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博与肖战自宫宴后就没在见过,只是偶尔会有一些补品和赏赐送来他的院子里,都是荣福亲自送来,荣福是王一博贴身伺候的人,这人惯会察言观色,嘴也是能说会道的,“王妃,王爷这段时日忙于公务没时间来陪王妃,但王爷特意交代了小的,让小的好生伺候着,缺什么少什么您尽管吩咐,王爷说等他忙完了这段时日好好陪陪王妃。”
肖战对于他的一番说词不置可否,依然歪在床榻上看书,看都不看这些名贵东西,心里却门清,“他忙,可能是有点忙,但不至于忙的一个月一天都没有时辰来,前一段时日不是还哄了苏柔儿半月有余吗。”肖战虽心里门清嘴上却一字未提,“要让荣福小哥了白跑一遭了,你把这些东西拿回去吧我用不着,烦请你给王爷带句话,既然人忙就不必惦记我了,请他尽早把我要的东西差人送来就好。”
“王妃,您这就难为小的了,这些都是王爷挑选上等的补药和玉器,王妃让小的就这样带回去王爷会罚我的,王妃您可怜可怜小的就不要让小的再受罪了。”荣福一脸委屈样。
肖战这才堪堪抬眼看了一下那些东西确实是上品,可肖战已经不在需要他的任何关怀了,以前想要他的关心爱护他不给,现在所有的苦难即将结束他才知晓来关心已经晚了,一切都晚了。
肖战苦涩一笑,“荣福,你就算把东西放下我也不会用,毕竟心死了是不会再跳动的。”
荣福没办法只好又带着一应补品玉器怎样来的又怎样回去了,王一博处理完公务回府就见到早上差人送去肖战院子的东西一一摆在他的院子里。
“荣福,让你送去王妃的院子,怎么没送去?”荣福躬身恭敬回复,“回王爷小的送去了可王妃不收。”
“不收?为何不收?”荣福把肖战说过的话一字不落的讲与王一博听,王一博听后也就明白了,“行了,你下去吧。”挥退荣福王一博看着那些东西心里惆怅。
“他还是坚持要合离吗?可他现下已然有孕怎么可能合离。”王一博站在里屋发呆就听荣福来报。
“王爷侧妃身边的丫鬟来报,说是侧妃最近身子不舒坦,让您过去看看。”王一博听了看了眼那些东西迈步去了苏柔儿处。
当日晚膳时轻烟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肖战知晓她是一个藏不住事的性子,他也不急只是慢条斯理的吃着东西,并不问她也不说话,果然没有一盏茶的时辰轻烟叹了口气,“主子,您还吃的下去呢,我今日听府里的下人说苏侧妃有孕了,她原本就在王爷心里有着很高的地位,现下又有身孕更是嚣张跋扈了。”
肖战在听到苏柔儿有身孕时夹菜的手一顿,顷刻间又恢复如常,可再也吃不下任何东西,他让轻烟把吃剩的撤下去,冯嬷嬷看出他心情欠佳让轻烟下去不用在这里侍奉,只留她一人便可。轻烟听话没有在进里屋侍奉,而是守在门外等候吩咐。
冯嬷嬷伺候肖战躺下,语重心长的劝慰,“主子,你不必放在心上,王爷心里满满的都是她,这您是早就知晓的,她有身孕也是早晚的事,眼下最重要是您怎么才能和王爷合离,您现下也是有身孕我怕王爷不会轻易合离。”
肖战原本也在担心这事,他知道苏柔儿有身孕的消息的确心里不舒服了一下,可随后他便释怀了,“嬷嬷她有孕不为是件好事,这样我与他合离或许他会同意,如若他是因为这孩子不合离那……”肖战的话没有说下去,但冯嬷嬷已然明白他的心思,冯嬷嬷深深吐口气,她是着实心疼这个从小就命运多踹的主子。
肖战让冯嬷嬷退下后他坐在榻上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孩子别怪爹爹心狠,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投来我的肚子里,生来就不被人待见,我们父子缘浅,如果有下辈子我们在做父子好不好?”说完一滴清泪滑落脸颊。
又是半月过了,这半月王一博别说是来看肖战了,就是那些名贵的补药也未曾送来一株,大把大把的补品可没少往苏柔儿的院子送,肖战早已料到可心里还是难免会痛,他对他还是太心软了。
次日清早肖战站在廊下,眼睛盯着院门口,心里默默的说道,“王一博我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可眼看他从早上站到晚上,王一博也未曾出现,他眼里从明亮的像光一样到灰暗的像死灰一般,他转身回屋吩咐冯嬷嬷,“嬷嬷我今晚想吃杏仁酥了你去做些吧。”
冯嬷嬷听了张了张嘴到底什么也没说,心里却疼的难受,轻烟不明所以着急的拉住她,“姑姑,主子不能吃杏仁的您忘了吗?”
