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来傅家之前,郁安请了几天假,被老板骂的不清,好在老板是同意批假,这顿骂没有白挨。
他揉揉钱钱肚子上的毛,柔声说道:“我去上班给你挣狗粮吃,你在这里乖一点哦,不要让我担心。”
钱钱吃的很饱,肚子鼓鼓的,躺在地上任由郁安摸,郁安满眼都是慈爱的目光,在它的肚子上戳了戳,再次警告道:“你一定要乖一点,不能乱跑。”
钱钱摇摇尾巴,像是没听懂主人说的什么。
郁安轻飘飘的一巴掌拍在狗脑袋上,“别装傻,我知道你能听懂,再让我发现你有想逃出去的迹象,小心你的狗粮。”
钱钱耷拉着脑袋,温顺地蹭了蹭郁安的手,看样子是同意了。
郁安像个出远门的老父亲,再三叮嘱不让人放心的傻儿子,等到钱钱实在不耐烦,钻进被子里时,郁安才离开。
按理来说,傅家每间卧室每天都有固定的保姆来打扫,可是郁安从来没有见过上楼打扫卫生的保姆。
昨天半夜下楼找水喝,发现两个保姆阿姨深夜在厨房准备明日要用的食材,他在原处听了会儿八卦,明白三楼为什么没有人打扫了。
是傅砚初前几天突然要求的,不允许任何无关人员上三楼。
郁安看了一眼隔壁紧缩的房门,有些感谢傅砚初,虽然不知道大佬为什么要这样要求,不过也便宜了他,至少钱钱现在很安全。
不过他现在还是想不明白,狗狗这么可爱的生物,为什么还会有人不喜欢?
上班的时候与傅家早上用餐的时间相冲突,郁安放轻脚步,以免打扰到傅老爷子。
今天很奇怪,餐桌上一片和谐,并没有傅砚初的身影。
他心里冒出个问号,随后联想到禁闭的房门,好像懂了。
傅砚初肯定在温柔窝里享受着。
郁安发出感叹,有钱人就是好。
等他有钱的时候,还得是等老头子死了的时候。
傅老爷子咳嗽几声,招手示意管家开口。
管家字正腔圆地说道:“郁少爷,您去哪?”
用的是敬语“您”,可郁安没有从他的言语里感受到丝毫的尊重,像是在看待自家夜晚偷跑出去的孩子,被严厉的父亲抓个正着。
郁安也不胆怯,回道:“去上班。”
“上班?”傅老爷子皱着眉头,显然是不悦。
他在回想,回想郁安是做什么的,别是那种不三不四的工作,传出去有损傅家的形象,和他的形象。他之前急着恢复健康,无所不用其极,手里拿着郁安的个人资料,但是对郁安的了解却是寥寥无几。
管家在他的耳边说道:“娱乐记者。”
傅老爷子想起来了,郁安是个娱乐记者。
虽说不是什么出卖色相的工作,但是和正儿八经也沾不到边儿。
他早年遇到过一个娱乐记者,和郁安一样,是个 omega,这个娱乐记者,为了采访到他,居然追他追到了厕所门口。
所以,娱乐记者在他的印象里,不是这么的好。
他从回忆里回过神来,正正脸色,道:“一个 omega,整天在外面瞎跑,算什么事?”
傅老爷子蛮不讲理地说道:“辞了,我让你好好在傅家待着,可没有让你出去乱跑。一旦召开记者发布会,所有人都会知道,你是我傅州的第三任妻子,要是被媒体知道,你是个当娱记的,外界该怎么看待我这个人?”
站着看待呗……你的名声值几个钱?你在外面还有名声吗?你怎么不说你把我的名声给毁了呢?
