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脸色一变,顾萧身高比他高一些,俯身过来压迫的他喘不上来气。
脑子里快速地想着怎么样跟她解释这件事。
“你现在的脑子里是不是在想着要怎么样来说服我关于你昨天没有跟我说实话这件事?”
林言闻言整个人呆滞住了,她怎么会知道?
顾萧好笑的看着表情都在脸上的小人,他简直是太容易懂了,一眼就可以看穿他在想什么。
“抱歉,我昨天没有跟你说实话。”
最后,跟顾萧对峙的林言,承受不住她的实现,果断的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顾萧对他这样良好的认错态度非常的高兴,但是高兴归高兴,有些账还是需要算一下的。
“今天的课重要吗?”
等待着顾萧怒火的林言,听到她这么问,想了一下,然后摇摇头。
上午的课的确不是什么重要的课程。
“那就逃课吧。”
一瞬间听到这话从顾萧嘴里说出来的林言,诧异的看着她。
顾萧一看就是在学校里是属于那种学霸级别的存在,突然间从她的嘴里听到逃课的字眼,如同听到周宇按时来上课的几率一样,很小。
“怎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好歹我也是上过大学的人,逃课这件事多么的正常。”
顾萧说的理所应当,反倒是让林言觉得不好意思。
跟着她又上了车,顾萧示意,赵华快速地打火挂档踩油门,蹭的一下车子就飞出去了。
好在林言有先见之明的抓住了前座的后背。
而顾萧上了车之后,就保持着嘴角上扬的表情,看似在笑着,其实给人冰冷刺骨的感觉。
林言沉默不语,默默地为自己祈祷。
到了目的地,林言跟着下车,抬眼就看到荒芜偏僻的一座废弃工厂。
顾萧为什么要带他来这里?
难不成生气到了要给他毁尸灭迹!
“想什么呢?跟上了,保证给你一个惊喜。”
不远处的顾萧转身似笑非笑的盯着林言,让他浑身不由得一抖。
他小心谨慎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大片的枯草里面都是肉眼可见的废弃垃圾,再远处有一片黑乎乎的废水沟。
真的是很偏僻荒凉,要是顾萧真的打算对他做什么,估计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知道。
想着就跟着顾萧来到了工厂里面,门是提前被人打开的,走进里面便闻到一股呛鼻的机油味道。
“别打了,我说我全都说,求你们不要打了……”
凄惨的求饶声从最里面传出来,大门突然被关上,刺啦地的声音让人头皮发麻,林言忍不住皱眉。
下一秒耳朵就被人捂住了。
清冽淡香的味道从鼻尖进入脑海里,不适感散去了不少。
“谢谢。”
“走吧。”
顾萧不多说,松开手抬脚朝里走。
这里的灯不知道何时被人打开了,橙黄色的灯光在这里并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林言努力的睁开眼,小心的抬脚朝里走,昏暗的视线让他被地上的杂物绊到了几次。
好在及时的稳住了脚跟。
前面的顾萧停下了脚步,背对着林言,不说话的她的背影瞬间冷冽起来。
“林言,你过来,看看眼前这个人是不是把你带走的那个男人。”
顾萧没有回头,林言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单是听着她的冷到让人打颤的语气,就犹豫了一下。
“嗯。”
抬脚上前走,只见一个浑身都是血色的男人双手被铁链锁着吊起来,只有脚尖可以勉强的挨到地面。
鼻青脸肿的让人根本就看不出来他之前长得是什么样子,但即便是这样,林言还是一眼就认出来这个人就是那天晚上在小巷子里给自己下迷药的男人。
满眼都是怒火。
“生气吗?”
顾萧恰合时宜的出声。
“嗯,生气。”
顾萧轻笑了声,随即弯腰从地上捡起来上面都是血渍的刀。
在自己的大衣上随意地擦了擦,然后递给林言。
“喏,这把刀在你的手里,他的性命也就掌握在你的手里,你想要怎么处置他都可以,出了事我担着。”
林言一语不发的看着她大衣上被沾染的污渍,觉得格外的刺眼。
“怎么了?不敢?”
顾萧看着他愣住了,以为是害怕了。
想着自己是不是做的过分了点,林言这个软性子,应该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血腥的场面。
自己贸然把他带过来应该是会被吓到的。
其实一开始她本想着自己把他送到学校后,自己一个人来亲手解决掉这个人渣的,但是被突然出现的姜菲刺激到了。
想着林言即使愿意说谎骗她,也不愿意跟她说实话,这让她感到背叛。
冲动的把人带过来之后,在车上她已经冷静下来了。
自己跟林言现在的关系,他本来就没有义务要什么事情都跟自己汇报。
所以她到底在生什么气?
这个问题她思考了一路上,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想出来。
但毕竟来都来了,也让林言见识一下自己跟他不同的那面。
“没有,我在看你的大衣脏了。”
说着,林言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来一小包湿巾,撕开封条,拿出来一张,走向顾萧。
然后蹲下来,一手捧着大衣,一手用湿巾小心翼翼擦拭着。
直到刚沾染上的血渍没有了他才松开手,站起来跟顾萧平视。
“你不能沾染这些,爷爷会担心的。”
林言扔掉手里脏掉的湿巾,转头面无表情的看向被吊起来的人,忽然抬脚走过去。
离他近了些。
啪嗒!
一声清脆刺耳的巴掌声响彻整个工厂。
这一巴掌扇的林言手臂发麻,但是他的心情无比的舒畅。
原来打人是这种感觉。
顾萧瞧见他眼底里的兴奋,眉头不着痕迹的微挑。
原来小家伙深藏不露啊。
看着柔柔弱弱的,打起人来也不轻。
“你是傅红雪什么人?”
联想到自己被下药拐到那间酒吧时,因为用量不是很多,他很快就醒过来,不小心听到了这个人跟电话那边的人谈要卖的价钱。
那边的声音他即使是昏迷中也能听出来是傅红雪的。
吊着的男人嘴里塞着脏乱的破布,此刻正呜呜的想要说话。
但是林言不给他机会,接着又是一巴掌。
“你是傅红雪娘家那边的人吧。”
“想要在惊动林海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我彻底的沦为玩物,然后让我彻底的跟林家断绝关系。”
林言说一句,打一巴掌,说一句,打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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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