冯嬷嬷依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吩咐轻烟,“你去相府告知严大夫让他亥时务必来王府一趟,然后你再去街上的药铺买些补气血的药,和压制主子毒性的药回来,记住不许多嘴。”轻烟也隐隐知晓了什么,她什么也没说转身红着眼眶去办事。
当晚肖战吃了杏仁酥,没过多久他的毒再次复发,他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今晚把冯嬷嬷做的杏仁酥全吃了,这次毒发相比每次都要严重的多,肖战吐血不止,绕是冯嬷嬷有心里准备可见到肖战这样心里也慌了,她让轻烟去府门口瞧着严大夫来了没,却被肖战叫住,“轻……轻烟,先去……请府医来,如果……如果府医不愿来,再去相府请……请严大夫。”说完又是一口血吐了出来,冯嬷嬷哭着给他擦拭胸前的血。
轻烟虽不明白主子这样做的目的但也不敢耽搁转身快步去请府医。
果然轻烟去请府医时他推三阻四的说是苏侧妃身体不适他俸王爷之命去给侧妃诊脉,还说王爷口谕无论什么事都不能耽搁给侧妃诊脉。
轻烟也不与他废话,转身向府外奔去,在和王府隔了一条街的地方她遇上了正往王府赶的严大夫,轻烟不好耽搁拉着严大夫拼命的往王府跑。
王府门口有侍卫阻拦,轻烟不顾他们的阻拦硬是带着严大夫闯了进去,严大夫进来后一刻不敢耽搁,在来的路上他听轻烟说肖战吃了一盘子的杏仁酥他也是吓了一跳,这种毒平时看起来并无大碍可一但吃了相克的食物那可是会要命的。
果然等他到时肖战已经奄奄一息了,浑身上下都是血,有他吐出来了的,也有因气血亏损导致小产流的血。
严大夫快步来到榻边为肖战诊脉,诊完脉,他在药箱里拿出银针找准穴位下针,“冯嬷嬷你让人去熬药量要比以往的多一倍,还有你赶紧去请王爷让他请御医过来,公子这样我恐怕应付不来还得让御医来稳妥些。”冯嬷嬷吩咐轻烟赶快去熬药,她去请王爷,可她又不放心肖战,严大夫看出她的担心,说了句,“这里有我你快去吧,公子不能再耽搁了。”冯嬷嬷这才快步去请王一博。
此时的王一博正温香软玉再怀,冯嬷嬷先去了竹园听荣福说王爷在侧妃这,她又马不停蹄的赶去侧妃的院子,这一来一回又耽搁了不少时辰。
到了苏柔儿的院子却被苏柔儿的贴身大丫鬟拦住了,说是王爷和侧妃已经歇下了,冯嬷嬷见不到王爷只好在外大声叫喊起来,“王爷,”王爷求您救救我家主子,王爷我家主子吐血不止,王爷您开开恩救救他吧。”
王一博原本还在为外面的吵闹声打扰了苏柔儿休息而恼怒,忽而听见门外的人哭喊着说肖战吐血不止命在旦夕他这方才想起来他有好久都没有去看过那个人了,他让苏柔儿先休息穿上衣裳出了屋子。
冯嬷嬷见王一博出来立马跪在地上头低地哀求,“求王爷救救我家主子。”
王一博边走边问,“何事,说清楚一些。”冯嬷嬷起身跟着王一博身后说道,“这些天主子一直心情不好,今日清早主子就一直站在廊下望着门外不知在等什么,直站到了晚膳时才回屋,用过膳老奴伺候他歇下可没多久主子就开始咳起来,起初只是咳几声可后来咳的越来越严重,最后竟咳了血。”
王一博听后心里一阵疼痛袭来,他站在廊下一整天是在等他吗,“没让府医去诊脉吗?”他的脚步加快了速度。
