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坐在地上往后挪了挪,一直挪到金光锁链限制的极限,他无法再挪了。
“我不可能陪床的!想都别想!”
“为什么?”王一博听不懂他的话,问道。
肖战觉得他是明知故问,哪有人不懂这个?不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的是吧。
“要不你就动手吧,反正我是不可……啊!”肖战嘴硬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道士抬起手,他直接一步跳上了床榻,“别动手,有话好好说……”
王一博的手停在半空,他刚才只是想,如果小兔子执意想要在地上睡的话,就将被子给他,可是抬手被子还没丢下去,小兔子就自己跳上来了,那正好,可以一起盖被子睡觉了。
肖战直挺挺地躺着,像是一具不会动的尸体,他哪敢睡,还不知道今晚会发生什么呢。
王一博将被子给他也盖好,然后就闭上了双眼。
这里只有一床被子,肖战还能感受到上面的体温。
他是一点都感受不到温暖,只觉得渗人。
等了一刻钟,没什么事发生。
肖战听到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难道真的睡着了?
就这么简单?
肖战缓缓坐起来,他一掀开被子,被子里的热气都没了,但是道士仍旧没有醒来。
肖战索性将被子都掀开,然后开始搜道士的身,先是将道士腰间的聚妖瓶解了下来,他想要打开塞子,看看里面有没有一样受苦受难的小妖,他要将他们都放了。
可是聚妖瓶的塞子打不开,他只能作罢。
继续搜身,道士的怀里有厚厚一叠的银票,看不出来,他还挺有钱的呢。
再继续搜,发现一个小荷包,该不会是什么女人送给他的吧!
好家伙,你们姑苏派不是清心寡欲的吗,竟然还会有荷包这种东西。
肖战打开荷包,倒出来一个东西,白色的毛茸茸,肖战一摸就知道,这是一截干了很久的兔尾巴!
少说得有十年了。
专门收集兔子的尾巴?
我靠!这道士是真的变态啊!
肖战想了一下自己的尾巴早就被砍掉了,如果这个道士是奔着自己尾巴来的,那他根本就没有,道士知道了,会不会恼羞成怒直接动手杀妖。
真是倒霉的很,怎么就偏偏落在这么个人手里了!
肖战早就知道道士不是好人,没想到是变态中的变态,怪不得以结妖契的条件帮他沉了听花坞,原来是为了让他乖乖听话,大行方便之事。
肖战本就不想结妖契,他就知道没什么好下场,如今见到这截兔子尾巴,更是想要逃跑。
他将兔子尾巴塞回荷包里,继续搜身,他要找找有没有什么法宝武器,能将金光锁链砍断的……
“你在干什么?”王一博突然睁开了双眼,目光向下看着这双在他的怀里摸来摸去的小手。
肖战的动作停住,他触电般收回自己的手,说:“我……我手冷,你胸膛挺热的,我捂捂手……”他随口乱说,反正也被发现了。
“撒谎!”王一博坐起来,左手握拳,而肖战被拴着的右手手腕上金光铁链浮现,铁链逐渐收紧,勒得肖战一阵大叫起来。
“别……别……手要断了!”肖战感觉手腕的骨头都要被勒碎了,他痛得握住手腕在床上滚来滚去,直到滚到了地上去。
王一博看着他,说:“现在能说实话了吗?”
“我说我说!别打了!”
王一博收了力,肖战的右手还在止不住的颤抖。
肖战将手腕凑在唇边吹了吹,还是好痛,变态,真是变态!
“我……我看你在楼下结账的时候身上有很多钱,我就好奇看看你身上有多少钱……”肖战尽管刚才手都要被捏断了,仍旧不敢说实话看到了兔尾巴,要是如实说了,怕不是这个道士当场就翻脸了。
挨打还是丧命,他选前者。
“哦……”王一博从怀里摸出一叠银票,然后一分为二,将一半放在床榻上,说:“那就分给你一半去花吧。”
肖战愣住了。
不是?我随口编的理由好吗?信了也就罢了,竟然还给我钱?
那当然是……不要白不要。
肖战一边点头哈腰地道谢,一边爬回了床上,然后收好了银票。
王一博躺了回去,说:“以后你想要什么,尽管和我开口便是,不必偷偷摸摸的。”
肖战得寸进尺地说:“那我想要自由……你放了我行不行?”
