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咳咳,我没事。”刘耀文清了清嗓子,努门挤出一个和善的笑容,“抱歉我来晚了,你没被欺负吧?”
“没有。”宋亚轩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眼睛还亮晶晶的。
刘耀文拉着他上上下下检查一遍,见确实没事,这才将视线重新转移到那有钱公子哥儿身上。
瞅见对方湿漉漉的裤子和地上的不明液体,再加上空气中弥漫着的诡异味道,刘耀文拉着宋亚轩后退几步,用行动表示自己的嫌弃,“算了,我们走吧。”
“嗯。”宋亚轩也觉得辣眼睛,忙不送应道。
“其实我平时不这样,也不会经常动手。”走了几步,刘耀文觉得自己还能抢救一下,对宋亚轩说道。
“我知道!”宋亚轩脸上绽放开一抹灿烂的笑容。
刘耀文:“…”
他还是觉得这反应不大对头,“你不怕找?”
从前上学的时候他也帮过被欺负的同学,不过下手没轻没重,几次救了人连句谢谢都没有,对方看自己的眼神还仿佛看到了一个恐怖的怪物。
“我高兴都来不及,为什么要怕?”宋亚轩心里美滋滋的,声音都透着一般甜意,“刘耀文哥给我出头呢!”
刘耀文绷不住脸,也笑了,他抬手揉了揉宋亚轩的脑袋,越发觉得这小孩儿合自己心意。
“小时候耀文哥也像今天这样打跑过欺负我的人。”宋亚轩忍了又忍,红着脸小小声说道,“超厉害!”
“行了,别夸了,再夸我要飘了。
有几个人不喜欢被人崇拜和夸奖?
这会儿刘耀文嘴角都快跟太阳肩并肩了。
“怎么办,以后我都不放心让你离开视线范围内了,不然又被人欺负。”他捏了捏宋亚轩嫩生生的小脸,又开始发愁。
“我没那么弱。”宋亚轩反驳道。
刘耀文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着着这嘴硬的小孩儿,“那是谁被家里逼着顶替渣滓哥跟我相亲?又是谁下雨天被人溅了一身水?刚刚要不是我来得快,你是不是就要被那孙子指油了?”
宋亚轩哑囗无言。
“小朋友,你这本事没多大,口气却不小啊。”刘耀文忍俊不禁,屈指轻轻弹了一下宋亚轩的脑门,“改天我给你找个私教,以后有空跟着他练练拳脚功夫,再遇到这种情况就直接揍回去,揍出问题我来解决。”
“不用———”宋亚轩连忙推辞。
“不用什么不用?就你这小身板还不够人家
”刘耀文拉下脸吓唬他。
宋亚轩拒绝不了,只能点头,“那好吧,谢谢耀文哥。”
“我们之间还用说这个?”刘耀文心情大好,那叫一个如沐春风,回到卡座是被人打趣都没生气。
宋亚轩乖乖巧巧坐在刘耀文旁边,继续听他们天南海北地乱扯,看着其他人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酒,他也有些跃跃欲试。
刘耀文察觉到,将手里的杯子递过去,笑得饶有趣味,“试试?”
“嗯。”宋亚轩轻缀一囗,被那浓重的酒味冲得皱起眉,味蕾承受不住烈酒的辛辣,急匆匆咽下去,只觉得一团火从喉管蔓延到了胃里。
他表情太过丰富,将刘耀文逗得不行。
“小样儿,就知道你不能喝。”刘耀文说着,接过他手里的杯子,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这豪气的喝法引来了不少叫好声。
盛燃被这个举动吓得目瞪口呆,他正要说什么,庄文眼疾手快捂住他的嘴,压低声音呵斥道,“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盛燃委屈巴巴,像极了莫名其妙挨骂的大型犬。
庄文也很无奈,他当初怎么就瞎了眼捡到这样一个语不惊人死不休还特别不会看人脸色的蠢货?
