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着楚王身边的李公公引着入了乾德殿,穆继晟 轻轻拂袖,随机跪了下去。
“臣叩见陛下。”
许孺亥摆摆手,“国师请起。”
他放下手中的折子,长叹一口气,“如今距明苍失踪已经半月之多了,国师,你给朕说实话,当真寻不到他的下落?”
殿内燃着安神香,忽忽缈缈的烟雾逐渐消失在空气中,许孺亥面色不虞,显然这段时间愁思不少。
穆继晟抱手,拂尘被他夹在臂弯,“寻得,只是现今的他正有奇遇,脱不得身,待到时机成熟自然就会出现了。”
“唉。”许孺亥背手而立,他抬目眺望,瞅着天边一股翻腾的乌云,说,“国师神机妙算,明苍身负武艺,朕自然能放下心。”
“只是你也看到了,朝堂之前那些人蹦哒成什么样了,明苍只是失踪了他们便吵着闹着另立储君。”
“陛下。”一旁的李公公送来一杯茶,楚王接了喝了一口,稍稍平复了情绪。
穆继晟扶着长须,缓缓道,“若论治国之才,太子殿下自然是最好的,可惜,太子终究是要换的。”
“什么意思?”
穆继晟遥遥一拜,“朝堂上的风向自然是有人操控,然而,陛下,您可曾想过为何向来支持太子一脉的势力会顷刻间转变,开始为二皇子争储?”
楚王一顿,进而拧眉,“怀宬一向与太子亲近,他们二人是双生的胞兄弟,虽然太子住在东宫,但也从未听说过他们有过嫌隙,而如今除了丞相一脉站队了老四,其余太子一脉皆偏向了老二…”
“他们不可能倒戈的如此之快。”
“陛下圣明。”穆继晟说了一声,蓦地跪了下去。
“国师你这是作何?快快请起…”
“因为这一切都是太子殿下的安排。”
穆继晟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
楚王怔了一瞬,像是没听清一般,他将穆继晟从地上拽起来,浑身的帝王之势倾泻而出。
他紧紧盯着穆继晟的眼,问,“朕问你,明苍他为何要这样做?”
若是朝堂上那群叽叽歪歪的糟老头子们的“叛变”是太子所为,那他这么做有什么意义,他终究还是要回来的,除非…他不想回来。
楚王心中一紧,听到穆继晟终究道出了真相。
“陛下可知,太子为何失踪?”
“他是…”楚王下意识开口,却突然想起太子出生那年国师的断言。
“他是去破姻缘劫?”
“正是。”穆继晟点点头。
门外大雨轰然而下,雨点豆大,很快打湿了红墙,宫女太监们急忙躲雨,李公公也赶紧关上了窗挡住想要吹进殿内的凉风。
“所以,太子如今是被情爱绑住了手脚回不来了吗?”楚王道,“朕信这世上有神,可朕不信情爱。”
他眼中似有悲怆,又很快消失,“当年是我的不对,我不该带她回宫。”
当年的楚王在边界立下赫赫战功,回程的路上他却无意闯进了一个神秘的族群,族中圣女彦翎貌绝无双,她与楚王一见倾心,答应了能跟他走,但却提出了一个条件。
那便是要楚王与她立下血契,二人若有一人违反诺言便受绞心之痛,楚王无意皇位,宫中府上也无女眷,当即就应了誓言。
直到宫中惊变,先皇暴毙,太子不得人心,他被众人推着上了高位,但是他一直不纳后宫引起了朝臣不满,一次酒后,他被人算计与丞相之女胡婉柔荒唐一夜。
夜夜的绞心之痛让他在短短几日就憔悴许多,纸终究包不住火,彦翎知道了这事,可她不吵不闹,只是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冬夜离了宫。
再有她的消息时,她已经香消玉殒,只是留了两个未出襁褓的婴儿。
太子就是两个婴儿其中的一个,楚王将两个孩子送到了国师身边教导,也是那一年他们才发现,太子体内种有奇蛊,这种蛊只有在娘胎里才能种下。
“所以,明苍他是替我受了累。”楚王目光闪烁,依稀可记起那个笑若翩然的女子。
“太子殿下体内的蛊是从陛下您身上引渡的,只是皇后娘娘将其转化成了情蛊,想必她是想自己承担痛苦的,却没料到一个刚成型的胎儿竟然能察觉到母体的痛苦,并且主动接纳了蛊虫。”
穆继晟摇摇头,冒着大雨走了出去,他立在雨中,身上却不湿半分。
“陛下,太子殿下终究是留不住的。”
OK啊,开始往神上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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