“除了这个。”
肖战屏住一口气,又差点被这个坏道士给气死了。
王一博尽管闭着眼睛,他听到耳边传来愤愤的声音,估计是小兔子生气了,他想要安慰一下,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安慰,于是说:“你可以换一个。”
肖战有台阶就下,有机会就上,他说:“那你把锁链给我解开。”
“解开你会跑,不行,再换一个。”
肖战立刻坐起来,三指指天,郑重地说:“我发誓我不跑,真的,求你别拴着我了。”
王一博睁开双眼,看着他一脸认真的样子,已经被他逃了三次了,他是不会放手的。
“不行,再换一个。”
肖战气得咬紧牙关,上下牙都在打战,他倒头砸在枕头上,说:“就要这个!”
王一博却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了。
肖战侧过头看他,睡着了?
装什么装!
肖战愤恨地虚空出拳照着王一博的脸一顿打,他也只敢比划比划,不敢真的碰到。
毕竟一招都打不过……
一直到天亮,肖战都是瞪圆了双眼,他被气得睡不着,这一夜非但没跑掉,还挨了打,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逃掉啊!
肖战不情不愿地跟着走。
集市上人头攒动,王一博将肖战拉得更近了一点,说:“跟上我。”
肖战翻了个白眼,简直就是废话,金光锁链拴着,说的好像他能逃得掉一样。
王一博买了一匹马,配好了马鞍,就牵到了城外。
王一博抱着肖战放在马上,说:“我们今天都要赶路。”
肖战才不想听他说什么行程,他只想跑。
骑马才跑出二里,前面树林里突然天降大网……
王一博并未反抗,就这样两人一马被网罩住了。
肖战心想,正中下怀!
山匪!快动手!
等他们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他说不准就有机会砍断锁链逃了。
七个山匪跳了出来,指着被网罩住的二人,说:“路过老子的地界,哪有不付钱的道理。”
王一博听了后认真的想了想,说:“你说的有道理,所以你想要多少钱?”
肖战差点被口水呛到,他想这个道士是不是脑子不太好啊!这是在被山匪打劫好吗!他以为是真的交过路费吗!
山匪也没见过这样的傻子。
“有多少交多少!”
王一博摇摇头,说:“不能都给你,开个价吧,到底要多少?”
山匪也愣住了一瞬,说:“跟老子讨价还价?”
肖战低声嘀咕:“现在装什么好人?打我的时候那么不留情面,面对山匪打劫还讲道理,装模作样的变态!”
王一博从怀中摸出一张一万两的银票,卷成卷从大网的缝隙里丢了出去,说:“这些够吗?”
银票卷被丢在了地上,山匪更是惊呆。
还有这样的?
“妈的!耍老子!抓下来!”山匪一哄而上。
可是王一博拔剑出鞘,头顶的大网顿时四分五裂,众山匪均被震飞倒在地上。
王一博驾马而去,留下一句话:“一万两,在地上,自己拿。”
他还真是当交过路费!
肖战觉得离谱,这人真是离谱!
山匪也摸不着头脑,哪里来的怪人,他们捡起银票看了看,是真的银票。
骑到一处小河边,王一博抱着肖战下马,让马去河边饮水。
而王一博也接了一点水回来递给肖战,肖战确实口渴,但是他不急着喝水。
“你为什么放了那些山匪?”肖战见缝插针地问。
王一博反问:“为什么不放?”
肖战说:“他们打劫你,勒索你的钱财,你还能放了他们?”
王一博点点头,有点不解他为什么执着这个问题。
肖战双眼都要放光了,他说:“既然你能放了他们!能不能也一并放了我!他们那样做,你都能高抬贵手,能不能也一并高抬贵手,让我也走吧……”
“不行。”
肖战气得抓了抓头发。
“为什么!我到底哪里惹到你了!你为什么不能放过我!”
王一博将水袋挂在马上,说:“因为你是妖,我得带你回去,走吧,天黑之前要赶到驿站。”
“我不走。”肖战抱着手臂坐在地上,态度强硬。
而王一博更硬,他一只手就提起了肖战,将他放在了马上。
肖战要跳马……
“再闹,我就动手了?”王一博威胁他。
肖战知道自己跳马也没用,省得又挨打,于是乖乖坐在马上。
马刚跑出几步,肖战突然伸出爪尖,扎在马脖子上。
马吃痛,长啸一声突然发狂,往前疯狂地跑去。
哼!你不让我过,我就给你一直找麻烦,要么你就丢了我,要么你就杀了我。
让我屈服……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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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