唉,自己捡的狗子,哭着都要继续养,总不能丢了不管。
心累。
“老大他不是有洁癖吗?每次吃饭都要让他先夹菜,夹完我们才吃,也从来不跟我们用一个杯子,现在怎么转性了?”盛燃扁了扁嘴,不去烦刘耀文,压低声音跟庄文碎碎念。
“一个是小弟,一个是男朋友,这能一样?”庄文没好气翻了个白眼。
“怎么不一样了?不都是人?”盛燃还有些不服气,“老大跟小亚轩才认识多久?关系竟然都比跟我们还要亲近了,这不科学!”
“怎么不科学了?你想啊,老大跟亚轩谈恋爱,那不得接吻?”庄文知道盛燃这二货特别轴,要是不能帮他答疑解惑,说不定回去翻来覆去睡不着还要打电话骚扰刘耀文。
以前刘耀文单身,被吵醒顶多发顿火。
现在有了家室,夜生活肯定丰富又刺激,要是办事到了要紧关头被盛燃打断——他可能半夜会加餐吃狗肉火锅,又或者被一起片了烫火锅。
为了盛燃和自己的生命安全着想,庄文只能将事情掰开了揉碎了说明白。
“对啊。”盛燃点头,他傻归傻,这个还是懂的,“所以呢?”
“这直接接吻都能接受,喝同一杯酒间接接吻有什么难的?”庄文心累不已,第无数次后悔当年脑子抽风,用身上为数不多的钱给当时还是流浪儿的盛狗子买了两个馒头,然后就被赖上了。
这一赖就是十几年,照现在的情况看,接下来几十年估计也摆脱不了。
“原来是这样。”盛燃恍然大悟。
他们两个凑在一处窃窃私语,宋亚轩不想让自己成为刘耀文的笑柄,打
算好好练一下酒量。
于是趁刘耀文跟人说话的功夫,他偷偷顺了杯威士忌,但只一口脸就再次垮了下来。
宋亚轩思考片刻,想到一个好主意,再喝酒时不过舌头,直接吞咽下去,果然接受度变高了。
几口下去,一杯威士忌没了,身体也开始发烫。
宋亚轩解了几颗扣子,又拿了一杯,这杯喝到一半,后劲上来,头开始犯晕。
他这下不敢喝了,趁着还有理智,赶紧将杯子放到茶几上。
头昏脑张的,还差点掉地上。
等刘耀文跟人聊完,习惯性扭头关心目家小朋友,却被眼前的画面弄得呼吸一窒。
宋亚轩靠坐在沙发上,手规规矩矩放在腿上,小小一只,格外惹人怜爱。
平日里黑白分明的眸子此刻变得雾蒙蒙,迷离又勾魂。
他白嫩的双颊染着红霞,像极了奶香味的草果,让人想咬一口,看看是不是甜的。
往常宋亚轩扣子总是扣到最顶端,这会儿却解开三颗,露出精致漂亮的锁骨。
他似乎有点渴,时不时舔舔嘴唇,这模样又纯又欲,特别能激发人的兽性。
不单是刘耀文,好多人眼睛都看直了。
刘耀文察觉到这点,宛若领地被侵犯的雄狮,直接伸手将宋亚轩揽进怀里,然后冷冷地扫了其他人一眼。
目光所及之处,头全部低了下来。
见这些人识相,刘耀文这才哼了一声,同时将宋亚轩又往怀里搂了搂。
闻到鼻翼间浓重的酒味,他忍不住皱眉。
着到宋亚轩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的两杯威士忌,他又好气又好笑。
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偷偷喝烈酒,这小家伙越来越任性了。
宋亚轩猝不及防贴到刘耀文胸膛上面,手下意识环住他的劲瘦的腰身。
他酒喝得太多,脑子里面仿佛装满了浆糊,过了好一会儿才组织好语言,“哥哥,怎么了?”
醉酒后的声音又软又糯,还带着些许娇憨,纵使刘耀文心中有再大的火气也烟消云散。
“你是不是偷喝我酒了?”他叹了一口气,眉字间俱是无奈。
“没、没有呀。”宋亚轩努力装出无辜的模样,试图萌混过关。
刘耀文不吃他这套,危险地眯起眼睛,“那这两杯是怎么回事?还有你身上这股酒味?”
宋亚轩:“……”
见含糊不过去,他扁了扁嘴,小小声道,“我没喝多少,就喝了一杯半,不是还剩半杯?”