冯嬷嬷跟不上只能小跑着追在他身后,“请了,可府医说……说是您吩咐的不管什么事都不得耽搁给侧妃诊平安脉,府医那时正好要去给侧妃诊平安脉,没法子老奴只能自作主张让轻烟去请了相府的严大夫来。”
王一博到了肖战的院子在主屋门外就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他快步走进屋子一眼看到浑身是血躺在榻上奄奄一息的人,心脏狠狠抽了一下肖战已然神志不清,脸色苍白的吓人,他想过去他身边却发现两条腿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的迈不动,只能隔着老远问严大夫,“他……他怎么样了?”
严大夫取了银针轻轻的摇摇头,“回王爷,王妃情况不好,我现下只能暂时护住他的心脉,还请王爷请御医来吧我已无能为力,王妃的命能不能保住就看御医那边有没有什么法子了。”王一博听了严大夫的话整个身子从头凉到脚。
“墨七,以最快的速度把所有御医都带来。”王一博的声音都在颤抖。墨七领命施展开轻功以最快的速度前去请御医。
“他为何会毒发,可是因误食了什么相克的食物?”王一博的声音听起来一点温度没有,有的只是一抹苍凉。
严大夫在轻烟那处听了事情的原委,万不敢说出实情,他为了不让御医查出什么提前把肖战吃过的晚膳想办法让他吐了出来,“回王爷,王妃这些时日太过抑郁,又因上次毒发还未全好,近日又受了风寒长久的郁结于心难免会将病情加重,可能今日许是有何事让他情绪一时失控才导致毒发凶猛。”
王一博怎会不知他是因何事,那日明明是他给了他希望却又让他这般失望,坐在他身边看着他苍白的脸王一博愧疚难当。
“王爷。”严大夫欲言又止不敢说出口。
“何事?说!”王一博始终看着床榻上的人。
“王妃的孩子恐怕是保不住了。”又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王一博的心上,他以不知道心疼是什么滋味了,他一寸一寸的转头看去肖战的下体并无异常。
“他腹部并无异常,你这是危言耸听吗?”王一博的话阴冷的可怕,严大夫连忙跪地磕头。
“草民不敢,草民并非危言耸听,王妃身子骨从小就弱,又被这毒折磨了这些年,现下又吐了这许多血,已是强弩之末气血两亏身子太弱这孩子很难保住。”王一博在不相信他的话,可也知道这是事实。
话刚说完一声如蚊蝇般的声音响起,王一博立刻抬头看向声音的来处,只见肖战眉头皱的死紧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苍白的嘴唇一张一合像是再说什么王一博凑近他嘴边就听见微弱的声音,“疼……”
王一博听他喊疼立马叫严大夫,“他说疼。”严大夫立马起来去给他诊脉,王一博则拉着他的手声音放的很揉很轻,“你告诉我哪里疼?”
能回答他的只有肖战微弱的呻吟声,过不多久严大夫脸色越来越难看,“王爷请让一下他说的疼可能是腹部疼,我要给他下针保胎不然以他现在的情形在因小产而流血就算是大罗神仙也难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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