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四合,王一博坐在阳台上,仰头看着天,夏天的晚上总是让人觉得舒适,凉爽,安静。星光闪闪,弯月斜挂,和眼前的五彩灯光相映成趣,到处都是柔和又迷人的光芒。
星星和月亮,就像肖战的眼睛一样。
王一博在吊椅上晃啊晃,晃啊晃,也不知晃了多久,仿佛看到肖战苍茫的眼眸从遥远的地方看过来,又仿佛听到他急促的呼吸,还有他皱眉说的那一句:“王一博,我好疼。”
“肖战!”王一博叫了一声,声音带着颤,无限惊惶。他的眼睛瞬时睁开了,人也坐直了,摸了一把自己的脸,才发觉自己被微风吹着眯着了。
身上有细汗冒出,王一博难耐地扭了下脖子,站起身望着外面的灯火,才想起来给刘海宽回个电话。
“一博?”刘海宽有点迟疑,毕竟都过了几天了,他自己也忘记了上次打电话给王一博通风报信的事。
“大哥,这两天在忙,你那天给我打了很多电话,我没接到,是有事吗?”
刘海宽沉默了一会儿,王一博听见他清浅的一声叹息,并没有直接说什么事,而是说:“一博,他过的一点也不好。”
王一博的背僵着,站在阳台上宛如一座雕像。
“我只是想让你来看看他。”
王一博终于抬了抬手,抹了一把酸胀的眼睛,垂了头,问:“他,还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总之,我们心里都挺不是滋味的。”刘海宽声音低了些,压着尾音里的情绪,又挑起一声叹息,说:“真的,差别太大了,让人心疼。”
让人心疼吗?这四年来,王一博已经不知道什么叫心疼了。
肖战走之前,因为忙,为了上镜好看,经常不好好吃饭,为了他能多吃几口,王一博白头发都长出来好几根。
只要见到他瘦了,因为连轴转的工作面色憔悴了,或者拍戏磕着碰着了,他都心疼得要命。
那是真的心脏抽痛的感觉,恨不能一下子给他补回来。
有一次休假,肖战没有胃口,他便赌气,肖战不吃他也不吃,肖战就骂他幼稚,他耸耸肩,嘟起嘴巴委屈地说:“我都快饿死了,但你不吃我也不吃,饿死我算了!”
幼稚是幼稚,但这招最管用,且屡试不爽。
肖战是最舍不得他的狗崽崽饿着的,没有胃口也被他哄着多吃了半碗饭。
王一博以为四年了,过去的事就算没有忘干净,最起码不会再为他操心了。心疼别人是什么感觉,他早就忘记了。
但再见到肖战,看着他尖尖的下颌骨,眼圈下的乌青,下巴上的胡渣,还有身上弥漫的烟味。他的心比针扎了还要疼。
然而这些都比不上刘海宽的那一句“他过的一点也不好”来的更让他心痛。
“大哥,可以把他号码告诉我吗?”
王一博这句话像是哀求。他知道以肖战的性格,既然不想跟他再有任何瓜葛,是不会愿意泄露自己的联系方式的。
“一博,其实,战哥他……”
“大哥你放心,我……我不会打扰他的。”王一博知道刘海宽要拒绝,心里有点急,手紧紧扣着屏幕,又说:“他反正,还要回美国……”
“他现在很警惕,不想过多泄露自己的信息。”刘海宽又沉默一会儿,像是下定决心般加了一句:“我还是发给你吧。”
不管怎样,他终是不忍心肖战就这样离开。刘海宽潜意识里期待着王一博能把人留下来。
拿到号码的王一博,手抖了好几次才终于存进了手机。
整个身体又陷在那个吊椅里晃了几下,心跳的越来越快,最后还是没有控制住,拨通了那个号码。
响了两声就接了。
“喂。”肖战靠在候机室的椅子里,人有点疲惫,对着那个陌生号码也没多少警惕。
王一博没说话,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又怕一张口对方就挂掉了。
“请问您是?”肖战好脾气地又问了一句。
王一博吞了吞口水,犹犹豫豫该怎么开口时,肖战瞬间猜了出来。
“王一博,是你吗?”肖战问。
当年的号码他早就删了,所有的联系一刀切断,而王一博经历了低谷期再崛起时,也换了新号。
完全陌生的数字,可屏幕里传来的沉默却带着几分熟悉。由不得肖战不想到王一博。
但他没有质问他从哪里得到自己的号码,也许一开始就知道瞒不住。
“嗯,是我。”王一博干巴巴说了一句,怕肖战挂掉,又赶紧解释,“今天白天,夏栩结婚,我是路过才进去的。”
“嗯,知道了。”
肖战的语气平静,王一博头皮发嗡,一只手攥住了吊椅的绳索,一只手握住手机,又问:“你是因为看到我,所以提前离开了吗?”
“不是的王一博,你想多了。”肖战的声音里带着笑,笑声清亮,让王一博恍惚觉得,好像看见了他弯弯的眉眼。
他才放心了一点。就又听见肖战说:“只是要走了,怕堵车赶不及飞机,所以提前出来了。”
王一博未放下去的那颗心差点停止跳动,手机“啪嗒”从手心里滑落砸在腿上,以抛物形状掉落在地前又被他快速捞住,重新握紧了,问:“你说什么?走?你现在就要走?”
隔着屏幕,肖战听到他声音里的惊慌失措,还有一点点愤然,愠怒。
他冷哼一声,抬了抬手指说:“要登机了,挂了啊!”
挂断,关机,一气呵成。
王一博手臂颤抖,一怒将手机摔在吊椅里,眼底通红一片,捞起旁边挂着的车钥匙冲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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