“那我是不是还要夸夸你?”刘耀文被他给气笑了。
宋亚轩哼哼唧唧将脸重新埋回他胸口,“哎呀,头晕,难受。”
“知道难受还喝。”刘耀文叹了一口气,掏出手机给保姆发了条信息,然后打了个招呼打算带宋亚轩回家。
“刘哥,这还不到十点,夜生活才刚开始,你就走了?”有人刚刚跑去拿酒,回来正好听到刘耀文的诂,特别疑惑。
“没办法,我家小朋友困了,总不能让他睡在这里。”刘耀文嘴角微微翘着,看同宋亚轩时眼中满是宠弱和纵容。
“嘶,刘哥,你走就走吧,干嘛还住我们嘴里塞狗粮?”那人表情一言难尽,还搓了搓胳膊上冒出来的鸡皮疙瘩。
刘耀文跟他插科打诨了几句,伸手去抱宋亚轩。
“不用,我自己能走。”宋亚轩羞红了脸,小声拒绝。
“那你走一个给我看看?”刘耀文也不强求,收回手后好整以暇着着他。
宋亚轩想着自己酒量再差也不至于被一杯半干倒,抹着沙发缓缓站了起来,在这过程中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都快飘到天上去了。
没了支撑物,刚走两步他就身体一歪,径直往右边倒去。
刘耀文早有准备,手一伸就把他抱到怀里,挑眉问道,“现在还逞强吗?”
宋亚轩听着耳边此起彼伏的闷笑声,脸瞬间烧烫起
来,恨不得打艘字宙飞船逃离地球。太丢人了!
“走了。”刘耀文揽着宋亚轩的腰,对其他人抬了抬下巴。
宋亚轩不好意思,恨不得将整个人都缩到他身体里面去,这鸵鸟似得举动又将刘耀文返逗得不行。
“老大这是要带小亚轩回家?”盛燃着着他们的背影,心里特别不是滋味,眼中的美慕都快化成实质。
“你又抽什么风?”庄文都快给他跪了,语气中满是沧桑和疲惫。
“我还记得以前跟老大喝断片,醒过来要么在我家,要么被丢到酒店,还有一次直接在酒吧睡了一晚上!”盛燃觉得自己仿佛柠檬成精,就连呼出去的气都带着茶浓的酸味,“小亚轩这待遇也太好了吧?”
“不是说兄弟如手足,伴侣如衣服,对手足这么凶残真的好吗?”
“你这不是废话?手足断了还能活,大不了装个假肢,但不穿衣服出门不得被警察当变态抓起来?”庄文揉了揉发疼的眉心,不是很明目盛燃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地自取其辱。
“再说了,你也不看看看看你喝醉什么样子,跟发狂的三哈似得只恨不能把家拆了,还大吼大叫嚷嚷的人脑袋疼!" 想起自己照刘这条醉狗的悲催精力,庄文忍不住抹了把脸,“睡着了也不安生,鼾声跟打雷似的吵死人,老大疯了才把你带回去!”
说到这个,庄文忍不住给自己鞠了一把辛酸泪。
他真的太不容易了。
“呃,好像是这样。”盛燃摸了摸鼻子,嘿嘿傻笑道,“我要是敢在老大家里闹腾,他肯定会打死我!”
“这不就行了?”庄文想到那画面,还觉得有点爽。
要不等下把这条傻狗搞刘耀文家里去?
