪声激得齐林月神经一颤。
片刻,爆发出一阵畅意的笑声,“哈哈哈哈,秦越干死了柳山那个后勤,真他妈牛,刚才就是柳山那个傻比狙击狙死我的。给哥报仇雪恨了,一雪前耻啊!哈哈哈哈!”
“闭嘴,吵死了。”沈无尘脸色不耐,前方战况迟迟僵持不下,“这孙子,一直躲着,烦死了。”
不远处的大石头后躲着柳山战队的狙击,沈无尘稍微探出个脑袋就要被瞄死。偏偏他还是“街溜子”,如果一直不露面,对方就死不了人。
YY:“尘哥,我看地图,你怎么一直不动啊,那ty的冲锋我都打残血两次了。你再不来,又要被救活了。”
齐林月:“皇帝陛下那头战况如何?”
皇帝陛下:“我他妈服了,这ty的狙击手就跟个雕塑样,我俩在这儿对峙半天了,我动一下对方就要把我给狙死,我躺在草丛里都要僵硬了。”
沈无尘现在手上只有一把a4普通步枪,后方的补给也上不来,没有倍镜。狙击手上有最精良的狙击枪,直直瞄准着他。
他舔了舔下唇。
赌一把?
他现在身处在一颗树后面,树的直径不大,侧身刚好可以露出一只脚和探出头。
脚上中一枪,可以保住命。头上中一枪直接挂。对方现在肯定瞄准着他脑袋的方向,如果身子调换个位置。
迟疑间,屏幕下方的血条开始下降。
YY:“我的哥。”
皇帝陛下:“尘哥,快动动你聪明的小脑袋瓜。”
秦越低沉的嗓音传出:“还好吗?”
柜台边一直低头做试卷的季有影听见动静也抬起了头,看向沈无尘方向。
刹那间,调转身子,视线回转,鼠标快速一点,手上动作一气呵成。
伸脚!
“砰!”
探头!
“砰砰砰!”
不过分秒之间,闪耀的几字亮起。
[欧巴替补击毙柳山狙击。]
沉寂一秒。
齐林月:“哥!我的哥!”
屏幕后低低一声,“草。”
民心大震,很快这场精彩的比赛就落下帷幕。
比赛后台。
皇帝陛下:“尘哥!这个皇帝你来当!”
秦越笑了声,“操作不错。”
沈无尘抻开一个大白兔的包装,掏出白色奶糖放入口中,取下耳机笑道:“行了,允许你们崇拜哥。”
聊了一阵,几人各自开始观看接下来的比赛。
沈无尘拿出手机打开聊天软件。
「大帅逼:六娃,爷爷叫你回家了。」
秦越:「不回。」
「大帅逼:你咋了,都两个星期了,什么时候回来?」
聊天界面上一直在显示“正在输入中”,沈无尘等了一会,有些不耐,他蹙着眉抬头,那个清贵的身影正在烤烤肠。
像个大少爷正在体验生活。
“叮咚。”
沈无尘收回视线落到屏幕上。
秦越:「在国外。」
沈无尘皱眉。
「大帅逼:你怎么了?」
这次那头回消息很快。
秦越:「没事。」
沈无尘迟疑一阵。
很好,没话题聊了。
算了,沈无尘放下手机。
十几年了,这人还是这么沉闷。
肚子“咕”了一声响,沈无尘习惯性地大喊一声:“网管!来一盒加麻加辣的泡面加一根肠。”
话出口,沈无尘一愣。
“什么口味?”季有影淡淡地问。
两人交谈的声音在夹杂在整室的喧嚣中,那冷冽的嗓音传入沈无尘的耳中,格外清晰。
“青椒味。”沈无尘说。
季有影抬手在头顶的柜子中拿下一桶青色包装的泡面桶。
撕开桶盖,加入调料热水,撕开一根火腿包装加到泡面中,抻开叉子叉紧盖子。
动作自然,赏心悦目。
沈无尘偏过头,盯着发亮的电脑屏幕。
“好了。”头顶拢下阴影,身侧飘来清香,没有他信息素那样具有攻击性,他身上的清香很淡,有些冷。
“哦。”沈无尘看着桌面说,“对了,我给你找了个不一样的风格的。”
季有影敛眉,瞬间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
“不用。”他说。
“啊?”沈无尘抬头,皱着眉说:“你喜欢昨天那种?”
“不...”