郁安过得日子堪比寄人篱下,眼看傅州要使用特权,要管家打电话给新闻社,当场帮他提出辞职,郁安慌了。
郁安委屈巴巴道:“我辞职……我辞职还不行了吗?但我能不能去趟新闻社,亲自去提辞职的事情……”
傅州的脸色越来越差,像是不会同意。
郁安也是少有的固执,坚持要亲自去。
双方僵持不下时,郁安的余光瞥到了傅砚初的一抹身影。
对方外面披着貂,里面穿了一件手工定制的白衬衫,有强大的气场加持,不显土气,倒是很贵气,搭配着一张惊为天人的脸,像是从漫画里走出的人物一般。
现在的豪门人士都喜欢向娱乐圈进发,要不是傅砚初不愿意,郁安相信,光凭着那张脸,傅砚初就可以吸粉无数。
傅砚初咳嗽几声,缓缓从楼梯上下来。
傅砚初瞅了瞅委屈扒拉的郁安,好比夜雨天被人抛弃的小动物,他转头看向傅州,嗓音带着点哑,问道:“老不死的,火气挺大,大清早就骂人。”
郁安小声在一旁说道:“没骂人……”
傅砚初的眼神落在他的身上,“那你说说,是怎么一回事?说不好,我就把你丢出傅家,让你冻死在外面。”
有这么一瞬间,郁安感觉傅砚初是在给自己撑腰,心里有点小感动,听到最后一句话,小感动也没了,取而代之的感觉是“果然大佬都是阴晴不定的”。
郁安弱弱地说道:“我想去新闻社……”
傅砚初听懂了郁安没有说完的话,怨恨地看向傅州,又是咳嗽一声,“多大点事儿,值得你在这里唠叨半天,有这闲工夫,不如去翻翻古代的野史,看看上面有没有关于延年益寿的神丹妙药的制作方法。”
傅砚初一看见他,就少不了挖苦他。
两个人估计要吵一架还痛快,管家给了郁安一个眼神,郁安心领神会,拔腿就要开溜。
傅砚初在背后幽幽说道:“站住,不说声谢谢吗?”
郁安刹住脚步,转过身诚恳道:“谢谢。”
傅砚初的眉头紧皱,看起来对他的态度不满意。
郁安诚心发问:“还有事吗?”
傅砚初:“穿得真清爽,一看就是要被冻死的货。”
郁安:“?”怎么还拐着弯骂人呢?
郁安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穿得是有点少。
傅州身体不好,不能着凉,傅家就成天开着暖气,仿佛不要钱似的。就来傅家几天而已,他在傅家过的已然忘了外面是什么温度。
郁安上楼换了一件厚点的大衣,出门前望了望初春季节还在披着貂的傅砚初,很想问问他,你是昨晚出去野.战了吗?昨天还好好的,穿着低领衬衫在别墅里瞎溜达,今天就感冒了,看样子还病得不轻。
·
傅砚初骂了傅州一顿,瞬间感觉神清气爽,身体上的不适也好了许多。
他喝了几口汤,便借口上楼,刚踏进三楼走廊,听到几声小小的犬吠。
是郁安的狗,具体叫什么,他忘了。
叫声从门缝里传来,傅砚初停在郁安的门前,望着强行从门缝中挤出来的狗尾巴,一甩一甩的。
郁安没有房间的钥匙,就没有锁门,他大概也没有料到,钱钱会学着他的样子,跳起来,用两只前爪扒着门把手,将门打开。
钱钱从门缝挤出来,还没有来得及窃喜,狗脸就垮了下来。
傅砚初拎着他的后颈处,满眼嫌弃地看着钱钱脏兮兮的四只爪子。
事到如今,他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喜欢小动物,又蠢又不爱干净,吃得还多,还要当成祖宗供着。
被人揪住了命运的脖颈,钱钱只好认清自己的处境,极为可怜的“汪呜”了几声。
傅砚初神色不变,点评道:“没出息的东西。”
钱钱火了,它受不了这个侮辱!要不是他!它会对他服软吗?他个不识抬举的傻逼!它多可爱!多萌!今天它要是不咬死他,它就妄为狗!这几年的狗都白当了!
钱钱疯了一样,扭动着身躯,想咬傅砚初几口。
傅砚初推开门,想把钱钱丢在柔软的床上,看了眼它的毛发,思索几秒,放在了地上。
钱钱“汪汪”一声,跳在空中,咬上了傅砚初垂在身侧的手。
钱钱溜的极快,不过再快也逃不出傅砚初的手中心,傅砚初一脚踹上门,在钱钱呆滞的目光下,出手迅速,再一次揪住它的后颈。
傅砚初拍了拍它的狗脸威胁道:“敢咬我?你信不信我给你打造个笼子,把你丢进笼子里。”
钱钱能屈能伸,讨好似的蹭蹭傅砚初的手,得到的是一句,“说你没出息就是没出息。”
钱钱也不讨好了,艰难昂头,与傅砚初对视。
就算下一秒是死,它也要死的轰轰烈烈,不给它的好主人丢脸!
它的好主人在新闻社一切安好,殊不知钱钱惹了一通这么大的祸。
郁安在将要提出辞职的时候,还在想着如果老板不答应让他辞职怎么办?为此,他想出来十几种借口,可没想到,老板答应得很痛快,恨不得找人帮助郁安收拾东西,让他快点离开。
郁安一脸懵逼的出去,东西都快收拾好了,他还是一脸懵逼。
忙着摸鱼的夏知偷偷跑来,从背后拍了一下郁安,随后搂住他的肩膀,失落地问道:“宝,你为什么要辞职啊?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不想和我做同事了?你说好要一辈子和我在一起的。”
郁安:大佬真好,就是阴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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