“你干嘛这样看我?怪吓人的!”盛燃危险雷达启动,悄咪咪往沙发另一端挪了挪,怂得一批。
庄文慢条斯理收回视线,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算了,毕竟是自己捡的狗,还是好好养着吧,就这么被宰了还有点舍不得。
另一边,宋亚轩走了几步觉得自己又可以了,他欢喜地抬起头,话还没出口就对上刘耀文凉凉的眸子,“再说废话我就直接抱着你出去。”
他嫌这句话的分量不够,又加了三个字,“公主抱。”
宋亚轩想象到那个画面,都快窒息了,当即举白旗投降。
刘耀文哼笑一声,这才满意。
出酒吧后,宋亚轩被扑面而来的夜风吹得一个哆嗦,还没反应过来冷,就被刘耀文挡得
严严实实。
这体贴的举动让他又羞涩又欢喜,越发觉得刘耀文人帅心善,体贴和煦。
坐到车上,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和不断后退晌五颜六色灯牌,宋亚轩忍不住打了个呵欠,眼睛仿佛被胶水黏住,有些睁不开。
一只手从身后绕过来,紧接着脑袋被按到刘耀文胳膊上面,身上还多了一条轻薄的毛毯。
“困就睡一会儿,到家再喊你。”刘耀文温柔的声音从身侧响起。
“嗯。”宋亚轩弯了弯唇,放松身体,只觉得特别安心。
一小时后,车子停了下来。
刘耀文着着宋亚轩恬静的睡颜,没忍心将人喊醒,直接伸手动作轻柔地抱了出来。
司机站在旁边,见惯不怪。
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一惊一乍、差点把车开讲绿化带甲面的司机了!就算刘耀文把挡板放下来在后座进行什么少儿不宜的活动,他也能坐到眼观鼻鼻观心,把自己当聋哑人!
他真棒!
感受到臀弯里轻飘飘的重量,刘耀文“啧”了一声。
怎么这么轻?
着来以后得多多投喂,不然哪天刮大风,说不定就要把人吹走。
余光看到车窗上两人的身影,刘耀文低头轻笑。
这小孩儿其他地方瘦,小屁股还挺翘。
要不是这会儿不方便,他都想捏一下试试手感。
刘耀文思维发散,想到昨天那肉嘟嘟的脚心,一时间心猿意马起来。
他轻咳一声,阻止自己越发禽兽的思想,同时默念清心咒。
目送刘耀文抱着宋亚轩上楼,司机满脸敬佩。
这小孩儿怕不是驯兽师出身,刘耀文这么凶残的猛兽都能轻而易举地收服,简直让他甘拜下风!
他跟刘耀文这么多年,也就遇到宋亚轩之后给刘耀文开车不用那么战战兢兢,生怕自己被迁怒,这种感觉不要太爽!
听说醉酒能够乱那什么,有了快乐的夜生活,刘耀文成许会心情大好,然后给他加工资?
想到那场景,司机还有些小激动。
小朋友,加油啊!
大叔的升官发财就靠你了!
被司机寄予厚望的宋亚轩这会儿睡得正香,完全不知道他的内心os。
保姆听到声响,连忙过来开门。
看到刘耀文抱着一个漂亮的少年站在外面,她愣了几秒才急匆匆退了几步让他们进来,“少爷,您回来了。”
保姆早就知道家里住了一个小朋友,但因为刘耀文不喜欢别人在他私人领地里活动,每次都等刘耀文去上班她才能进来打扫卫生,顺便放些吃食。
只是刘耀文懒得动手,哪怕她把水饺小笼包等包好了放冰箱,只要煮一下或者蒸一下就好,可每次过来,除了啤酒少了几罐,其他东西都没动。
前几天发现冰箱里食材少了,劳动成果得到肯定的同时工资还上张了,保姆特别高兴。
因此尽管这是她第一次见宋亚轩,对这孩子的好感度还挺高。
“解酒汤已经煮好了,我这就去拿。”保姆放低声音对刘耀文说道。
“嗯。”刘耀文淡淡地点了点头。
将解酒而放到茶几上,保姆没有多留,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
关门时,看到刘耀文将宋亚轩一缕落到鼻尖上的碎发拢到耳后,这猛虎嗅蔷薇的温柔让她弯了眉眼。
第一次离开这里时不是诚惶诚恐,步伐都轻快了许多。
刘耀文摸了一下碗边,确定解酒汤不烫,这才喂到宋亚轩嘴边,“亚轩,醒醒,把这个喝了。”
宋亚轩睡得正沉,被人弄醒还有些小不开心。
但看到刘耀文,眼神瞬间变柔,仿佛着到妈妈的小鸡崽儿。
这懵懵懂懂又信任依赖的模样太可爱,刘耀文嘴角又控制不住地翘了起来。
-----内容为原作者谢桥桥授权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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