沈无尘没搭理他,自顾自地翻进一个平台。
季有影看了一眼就移开了。
不堪入目。
“这种应该可以。”沈无尘嘀咕,手指一动,片子开始下载。
“你伤口好些了吗?”他装作漫不经心地问。
季有影说:“换过药了,没事。”
沈无尘“哦”了一声,季有影今天套了一件校服外套,叫人看不出伤势。
“网管!一根烤肠!”
季有影低着头静静地凝了沈无尘两秒,随后脚步一转,走进了柜台。
手机响了几声,三张片子显示在聊天界面。
季有影眼中盛满了无奈。
黑暗的教室内,空旷阴森。
噼里啪啦的键盘敲击声充满了整间教室。
电脑发射出的灯光照射出一张普通平常的脸,厚重的黑框眼镜架在低塌的鼻梁上,几颗红肿显眼的痘痘布在两颊。
他推推镜框,周身气氛阴郁。
时间流逝着,他看着屏幕上显示出的“入侵成功”低低地笑出声。
停顿两秒,他在身侧的书堆中抽出一个信封,在荷包里掏了掏,掏出一个白色包装袋的物件塞进粉色信封。随后扭着腰身走到一个收拾得干净整洁的桌子旁,俯身将信摆在抽屉里的空处。
他转过身,皱了皱眉,像是不太满意,又转身走进了两步,捏着信封的一角往外拽了拽。
次日。
沈无尘被清晨的阳光晃醒,他揉了揉垂了一晚有些阵痛的脑袋回想一阵,昨晚什么时候睡着的都想不起来了。
他转头,身侧是还在张着嘴巴呼呼大睡的齐林月。
“哎,哎。”沈无尘手肘怼了他两下。
齐林月懵了一阵,“我靠,怎么这么亮,我不就眯了一下吗?”
沈无尘点亮手机,“早上六点,第二天。”
寂静。
“我靠——!”齐林月迸发出猛烈地惨叫。
反应一阵,他的声音渐小,“哎不对,爸妈都出差了啊。”
“那你吼个屁。”沈无尘白了他一眼,“吵死了。”
“嘶...”齐林月在这时倒吸一口凉气,他双手搓搓手臂,“好冷。”
“沈无尘,你不厚道啊,怎么自己给自己盖衣服不给我盖。”
这时候,沈无尘才注意到身上盖着的外套。
他心下疑惑,之后掀开外套穿在身上。
“就不给你盖。”他冲着齐林月说。
两人关掉电脑,站起身。
“学神上学去了?”齐林月问。
“那不然。”沈无尘说。
“哦。”
_
时不时传来吼叫的精神病院内,窗户封着密密的铁网,大门紧闭。
苍白安静的病房角落蜷缩着一个人,她浑身抖动着,双唇颤抖,眼中满含惊恐。
门外脚步声阵阵,传入她的耳中犹如死神的宣判。突然!是玻璃砸在地上,破碎开来的声音。刺耳,高高举起的镰刀,惊得她猛地捂住了耳朵,心跳不断地下落,死亡是她最好的归宿。
季有影打开门就看到这样一副场景。
“妈。”他跑上前,把女人搂入怀中。
“阿影。”季婉君哭出声,声音含着莫大的委屈。
“我好累,有好多人要杀我。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爸爸妈妈为什么不要我了?!阿影!”她睁大双眼,“我很失败对不对?!你是不是也很烦我?我死了是不是就好了?他们要拖我下地狱!妈妈说她好冷,要我下去陪她。”
季有影不断地拍着她的背安抚她,“没事的。”
“季有影!”季婉君突然抬起两只手掐着季有影的脖子,“你为什么是那个杂种的儿子?!你们都该去死!和我一起下地狱!啊!”
一群护士破门而入,按住了季婉君,她的手指甲在季有影的脖子上刮下一道渗了血的红痕。
“病人的情绪很不稳定。”白医生手上拿着病例,对面前的季有影说,“她确诊双向情感障碍已经半年了,病情恶化得很严重,沉浸在幻觉中的时间也越来越多。时而暴躁时而陷入抑郁,我们院内已经对她采取了单独的治疗方案,但收效甚微。”
“那该怎么办?”季有影颓然地弯下腰,嗓音暗哑。
良久,白医生缓声说:“你要做好她一辈子离不开精神病院的准备。”
季有影彻底地弯下了腰,脸庞埋入手心,他很低很低地开口:“嗯,知道了。”
白医生叹了口气:“你最近还是别来见她了,她的情绪起伏太大,会伤了你,也会伤了自己。”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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